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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悄无声息地移动到药柜旁,侧耳倾听片刻,手指在柜子侧面几个地方轻轻按了几下。
药柜缓缓移开,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一个带着笑意的、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
“呵呵呵……几个小家伙,胆子不小,脑子也还算灵光。不过,你们想知道的事情,问那小丫头片子,不如来问问老夫?”
在七人骤然变得惊愕和警惕的目光中,一个穿着邋遢道袍、头发胡须皆白、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的老头,慢悠悠地从洞里钻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七人,最后目光落在目瞪口呆的阮星眠身上,嘿嘿一笑:
“幽冥教的小少主?啧,长得倒是挺俊,就是这内力练得……稀碎!白瞎了‘幽冥乾坤’这么好的底子!”
老头又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才慢条斯理地看向马嘉祺:
“小马啊,你们武当那个牛鼻子老道师傅,就没跟你提过,他还有个师叔,专门爱管这些江湖上的破事儿?”
马嘉祺瞳孔微缩,失声道:
马嘉祺“您……您是……清虚师叔祖?!”
阮星眠和其余六人:
“!!!”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
药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的突然出现的邋遢老道,震惊、疑惑、警惕交织。
马嘉祺那句“清虚师叔祖”更是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武当派的师叔祖?
辈分高得吓人的前辈?
怎么会从丁程鑫药庐的密道里钻出来?
还一副对眼前局势了如指掌的样子?
老道——清虚子,又美滋滋地灌了一口酒,浑浊的老眼扫过震惊的众人,最后落在阮星眠身上,嘿嘿一笑,带着点戏谑:
“稀碎,真是稀碎!‘幽冥乾坤’讲究阴阳相济,刚柔并蓄,你这小丫头,刚劲没练出来,柔劲更是乱成一团麻,走火入魔都是轻的!白瞎了这么好的根骨,比你家那个倔老婆子当年可差远了!”
阮星眠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她继承的原主内力确实乱七八糟,这几天全靠丁程鑫的药和马嘉祺的“粗茶淡饭”吊着。
马嘉祺“师叔祖!”
马嘉祺率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恭敬却又带着警惕地行了一礼,
马嘉祺“您老人家为何会在此地?这条密道……”
“哼,小马崽子,就许你们小辈在江湖上折腾,不许老头子我看个热闹?”
清虚子吹胡子瞪眼,但眼里却没多少怒意,
“这密道?嘿嘿,这七贤山庄当年改建的时候,老夫我就顺手留了几条‘后门’,怎么样,没想到吧?”
他得意地晃了晃酒葫芦。
丁程鑫、贺峻霖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无语。
这位老祖宗还真是……
性情中人。
马嘉祺“师叔祖,”
马嘉祺稳住心神,切入正题,
马嘉祺“您方才说,我们知道的事情,问您更好?”
“没错!”清虚子打了个响指,虽然因为醉醺醺而没什么气势,“你们刚才嘀咕的那些,什么栽赃陷害、冒充嫁祸、目标传承之物……嘿嘿,老夫我啊,刚好知道那么一点点内幕。”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马嘉祺“请师叔祖明示!”
马嘉祺急切道。
清虚子却卖起了关子,又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看向阮星眠:
“小丫头,你外婆那个老婆子,是不是最近为了教里那块破镜子,急得嘴角起泡啊?”
破镜子?阮星眠一愣,努力回忆,原主记忆里似乎……好像……
外婆是经常对着一块古旧的、残缺了一半的铜镜发呆,有时还唉声叹气……
阮星眠“您……您说的是‘幽冥镜’?”
她不确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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