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山凝视着面前那群高阶异能者,眼底悄然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
凌景山这是你们逼我的
凌景山虽然它还不够完美,但是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冷白的实验室灯光淌过凌景山的脖颈,一枚黑曜石吊坠紧贴着他的皮肤,链身细得像一道勒进皮肉的影子
顾瑄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可是手中的异能还是慢了一步
随着凌景山狠狠的将项链摔在了地上,顿时便碎裂开来
顿时,地底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基地中央的合金地面突然裂开一道蛛网般的缝隙,淡蓝色的应急灯顺着缝隙渗出冷光,紧接着,缝隙骤然扩大,一台通体泛着哑光银的圆柱保温舱,被机械臂稳稳托着,缓缓升出地面
凌景山来见识一下我最接近完美的作品吧!
保温仓内赫然躺着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他的睫毛是近乎透明的银白,眼睑轻颤时,眼尾会掠过一道极淡的电光,在雾面上灼出细碎的焦痕——那不是他主动催动的力量,只是异能因子在稚嫩血肉里无序游走的痕迹。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缝间漏出的不是婴儿的软嫩肌肤,而是泛着冷金属光泽的淡蓝纹路,那纹路顺着手腕蜿蜒而上,没入宽松的无菌衣里,像是某种改造后刻入骨血的烙印,随着他无意识的呼吸微微发亮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是纯粹的冰蓝色,睁开时没有半点懵懂或好奇,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他只是漫无目的地盯着舱顶的灯管,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保温舱周围的空气还是骤然凝结出细小的冰晶,舱壁上的电子屏瞬间雪花一片,数值疯狂跳动到过载,发出尖锐的警报
凌景山的目光死死黏在保温舱上,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直到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他的手指在空气中颤抖着描摹舱内婴儿的轮廓,喉间溢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是疯魔的祷告
凌景山看到了吗,这是神,我造出来的神!我将它叫做“媸”
凌景山他会撕碎那些肮脏的丧尸,而我!将是这个世界新的造物主!
马嘉祺和贺峻霖刚刚赶到,看见的就是凌景山癫狂的模样以及响彻在实验室里的笑声
马嘉祺的目光瞬间锁定住了那个娇小却气场全开的身影,看到她安然无恙自己悬了很久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顾瑄听着耳边魔性的笑声,烦躁的用小拇指揉了揉耳朵,怎么坏人都这么爱笑呢,这是什么设定吗?
她双手环胸“啧”了一声
顾瑄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世界正常的时候没出名呢?
顾瑄是有什么心事吗?
“噗嗤”
身边的七个人听见顾瑄的话后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
凌景山好不容易烘托出的焦灼紧张的气氛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脸上的癫狂笑容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红光翻涌成暴戾的血色
凌景山你……你!
凌景山你去死吧!
随着凌景山的一声怒吼,保温舱的玻璃罩上凝着的白霜突然开始消融,不是化作水珠滑落,而是蒸腾成一缕缕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雾气
凌景山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你们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雾气像有生命般,从舱体的缝隙里钻出来,无声无息地漫过地面,贴着众人的脚踝往上缠。它没有温度,也没有气味,却让每个人的呼吸都骤然滞涩
宋亚轩试图用水墙隔断,但是那缕雾气却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所有人的异能,将众人围绕在中心,慢慢的吞噬掉了他们的身影
顾瑄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在搞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他今天必须死
就在凌景山打算趁着雾气吞噬那群人之际,逃离这座实验室时,一根冰箭骤然刺破浓雾,带着凛冽寒意与致命精准,狠狠贯穿了他的心脏
凌景山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的利箭
凌景山怎么……可能……
不,不可以!
他的实验还没有成功,他不能这么死掉,他叫凌景山,应该是被万人敬仰的科学家!他的名字应该被所有人记住!
不!!!!
凌景山那双眼眸里,残存的癫狂还没褪去,又硬生生挤进了不甘、恐惧和一丝未竟的执念。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呕出更多的血沫,最后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彻底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