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舒意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餐厅。刘奕君上楼查看，发现她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刘奕君“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温水？”
舒意“胃部不适感达到7级，建议避免任何液体摄入。”
刘奕君立即联系了赵医生，得到建议后去厨房熬了小米粥。当他端着粥进来时，舒意正蜷缩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刘奕君“稍微吃一点好吗？医生说空腹会更难受。”
舒意“气味敏感度异常升高，请立即移除该物品。”
刘奕君赶紧把粥拿远，却发现舒意的目光一直跟着碗移动。他试探性地舀了半勺递过去。
刘奕君“就尝一口？不行就不吃了。”
舒意犹豫片刻，勉强咽下一小口。不到三秒，她就冲进了洗手间。刘奕君跟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舒意“系统严重故障......所有功能模块都在报警......”
刘奕君“这是正常的早孕反应，我们一起尝试修复故障，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舒意的孕反越来越严重。她开始对几乎所有气味产生排斥，连最常穿的棉质衣物都觉得刺痒。刘奕君把家里所有洗护用品都换成无香型，自己也不再使用任何护肤品。
刘奕君“今天试着做了蔬菜泥，要尝尝吗？”
舒意“颜色饱和度太高，视觉评估不合格。”
刘奕君“那试试这个白色的山药粥？”
舒意“粘稠度超出接受范围。”
刘奕君毫不气馁，继续尝试第三种食物。这次他特意选了舒意以前最喜欢的南瓜羹。
刘奕君“这个很细腻，温度也刚好。”
舒意勉强吃了几口，突然推开碗跑向洗手间。刘奕君跟过去时，发现她蹲在墙角小声抽泣，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情景。
刘奕君“很难受是不是？我陪着你。”
他坐在她身边，保持适当距离，舒意却突然靠过来，把额头抵在他背上。
舒意“你的衣服......没有讨厌的味道......”
刘奕君“嗯，我换了和你一样的洗衣液。”
她就这样靠着不动，呼吸渐渐平稳，刘奕君不敢动弹，直到她迷迷糊糊睡去，才小心地把她抱上床。
为了让舒意能吃下东西，刘奕君开始记录她的饮食反应。发现她对冷食接受度更高，就把水果切成极薄的片状轻微冰镇；发现她偶尔能接受酸味，就学着腌制爽口小菜。
刘奕君“今天试着做了柠檬藕片，只加了微量蜂蜜。”
舒意“酸度值4.3，可以接受。”
她慢慢吃完小半碗，这是几天来第一次没有呕吐。刘奕君欣喜若狂，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轻声问。
刘奕君“明天还想吃这个吗？”
舒意“可以重复。但蜂蜜含量需要减少0.5克。”
有时深夜舒意会突然醒来，对着洗手池干呕，刘奕君总是第一时间出现，递上温水和毛巾。有次她吐得太厉害，腿软站不稳，被他轻轻扶住。
刘奕君“我抱你回床上好吗？”
舒意“距离过近，不符合安全距离协议。”
但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床上。当刘奕君要离开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衣角。
刘奕君“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渐渐入睡，月光下，她的睡颜依然带着些许不安，但抓着他衣角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第二天清晨，舒意醒来时发现刘奕君还坐在床边，立即松开手。
舒意“昨晚的系统异常给你添麻烦了。”
刘奕君“不麻烦，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妊娠反应我没法分担，但任何时候你需要，我都在。”
舒意低头整理衣角，轻声说了一句。
舒意“你的存在......让系统故障程度降低了13.7%。“
刘奕君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
刘奕君“好，我会继续努力的，今天想试试新研制的果蔬沙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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