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段敖登便亲自来送了听晚,而墨引等人也已经在等候了。
段敖登此去
段敖登路远
段敖登给你备了些吃食,饿了可以吃

陆欣谢谢
陆欣早干什么去了
说完陆欣便瞪了一眼段敖登,随后走到了墨引身旁。
虞听晚多谢
段敖登要是想留在大姚的话,也可以
段敖登我为你,另寻一处住处
段敖登还有那天的烟花,你要是喜欢的话……

虞听晚那日,是我触景生情,失态了
虞听晚还请谙南王见谅
虞听晚如今四海升平,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听晚怎么会不知道段敖登是在挽留自己,可这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他们早已经回不去了
虞听晚我的晋安已经死了,我早该知道
话音刚落,听晚便决然转身,似乎已下定决心要离去,然而,段敖登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那份不舍如潮水般涌来,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挽留他急忙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恳切与慌乱
段敖登等等
段敖登既然你要走了,那这簪子,物归原主

听晚看着晋安手中的簪子,不禁回想起了当时和晋安相处那段快乐的时光。
随后,段敖登缓缓抬起手,欲为听晚再次戴上那支簪子,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听晚发间的一瞬,听晚却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两人,段敖登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仿佛被寒风掠过的枯叶。
段敖登怔在原地,目光中透出难以掩饰的痛楚,那痛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却无处宣泄,只能深深压抑住这份剧烈的痛楚,将其硬生生地吞入心底,他的神情隐忍而复杂,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虞听晚既然缘尽
虞听晚这些身外之物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虞听晚王爷,珍重

话音刚落,听晚便毅然转身离去,她害怕,若是再多停留片刻,那份不舍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转身的刹那,听晚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她心底的挣扎与眷恋。

刚上马车的听晚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了下来,墨引和陆欣见状都心疼不已。
墨引既然不舍,为何还要与他诀别?
虞听晚他如今的身份是姚国的谙南王
虞听晚他有他自己的责任
虞听晚而阿黎也的确是为了救他陷入了沉睡
陆欣你过不去你心里的那道坎
虞听晚这世间聚也好,散也罢,缘起缘灭,造化弄人罢了
墨引这样也好,我们回家
墨引忘记这一切世俗的纷纷扰扰
墨引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如今为了情爱变得如此狼狈模样,也是心疼不已。
虞听晚如今阿黎陷入沉睡,我得先去一趟云京
虞听晚将有些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回五灵山
陆欣你是指苏沐扬?
虞听晚这件事情总该有个交代
墨引那我们……
虞听晚二哥,这件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你们先回五灵山吧
段敖登将战士们安葬,从此以后世间不再有兴兵的谙南王,愿百姓安居乐业。

待晚离开之后,段敖登仿若失了魂魄,时常取出那支簪子,心痛难耐地追忆往昔种种。

那簪子在灯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似是映照出过往的点点滴滴,每一丝回忆都如同利刃,在段敖登的心头刻下一道道伤痕。

段敖登也特意来向段敖泽请罪,他过去一年错杀本国将士,愧对社稷,自请辞去大将军一职,剔除宗室,他的手上占了同胞的血,如今两国和平,也不再需要谙南王。
段敖泽敖登,你长大了,朕甚是欣慰
段敖泽只是过去的这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段敖登皇兄,过去的这一年,臣弟流落于太晋
段敖登既经历了生离死别,也饱尝了心酸苦甜

段敖登而陪伴支撑我渡过这一切的人,正是晚儿
段敖登我曾短暂的忘记过她,也因此深深的伤害了她
段敖登想起了之前自己那般对待听晚,也想起来听晚为救黎霜一日之间变成满头银发的模样后悔愧疚不已。
段敖登如今尘埃落定
段敖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褪去我这身戎装,削除杀孽太重的头衔,以此,为她,也为天下

段敖泽既如此,朕便成全你
段敖泽段敖登接旨
段敖泽即日起去除谙南王封号,削除王爵,剔除,贬为庶民宗室
段敖登谢陛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