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真以为自己多厉害？”警长把模拟枪往肩上一扛，故意撞了下双面的胳膊，“要不是我记着密码，你拿着钥匙也得在保险柜前耗十分钟。”
双面掸了掸被撞皱的战术服，眼神里满是不以为然：“密码不过是投机取巧，拆枪赢你可是实打实的本事。你那手忙脚乱的样子，也就骗骗单面那样的新手。”
“你说谁手忙脚乱？”警长立刻停下脚步，伸手就要去扯双面的枪套，“有本事现在再比一场，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速度！”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双面侧身躲开，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官，“没看见教官正盯着我们？想被罚跑十圈就继续闹。”
警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教官抱着胳膊站在器材架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悻悻地收回手，却还不死心：“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分组我肯定要换队友，跟你一组简直是找罪受。”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双面冷笑一声，转身往器材室走，“至少换个不会在通风口里磕到脑袋的队友，省得还得分心救你。”
“谁磕到脑袋了！”警长气得跳脚，追上去要跟他理论，却被单面从后面拉住。
“哥，警长，你们别吵了。”单面晃了晃手里的记录本，“教官让你们俩去整理模拟弹夹，说是下午还要用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单面往弹夹存放区走。
弹夹存放区在器材室最里面，堆着好几箱空弹夹，地上还散落着几个没整理好的。警长刚拿起一个弹夹，就故意往双面脚边扔了个空壳：“手脚麻利点，别磨磨蹭蹭的，我可不想在这里耗一下午。”
双面弯腰捡起空壳，扔回警长面前的箱子里，力道大得让箱子晃了晃：“总比某些人整理弹夹还能漏装弹簧强，上次你装的弹夹，一开枪就散了架，还好意思说别人。”
这话又戳中了警长的痛处，他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弹夹被捏得咔咔响：“那是意外！你上次把模拟枪的保险忘开，对着靶心放空枪，怎么不说？”
“至少我没像你一样，把战术匕首插在自己的装备包上，差点划破背包里的急救包。”双面也不甘示弱，伸手从警长的装备包侧面扯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尖正卡在背包的布料里，确实是警长早上匆忙中插错了地方。
警长的脸瞬间涨红，一把抢过匕首，胡乱插进腰间的刀鞘：“要你管！赶紧整理你的弹夹，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两人不再说话，却都故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弹夹碰撞的声音在器材室里此起彼伏，像是在无声地较劲。单面站在旁边，手里的记录本都快被捏皱了，却不敢再劝——她知道，这两个人一旦较上劲，谁劝都没用。
没过多久，教官走了进来，看了眼两人面前堆得高高的弹夹：“整理完了就去训练场西侧，把模拟障碍物重新归位，下午要练匍匐前进。”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却都故意比对方慢一步起身，还不忘在转身时瞪对方一眼。
训练场西侧的障碍物堆得乱七八糟，有几个匍匐网还翻倒在地上。警长刚弯腰去扶匍匐网，就听见双面在旁边说：“动作轻点，别把匍匐网的支架弄断了，上次你弄坏的那个，教官到现在还没修好。”
“我什么时候弄坏过？”警长直起身，手里的匍匐网被他甩得哗啦响，“明明是你上次练匍匐前进时，把网子勾破了个洞，还赖在我头上！”
“谁赖你了？”双面走过来，指着匍匐网上的一个破洞，“这个洞的位置明显是被硬物勾住的，你那天腰上别着的战术灯，边缘不就是这个形状？”
“你胡说！”警长立刻摸了摸腰上的战术灯，却发现灯的边缘确实有个小小的缺口——那是他昨天训练时不小心撞在障碍物上弄的。他嘴硬道：“就算是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破洞，不影响使用。”
“影响不影响，教官说了算。”双面不再跟他争辩，弯腰开始整理另一个匍匐网，“你要是不想被教官罚，就赶紧干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警长咬了咬牙，也弯腰去整理匍匐网，却故意把网子往双面那边推了推，差点让双面摔个趔趄。双面稳住身体，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谁故意了？”警长装作无辜的样子，“风刮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双面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还时不时地故意把整理好的障碍物往警长那边挪一点，让警长的工作空间变得越来越小。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两人终于把障碍物整理完了。警长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刚要开口嘲讽双面动作慢，就看见双面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喂，你有没有多余的水？”警长的喉咙早就干得冒烟了，却不想跟双面低头。
双面看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扔了过去，却故意扔偏了，让水落在了地上。“自己捡。”
警长弯腰捡起水，瓶身上沾了不少泥土，他嫌弃地擦了擦，却还是拧开喝了起来：“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水的味道真难喝，跟你这个人一样。”
“总比你上次带的水，刚拧开就看见瓶底飘着一层灰，自己嫌脏又扔了强。”双面把空水瓶扔进垃圾桶，转身往休息区走，“下午训练要是再拖我后腿，我就跟教官申请换队友。”
“换就换！”警长立刻跟上，“我早就不想跟你一组了，跟你一组，我的训练成绩都要被拉低！”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往休息区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没让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少半分——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样针锋相对的较量，才是彼此最熟悉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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