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快传来水流声和抽油烟机的低鸣，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温柔的光带。
张泽禹坐在沙发上，手指还无意识地捻着刚才揪过的衣角，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张极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指尖，刚才和张极意外触碰时的酥麻感好像还停留在皮肤表面，连带着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窗外的鸟鸣渐渐稀疏，只有柯基偶尔在屋子里踱步的哒哒声，轻轻敲在安静的空气里。
“咔嗒”一声，厨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张极端着一个白瓷碗走出来，热气氤氲着飘到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葱花和鸡蛋香。
张极“面煮好了，小心烫。”
他将碗放在小桌子上，又转身去拿筷子和勺子，指尖还沾着一点面粉，是刚才揉面时不小心蹭到的。
张泽禹盯着碗里卧得圆圆的荷包蛋，蛋白嫩得像云朵，蛋黄被小心地裹在里面，没有散开来。他知道张极煮面总是这样，会把荷包蛋做得格外好看。
以前借住在他家的时候，每次他饿了，张极都会煮一碗这样的面给他。
张极“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张极坐在他旁边，见他只是盯着碗看，伸手碰了碰碗沿，确认温度刚好才收回手。
张泽禹摇摇头，拿起筷子轻轻戳了戳荷包蛋，小声说。
张泽禹“没有，就是……有点烫。”
其实他是还没从刚才的慌乱里缓过来，一想到刚才额头上的吻，脸颊就又开始发烫。
张极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帮他把碗往面前推了推。
张极“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他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张泽禹低头吃面的样子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软乎乎的，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碗里的面渐渐少了，张泽禹吃到最后，把两个荷包蛋都留了下来，抬头看向张极，小脸蛋吃得泛了粉红。
张泽禹“哥哥，你也吃一个吧，我吃不完。”
他知道张极煮面的时候总喜欢多做一点，却很少自己吃，总是把好吃的都留给自己。
张极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夹起一个荷包蛋咬了一口，蛋黄的香气在嘴里散开，暖乎乎的。
张泽禹“好吃吗？”
张泽禹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点期待，像在等待夸奖的小孩。
张极“好吃，我们禹禹挑的蛋就是不一样。”
张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发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其实荷包蛋都是他煮的，可只要看到张泽禹期待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顺着他的话说。
吃完面，张泽禹主动收拾碗筷，端着碗往厨房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张极从身后轻轻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心暖暖的，裹着张泽禹的手腕，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张泽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张极“我来洗吧，你去客厅坐着就好。”
张泽禹“不用，我来就好。”
张泽禹“你刚才煮面已经很累了。”
张泽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张极轻轻攥住，没抽动。
张极“听话，坐着去。”
张极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他把张泽禹往客厅推了推，自己端着碗走进厨房，转身时还不忘叮嘱。
张极“看会儿电视，刚吃饱不要躺着。”
张极“不要睡着了。”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洗碗声，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软的。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眼睛却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瞟，想看张极洗碗的样子，又怕被发现，只能偷偷地看。
To be continued.
于呦2025.9.13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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