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是个病秧子!”
那少年官兵也向柳龙晨边走过来并继续问道:“江湖中人吧,而且还是高手对吧?”
:“能把这么壮实的官兵一招就打倒了,非常人所能啊?我听闻江湖上的高手能以气劲伤人,你是这样的吗?”
见连问几句柳龙晨都故作沉默,那人也开始怒了,只见他双手执起手中的棍子做了一个出枪的动作,随后一撩棍子,然后一个疾步上前,就向柳龙晨发起连捅。柳龙晨见他还像那么回事,先闪过几招,随后便发现了他出枪的规律,在躲过下一击后一把拿住了他的棍子。随即迅速起脚踢中对方的手,再握住棍子的中间,以作剑招连捅出数下。那少年一连挨了几下连连退后,柳龙晨随即往他喉咙一指,让他不敢再动,洁儿也到了他身后将他一把敲晕。
:“你的伤没好全,就别随便出手了!”
见柳龙晨气息不畅,还喘着小口气,洁儿正帮他轻抚着背心。虽然她嘴上责怪,但心里对柳龙晨方才救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那几个官兵处理了吗?”,柳龙晨问。
:“你放心吧,已经交给弟兄们处理了,他们对这些朝廷的走狗可恨之入骨了,一定会妥善处理的”,洁儿说着不仅露出了笑容,动作上也温柔了些。
此时他们发现那少年醒了,没想到对方才刚醒就大放厥词道:“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有你们好看!”
:“有好大的口气呀,你今天吃了几斤蒜头呀?”,洁儿也丝毫不给他脸。
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急着说:“我爷爷是前任云城总兵柳莹松,我爹是新任云城守将刘柳云从,他们要是知道我有事了,一定让你们好看,还有你们这家店也会被烧得渣也不剩!”
:“看来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啊,百姓们都知道云城的总兵,柳盈松将军是个唯权唯上的种,底下的兵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总兵是花钱买回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我看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爹,也一定是个废物。”
:“你说什么?”
听了洁儿话对方的。一下子就急了,他还连忙说道:“我爹是韩光熙将军的高徒,他的枪法可厉害了。我的枪法就是我爹亲传的,如果刚刚我拿的不是木棍而是长枪,你们就死了!”
:“你叫柳林城?”
柳龙晨拿出从他身上搜下来的腰牌问道,见他没有否认,就淡定地走到他跟前说道:“你使的是枪还是棍,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小小年纪便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背景的二世祖了,难怪那些人对你这般谄媚。”
柳林城这下子反而得意地道:“哼,是又怎么样?我跟你们这些贱民比起来本身就高贵许多。”
听到这里,柳龙晨忍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指着他狠声道:“别让我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贱民两个字,否则我下一次就先卸你一条胳膊!”
:“把它再弄晕,然后死死的堵住他这张臭嘴。”
听了柳龙晨吩咐,洁儿立即冲柳林城冷笑一声道:“小太爷是吧?是给当家的面子,我才饶你一命,要不然你刚刚还有机会抖威风吗?”
将柳林城再次弄晕后,洁儿马上扶他去休息。两个时辰后,柳龙晨才见牧云端和接自己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其实是洁儿的父亲。三人坐下后聊了一会,只听牧云端激动地说:“真是天助我也,本来北关城郭那边最难通过,没想到老天爷开眼啦!”
:“什么时辰了?”,说到这里柳龙晨忽然想到,随即一问。
:“未时刚过,现在应该是申时了”,洁儿的父亲回道。
:“好,那你们把该准备的准备一下,我去城关看看”,柳龙晨说着便起身了。
柳龙晨策马一刻后便到了城关,只见一大队人马被拦下。柳龙晨仔细一看,马上找到了乔装改扮的萧逸郎和裴正勋。
只见为首的一中年男人正向守城士兵说道:“军爷,我是管事的。咱是八方会的,主要受托于雇主,负责运送些货物。后面那几大队,都是我们连号的人,因为这次货物比较多,所以……”
士兵头子也不听他说完,马上喝道:“行了,全部打开!让我们一一查看后,你们才能通过。”
:“军爷,这……”
:“放心,只要你们不是私藏要犯,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没问题了吧?”
八方会就相当于镖局一样,由皇朝八个大连号共同组成。本来货物是不能随便打开给别人看的,但面对朝廷的势力,他们也不敢不从。不仅打开了货物,还要一人一人地让守军们检查后才陆续通过。
:“且慢!”,一名官兵拦在了萧逸郎身前。
:“军爷,怎么啦?”,萧逸郎问道。
但士兵一把推开他,直接往她身后的肖玉水走近。虽说经过了乔装改扮但似乎那官兵仍然从她白净的皮肤当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仔细端详着。
此时裴正勋迎上前来笑嘻嘻地道:“军爷,这是我姐,她身体不太好。”
但很显然,官兵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味地仔细端详着肖玉水。害怕再生事端,柳龙晨马上赶上前去喊道:“ 唉, 你们怎么在大队人马里面呀?害我好找!”
:“小表弟啊,怎么回事啊?”,柳龙晨说着和裴正勋打起眼色来。
裴正勋连忙道:“表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姐姐这样子,就不让我们进了。”
:“你又是什么人?”,官兵头子见状上前来问柳龙晨道。
:“啊军爷,我是这云湖客栈的当家人,这些是我的表亲,他们是在这群人里面干活的,为的是在经过这里时,好来投靠我。”
见官兵头子对柳龙晨的话将信将疑,管事的立即上前来解释道:“军爷,应该就像这位掌柜的说的那样了。这两个人确实是在半路上临时加入的,一路上这女子身上经常身体不适,一直由她的哥哥和弟弟照料着。”
见官兵头子,还是不为所动,柳龙晨掏出了几颗银子塞到了他手里笑道:“军爷,您就给我们行个方便吧,改日您和您的弟兄们到我云湖客栈做客,我来做东,你看行不?”
:“军爷,您看我们人多货也多,而且都验了,这天也快黑了”,管事的也连忙说着并面露难色。。
到这里官兵头子才发话道:“好了,走吧。”
连声道谢后,裴正勋立即走近柳龙晨面露难色地窃窃私语,柳龙晨说着往路旁的河道一看,跟他轻声说了几句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裴正勋会意,立即转身往城外跑。
八方会一行花了近半个时辰,人马跟货物才陆陆续续赶到了云湖客栈,管事开始命人将货物在客栈大堂内摆放,只是牧云端迎了上来跟他窃窃私语起来。
夜幕降临,云湖客栈之内,逐渐灯火通明。一时间,客栈内的每一桌几乎都坐满了人,他们开始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八方会的一众人也是在围着做几张桌子吃起了饭来。牧云端走过去向管事的低声地问候道:“齐管事,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八方会的各位仗义相助啊!”
齐管事也低声回道:“牧兄弟哪里话,今天也算给机会报答名录轩的恩情了。不过现在朝廷搜捕得紧,接下来你们可得当心了!”
牧云端会意点了点头,又敬了他一杯。
二楼之上一家最靠边客房之内,七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去,洁儿就站在外面把门。不久后就看见柳龙晨领着换了一身衣服的裴正勋走来,洁儿立马给他们开了门道:“都在了,等着你们呢。”
:“柳兄”,门一开,穆天驰、萧逸郎、赛煌炎三人一同先起身向柳龙晨作揖。
柳龙晨也分别回礼道:“穆兄,萧兄,赛兄。”
裴正勋也向穆萧二人行礼道:“穆大哥,萧大哥。”
:“哟!小兄弟我记得你哎,你不是还有个小媳妇吗?”
萧逸郎说着还故意张望一下,裴正勋的顿时面露难色,摆了摆手说:“别提她了!”
柳龙晨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大家说道:“诸位有的已经见过正勋贤弟了,但当时大家都还不知道他是铁郡主的传人,我也是后来在三家镇才知道。”
听到这里萧逸郎转过话题说道:“看来是我话太多了,都是自家兄弟,那赶紧进来喝上几杯。”
坐下后,柳龙晨向穆天驰道:“对了,穆兄!您家传的雷王戟法与正勋所学的紫电笔法性质相近,我想请您指导指导他,不知您意下如何?”。
:“没问题!“
穆天驰爽快答应,裴正勋立马站了起来向他举杯道:“穆大哥,我先敬您一杯,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萧逸郎马上嬉笑着道:“哈哈,小兄弟,你可别这么快高兴;让木头当你师父,可有你好受的!”
:“不是吧?”,裴正勋感到有些诧异。
没想到穆天驰直接就笑道:“真的。”
:“啊!!”
裴正勋这一反应让全场的人都不禁哄堂大笑,穆天驰也正经起来说:“傻小子,放心吧,我教起来可能有点严厉,但绝对没有那么恐怖,你自己肯用心就好了。”
:“柳兄,这位就是我儿时就认识的好兄弟,小山子,大名厉若山。”
厉若山连忙向柳龙晨拱手道:“柳兄,久仰大名了,今天终于能见到您了!”
柳龙晨也马上回礼道:“厉兄过誉了,我们今天能相见也实属难得。”
:“对了柳兄,这位就是肖将军的后人,肖玉水姑娘。”
:“肖世妹。”
听萧逸郎一介绍,柳龙晨马上转身行礼。肖玉水正感到高兴,也欣然回礼道:“见过兄长!”
:“咱们七将之后总算聚齐了,眼看就快到中秋了,咱们这也团圆了!”,柳龙晨不由得感慨。
赛煌炎忽然问道:“对了,柳兄,好像也不见嫂子与你同来?”
裴正勋虽然及时闷哼了几声,赛煌炎没反应过来,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疑问。
于是,柳龙晨也不想再隐瞒了,便说道:“此事还得从头说起……”
柳龙晨将离开后,在三家镇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个遍。
:“真想不到萦心姑娘竟是权天宫宫主!这……”,萧逸郎感到难以置信。
:“唉,可不是,之前还有人敢强娶呢,真是不知死活!”,裴正勋故意瞧了瞧赛煌炎说。
:“嘿!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赛煌炎急了。
: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的癞蛤蟆呀!”肖玉水说完后得意地笑着。
赛煌炎听后一时间气不过来,便反驳道“你懂什么!我们那叫不打不相识!”
肖玉水继续嘲讽道:“放心,从你的为人我就能看得出来,你一定是那个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后,才不得不相识的嘛!”
赛煌炎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肖水就算乱说也是猜中了,便也无言以对!
:“两位,你们这一路上已经够水火不容的啦!消停消停吧!”,穆天驰也忍俊不禁道。
柳龙晨趁势问道:“对了,你们这一路上情况如何?”
:“还是我来先说吧!”
萧逸郎抢着先说了一轮,然后是赛煌炎说,穆天驰最后补充自己的。总的来说,两路人逃亡之旅各有异同。相同的刚开始大家都是被一路堵截,再往后萧逸郎、肖玉水和赛煌炎、厉若山都被迫转入偏僻地带。不同的是穆天驰没多久就直接到千河谷一带辗转诱敌;而萧逸郎和肖玉水走了一两天山路之后,便辗转到了水道之上。由于那一带的陆路并不通畅,所以他们便在那一带的水乡城郭滞留了好些日子;而赛煌炎和厉若山两人则是进入到茫茫的中他们诉说着自己一路以来所经历的各种艰难险阻,话语当中也带着独有自己的情绪和体会,组合起来就如同一个个生动形象的故事。
:“不是我想得罪你们,除了我和萧兄,这人多的地方还真不你们该去闯的,因为你们太扎眼了!”,肖玉水打趣着道。
裴正勋听到后也不由得连连点头,十分认同地道:“穆大哥、赛大哥和厉大哥三个人的头发和眉毛偏偏与众不同,是红跟黄,还有一个是棕色。本来一路上都很顺利,将要过城关时才发现他们根本就乔装不了!还好我比较熟水性,所以就就按照大哥的计策,由我领着他们穿着加了铁的鞋子,沿着河边从河床一路走了进来。尤其是厉大哥,以他这山一样大的身躯,藏在哪都藏不住。想完全不被人发现,也只能把他装到湖里面去了!”
众人听到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而历若山也没有介意。
赛煌炎马和他开玩笑道:“你这大山到了水里,也是我一路引着的,怕就怕你沉了。”
厉若山很一点也不介意地说:“你这火把都不怕水吗?我怕什么?”
:“难怪说水能克火,在水里时,赛大哥可安静了”,裴正勋一听又来劲了,连肖玉水不禁大笑。
:“你不也挺安静的吗?话说那可是在水里好吧?”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不知不觉,二更也即将要过了。柳龙晨逐渐感不适。众人心里很是关切,但也是既疑惑又着急,裴正勋连忙找洁儿先扶他回去休息。
:“看来和权天宫宫主一战,柳兄伤得很重,我们都心太大了,那可是超一流高手啊!”
听萧逸郎过完后,大家都沉默了。对于柳龙晨的遭遇,他们起初都是惊奇和佩服,现在他们都只剩下担心。
:“其实从三家镇离开以后大哥心情都很忧郁,后来为了大家的事情劳心,才没想那么多,但一直都没好好调养…”,裴正勋说着,三家镇的事情逐渐清晰起来。
当天,十多名官兵到湖边搜寻着,一个发现了水中的柳龙晨。忽然间,跃出了一匹白马,只见其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撞翻了在场所有官兵。随后又“吁”的一声仰天长呼,柳龙晨本能地打起精神,他像是受到了号召一样一下子就水中腾起。回过神后,只见不远处的小镇上火光冲天,他便立即上马赶去。
随着民房被烧一大片,裴正勋也快藏不住了。正当他心乱如麻之际,有一匹小白马突出,官兵们准备横刀斩马,但小白马奔跑起来路线极为曲折,还连带着跳跃。官兵们一时无法确定它想怎样,就这样被撞翻了几人。
裴正勋也马上来个突然袭击,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铁郡主提起“掣电”神骏,所以也马上打起了精神来。连伤了几名官兵后,他也跃身上马,杀出重围,顺带救下了牧云端等人。
又有几百名官兵迅速上赶来众人围住,众人之中就只有牧云端和裴正勋两人的武功较高,突围起来也十分困难。但更可怕的是后面又有官兵杀来!
此时,柳龙晨正好骑着“凌宇”闪影般杀至,两路内外攻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