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黑袍大人！”鼠妖终于怕了，“他给了我力量，让我在此收集人的病痛之气，说要用来做大事……”
“黑袍大人？”凌妃羽追问，“他长什么样？在哪里？”
“我不知道……”鼠妖哭丧着脸，“他每次都穿着黑袍，戴着面具，只在夜里来，给我送些能增强妖力的药丸，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凌妃羽盯着鼠妖的眼睛，见它眼神闪烁，却没有说谎的迹象，便收回了木剑。她指尖一动，困住鼠妖的木刺又缩了回去，藤蔓却依旧缠着它的后腿：“念你修行不易，今日饶你一命。若再敢害人，我定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鼠妖连忙点头，挣脱藤蔓就往洞里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凌妃羽站在破庙里，看着鼠妖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黑袍人、收集病痛之气、增强妖力……这背后似乎藏着更大的图谋。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她本体灵木的核心所化，能感知周围的妖气，刚才鼠妖提到黑袍人时，玉佩微微发烫，说明那黑袍人的妖力不弱，甚至可能比她还要强。
夜色渐深，长安街上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零星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曳。凌妃羽走出破庙，往城南的小院走去。路过朱雀大街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那香气不同于人间的任何一种香料，带着几分妖异的甜腻，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她循着香气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安西市的尽头。这里本该是紧闭的城门，此刻却虚掩着一道缝隙，缝隙里透出朦胧的红光，还有隐约的喧闹声。凌妃羽心中一动——这便是她之前感知到的妖市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城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两侧墙壁上挂着发光的灯笼，灯笼里不是烛火，而是一团团跳动的妖气。通道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市集，两旁摆满了摊位，卖的东西千奇百怪——有能让人看见前世的铜镜，有能发出魅惑歌声的海螺，还有用妖骨制成的饰品……摊位后面站着的，有长着狐狸尾巴的女子，有头生犄角的汉子，还有人身蛇尾的妖物，一个个都化着人形，却难掩身上的妖气。
这就是妖市。原来整个长安是长安城也是妖市，设有结界，将两个世界完全重叠，结界外是人间的城池，结界内则成了妖物的聚集地。
凌妃羽好奇地逛着，目光落在一个卖草药的摊位上。那摊位上摆着一株血色的灵芝，叶片上还滴着水珠，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她认得这是血魂芝，生长在极阴之地，能快速恢复妖力，对人族修士也有奇效，只是极为罕见。
“这位姑娘好眼光。”摊主是个长着山羊胡的老者，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这血魂芝可是我在昆仑山底寻了三年才找到的，姑娘若想要，只需用一滴心头血来换。”
凌妃羽皱了皱眉。用心头血换草药，这老者分明是想趁机吸她的精气。她刚要开口拒绝，忽然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戾气——和之前那孩童身上的尸气、老婆婆体内的寒气，还有鼠妖身上的妖气，竟是同一种来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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