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重重撞在身后的镜子上。“哗啦”一声,镜子边缘的装饰条掉落在地,碎成几片,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情绪。
贺峻霖“马哥!”贺峻霖下意识想上前扶他
林辰却被林辰拉住手腕。“别装好心了,”林辰挑眉,“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想博同情罢了
马嘉祺靠在冰凉的镜面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他看着围在身边的兄弟们——丁程鑫皱着眉,眼神里满是不耐;宋亚轩红着眼眶,却没再像以前那样冲过来抱他;刘耀文攥着拳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张真源和严浩翔站在一旁,沉默着,没有替他说话。只有贺峻霖,还在挣扎着想去扶他,却被林辰死死拽着。
刘耀文“说啊,马嘉祺!”刘耀文又往前逼近一步,距离他只有半米远,“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你把我们的兄弟情当什么了?”
胃里的痛像潮水般涌来,马嘉祺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他想开口,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伸手想去摸口袋里的止痛药,却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东西——一张折叠得整齐的纸从他的卫衣口袋里滑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旋,掉在丁程鑫脚边。
纸上还沾着他的体温,边缘因为反复折叠,已经起了毛边。丁程鑫下意识地弯腰捡起,手指触到纸页时,突然顿住了——那纸张的质感,像极了他以前陪马嘉祺去医院时,看到的病历单。
林辰“这是什么?”林辰凑过来
丁程鑫展开那张纸,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瞳孔瞬间收缩——“马嘉祺”三个字的名字清晰可见,下面的诊断结果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直扎进他的眼睛:“胃腺癌中期,建议立即住院化疗,后续视病情发展考虑手术治疗。”
诊断日期,正是马嘉祺提出退出的前三天。
丁程鑫的手开始发抖,纸张在他指尖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抬起头,看向马嘉祺,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终于明白,马嘉祺退出前总是躲着吃胃药的慌张,明白他瘦得越来越明显的下颌线,明白他说“想专注学业”时躲闪的眼神,明白他回来后总是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模样——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能说;不是他不把兄弟们当回事,是他怕拖累他们。
宋亚轩“这……这是……”宋亚轩凑过来,看清纸上的内容后,声音瞬间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马哥,你……你得了胃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
刘耀文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胃腺癌中期”那几个字时,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心疼。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质问,想起自己帮着林辰说话,想起自己嘲笑马嘉祺瘦,心脏像被狠狠揪住一样疼
刘耀文“马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嘉祺,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张真源和严浩翔也围了过来,看完诊断书后,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张真源想起马嘉祺回来后,自己总是沉默着不说话,想起自己没再像以前那样帮他揉肚子缓解胃痛,心里满是愧疚。严浩翔想起自己帮林辰调试麦克风时,忽略了马嘉祺沙哑的嗓音,想起自己没再问过他“最近睡得好吗”,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贺峻霖挣脱林辰的手,冲到马嘉祺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贺峻霖“马哥,你疼不疼啊?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你别吓我,我好害怕……”
马嘉祺马嘉祺靠在贺峻霖怀里,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往下流。他看着兄弟们愧疚的眼神,听着他们带着哭腔的声音,声音沙哑地说:“我……我怕化疗会掉头发,怕手术会留下疤痕,怕……怕我治不好,会耽误你们的巡演,会拖累整个团……所以我才……才选择退出……我以为……我以为离开你们,你们就能好好的……”
丁程鑫“傻瓜!”丁程鑫蹲在马嘉祺面前,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掉得更凶,“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是兄弟啊!你生病了,我们应该一起面对,不是让你一个人扛着!巡演可以推迟,专辑可以延后,可你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团还有什么意义啊?”
刘耀文“就是啊,马哥!”刘耀文也蹲下来,声音带着哽咽,“我刚才不该跟你凶,不该帮着林辰说话,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想去哪个医院,我们陪你去,你想吃什么,我们给你买,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好起来……”
宋亚轩宋亚轩趴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哭着说:“马哥,你知道吗?你离开的这半年,我们每天都在想你,丁哥每天都拿着你的发带发呆,耀文总在练习室里喊你的名字,真源哥总往你以前住的宿舍跑,浩翔总在写歌时把你的名字写进歌词里,我……我每天都在唱你教我的歌,我怕我忘了……”
张真源张真源叹了口气,拍了拍马嘉祺的后背:“马哥,对不起,我们不该听信公司的话,不该对你那么冷漠,不该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严浩翔严浩翔点点头,声音带着坚定:“对,不管是化疗还是手术,我们都陪你一起。巡演的事,我们跟公司说,大不了推迟,你的身体最重要。”
林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他手里还攥着刚才想抢诊断书的手,此刻却僵在半空中。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针对的人,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逃兵”,而是一个为了不拖累兄弟,独自扛下癌症痛苦的英雄。他想开口道歉,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围着马嘉祺,心疼地安慰着他。
马嘉祺看着兄弟们,心里的委屈和痛苦渐渐被温暖取代。他知道,自己以前的决定错了——他以为离开是为了他们好,却不知道,兄弟们最在意的不是巡演,不是专辑,而是他。他靠在贺峻霖怀里,眼泪还在掉,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抹微笑
马嘉祺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那天的练习室里,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冷漠,只有七个少年的哭声和彼此的安慰。丁程鑫把马嘉祺的诊断书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像珍藏一件稀世珍宝。刘耀文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马嘉祺身上,怕他着凉。宋亚轩拿出自己的保温杯,里面装着温热的蜂蜜水,递到马嘉祺嘴边。张真源和严浩翔收拾好马嘉祺的吉他,小心翼翼地放进吉他包,生怕再碰坏一点。贺峻霖扶着马嘉祺,慢慢站起来,准备带他去医院。
林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
林辰嘉祺,对不起。
马嘉祺马嘉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辰,笑了笑:“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说完,他跟着兄弟们,慢慢走出了练习室。
阳光透过练习室的窗户,照在他们身上,像一道温暖的光,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黑暗。马嘉祺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化疗会很痛,手术会有风险,可他不再害怕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六个最好的兄弟,他们会陪着他,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一起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