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蝙蝠洞
布鲁斯·韦恩情况
他一边穿戴战甲，一边冷声问道
阿尔弗雷德混乱，老爷，彻头彻尾的混乱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尔弗雷德小丑的目标是市长官邸，双面人正带人冲向哥谭银行，企鹅人则在码头接收一批重型武器
阿尔弗雷德他们似乎有预谋，想把哥谭的警力彻底撕碎
布鲁斯·韦恩他们是想把我撕碎
布鲁斯·韦恩把我引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让我分身乏术
布鲁斯的声音穿透了冰冷的头盔，带着金属的质感
他坐进蝙蝠车，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
布鲁斯·韦恩阿福，启动幽灵协议
阿尔弗雷德老爷，那还是个不成熟的方案……
布鲁斯·韦恩执行！
幽灵协议，是布鲁斯设计的一套应急方案
通过韦恩集团的无人机网络和一些半自动化的非致命武器，在蝙蝠侠无法到达现场时，对多个地点的犯罪活动进行初步压制和干扰
这是他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伴温蒂，而设计的“替代品”
但今晚，他发现，这个替代品是多么的无力，无人机可以驱散小喽啰，却无法阻止小丑的疯狂
他必须亲临现场
布鲁斯选择了最紧急的目标——市长官邸
那里的战斗，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烈
小丑的追随者们装备精良，疯狂而不要命
蝙蝠侠像一尊黑色的死神，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他的每一次出击都精准狠厉，但敌人却像潮水一样无穷无尽
一场激战后，他虽然暂时阻止了小丑的计划，但自己也付出了代价
一枚流弹擦过了他的肋骨，虽然被护甲挡住了大部分威力，但巨大的冲击力依然让他受了内伤，他能感觉到，每一次呼吸，肋下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顾不上这些，立刻驾驶着蝙蝠战机，赶往下一个战场
另一边，温蒂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是迪克打来的
迪克·格雷森“艾拉！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庄园吗？”
迪克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担忧
温蒂·艾莉亚“是啊，怎么了？”
迪克·格雷森“看新闻！快！”
温蒂立马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屏幕上，哥谭市的新闻频道正在进行紧急直播
画面里，城市火光冲天，枪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主持人用颤抖的声音，播报着阿卡姆大规模越狱，以及全城陷入混乱的消息
万能角色据现场目击者称，神秘的义警蝙蝠侠，正在城市的多个地点与罪犯展开激战……
画面切换，一段由市民用手机拍摄的，模糊不清的视频被播放出来
视频里，那个熟悉的黑色的身影，正在与一群暴徒缠斗，他被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围攻，动作虽然依旧迅猛，却能看出明显的……吃力
在一次躲闪中，他被一根铁棍狠狠地击中了左肩，正是布鲁斯之前受伤的那个位置
他踉跄了一下，但立刻又站稳了，发起了更猛烈的反击
温蒂站在电视机前，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左肩
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塔莉亚的话，在温蒂脑海里疯狂地回响
“你知道他每天晚上，当你在画这些天真的画时，他正在经历什么吗？”
“一个有了弱点的战士，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温蒂想起布鲁斯身上那些时常出现的无法解释的伤口，想起他总是在深夜消失，清晨疲惫地归来，想起他面对危险时，那种与花花公子身份完全不符的冷静而致命的战斗技巧，想起那次画展袭击，他对自己说“离麻烦远一点”，想起那次谜题游戏，那个神秘的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提示的“朋友”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电视上那个踉跄的身影，拼凑成了一个温蒂不敢想象却又无比清晰的真相
原来，布鲁斯不是什么地下拳击手，也不是什么寻求刺激的冒险家
原来，她画笔下的“夜鸦”，她眼中那个“把世界扛在自己肩上”的英雄，一直都真实地活在她身边
原来，她一直担心的那个会受伤会流血的“布鲁斯”，和哥谭传说中那个刀枪不入的“蝙蝠侠”，是同一个人
巨大的真相，像一场海啸，瞬间将温蒂吞没，她感受到的，不是发现男友是超级英雄的惊喜，而是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心痛
她终于明白，塔莉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以为布鲁斯减少夜间活动，是为了她，但现实是，哥谭需要他
她每一次的“陪伴”，都是在从这座水深火热的城市里，偷走它的守护神
她以为她的爱是港湾，却没想到，这个港湾，正在让那艘本该远航的战舰，搁浅在虚假的平静里，任由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
而布鲁斯，为了不让她担心，为了维护这个“安全”的假象，独自一人，在两个世界间苦苦支撑
他今晚告诉她，他要去公司
他在对她撒谎，他在用一个谎言保护她，然后转身，独自去面对整个哥谭的黑暗
迪克·格雷森“温蒂？温蒂！你还在听吗？”
电话里传来迪克焦急的声音
温蒂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她看着电视里那片火海，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以为自己画的那幅画叫《黎明》
现在她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被精心包装的即将破碎的幻梦
而她，就是那个亲手将布鲁斯困在虚假黎明里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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