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章 藏玉心事

自那以后，藏书阁的案头多了个宝贝。无字书不管去哪儿都带着阿玉，看书时把它放在书页旁，写字时让它挨着墨砚，连夜里凝出实体休息，都要把它握在手心——玉石的暖意能驱散藏书阁的寒气，更能让他忘了自己是个被嫌弃的“穷酸书妖”。

这事没瞒多久，就被武祯撞了个正着。那天武祯抱着刚寻来的话本，蹦蹦跳跳地冲进藏书阁，正好看见无字书对着块玉石傻笑，还絮絮叨叨地念：“阿玉你看，这个‘暖’字，是不是跟你一样舒服？”

“哇！阿书你藏了什么好东西！”武祯凑过去，眼睛瞪得溜圆，“这玉石好漂亮啊！哪儿来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处？”

无字书手忙脚乱地把阿玉藏到背后，耳朵尖都红了。他总觉得阿玉是独属于自己的宝贝，像藏在书页里的秘密，不想被别人窥得半分。“没、没什么，就是路边捡的破石头。”他支支吾吾地撒谎，指尖紧紧攥着玉石，生怕武祯抢去看。

“破石头能这么亮？”武祯显然不信，围着他转了两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妖啦？这是给人家准备的定情信物？”

“不是！”无字书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赶紧扯了个理由，“我、我是想把它磨成砚台，磨墨好用！对，就是做砚台！”他说完就推着武祯往外走，“你不是来借话本吗？我帮你找，找完你赶紧走，我还要看书呢。”

武祯被他推着，还不忘回头喊：“你骗人！这石头一看就不是做砚台的料！阿书你肯定有心事！”

关上门，无字书才松了口气，把阿玉放回案上。玉石安安静静地躺着，暖光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安慰他。他蹲在案前，手指轻轻碰了碰玉面：“阿玉，我不是故意骗她的，我就是……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从那以后，他待阿玉更上心了。妖市有妖修卖灵泉，他攒了半个月的墨锭，换了一小瓶回来，每天用灵泉水擦阿玉的表面；听说月光能养玉，他就夜夜把阿玉放在窗台上，自己守在旁边，生怕被夜行的小妖偷去；连看书时，都要先跟阿玉“说”会儿话，讲书页里看到的故事，讲妖市街头的趣事，好像阿玉真的能听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