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枫丹白露别墅客房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芷晴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白芷晴陌生的欧式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还有身上那件从未见过的丝绸睡衣……昨晚零碎的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过：白金瀚的喧嚣、头晕目眩的感觉、那个荒唐的吻、高启盛愤怒的脸……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咚咚”直跳，下意识地攥紧了睡衣领口，环顾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高启盛（高启盛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少了昨晚的戾气。）“醒了？”（他走到床边，将水杯递过去，声音放得很柔，）“别怕，这里是枫丹白露，我让人给你安排的房间。”
白芷晴（白芷晴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稍微缓解了些心底的慌乱。她低头喝了几口温水，喉咙的干涩感消退了，才抬起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睡衣上，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我……我的衣服……”（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高启盛（高启盛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脸上没什么异样，语气自然地解释道：）“昨晚你喝多了，身上沾了点酒渍，我让家里的佣人帮你换的，都是干净的新衣服，你别多想。”
他说得坦荡，眼神也很平静，白芷晴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昨晚的记忆太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晕乎乎的，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印象。如果真的是佣人换的，那还好……可心里那点莫名的别扭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白芷晴“我知道了。”（她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不敢再看高启盛的眼睛。）
高启盛“起来洗漱一下吧，早餐准备好了。”（高启盛没再多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住，回头道）“洗手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都是给你准备的。”
白芷晴白芷晴点了点头，等他走出去并轻轻带上房门，才松了口气，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穿着陌生睡衣的自己，又想起昨晚那个吻，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她赶紧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还有点苍白，眼底带着未散的疲惫，但眼神已经比刚才镇定了些。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学校，今天舞团还有排练，下午还要合练新动作。洗漱完换好衣服——高启盛已经让人把她昨天穿的白色吊带裙洗干净熨烫好了，放在了床头——白芷晴走出客房，下楼时闻到了餐厅传来的香味。
高启盛（高启盛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桌上摆着牛奶、三明治、煎蛋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过来吃吧。”（他抬头对她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很温和，和昨晚那个暴怒的男人判若两人。）
白芷晴（白芷晴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三明治小口吃着，没怎么说话。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吃完早餐，白芷晴站起身：）“小叔叔，我该去学校了，今天舞团要练舞。”
高启盛“我送你去。”（高启盛也跟着站起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芷晴不用了，”（白芷晴赶紧摆手，“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不麻烦你了。”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昨晚的事像根刺，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高启盛（高启盛看着她抗拒的眼神，没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下午练完舞我去接你？”
白芷晴（白芷晴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到他眼底带着点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他昨晚也算照顾了自己，直接拒绝好像不太好。）“……嗯，”（她犹豫着点了点头，）“练完大概五点，你到舞团门口等我就行。”
高启盛“好。”（高启盛的眼睛亮了亮，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我先去公司了，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白芷晴“不用，我自己真的可以……”
高启盛“听话。”（高启盛打断她，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和，）“让司机送你，我放心。”
司机很快将白芷晴送到了舞蹈团门口。她下车时，特意叮嘱司机不用等，自己下午会和高启盛一起走。
白芷晴白芷晴没再推辞，点了点头。看着高启盛拿起公文包出门的背影，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个小叔叔，有时候温和得像个真正的长辈，有时候又让她觉得陌生又害怕，尤其是昨晚那眼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高启盛而另一边，高启盛坐上车后，并没有立刻去公司，而是先给高启强打了个电话。
高启强（电话很快被接起，高启强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喂，小盛？”
高启盛“哥，我刚从枫丹白露出来，准备去公司。”（高启盛的语气很平静，）“晴晴醒了，我让司机送她去舞团了。”
高启强“嗯，知道了。”（高启强顿了顿，又道），“昨晚的事，没出什么乱子吧？”
高启盛“没有，她喝多了，我让她在那边歇了一晚，佣人照顾的。”（高启盛避重就轻地说。）
高启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高启强才缓缓开口：）“小盛，晴晴是书婷的女儿，也是我们高家名义上的侄女，有些界限，你得拎清楚。”
高启盛“我知道，哥。”（高启盛的声音低了些。）
高启强“知道就好。”（高启强没再多说）
高启盛“嗯。”（挂了电话，高启盛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眼底的温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他当然知道高启强的意思，可有些心思一旦生根，就再也拔不掉了。）
高启强而此时的高家别墅里，高启强挂了电话，脸色有些凝重。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玩耍的高晓晨，眉头微微蹙起。刚才保镖已经把昨晚和今早的事都跟他汇报了——高启盛单独留下照顾白芷晴，今早又亲自安排她的起居，还特意要去接她……高启强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看似温和，骨子里却藏着一股偏执的狠劲，一旦认定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对白芷晴的在意，显然已经超出了叔侄的范畴，书婷要是知道了，这个家怕是要翻天。高启强摸了摸下巴，眼神渐渐变得深沉。或许，是时候给小盛找个合适的对象了，让他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也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毕竟，白芷晴是书婷的底线，谁也不能碰。一个想法在他心里慢慢成形，他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阳光正好，可笼罩在高家上空的那层暗流，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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