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嬴政何等精明,朝堂权谋、人心诡谲见了一辈子,嬴华瑶那些“处理”子嗣的手段,他怎会一无所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在心底暗叹一句“不愧是朕的女儿”。
他亲手将华瑶雕琢成大秦最锋利的剑,自然清楚这柄剑的性子——果决到狠绝,执着到偏执,认定的事从不会留半分余地。那些儿子,若能安分守己,认清华瑶继承人的身份,不存半点觊觎之心,以华瑶的行事风格,或许还能给他们留条生路,让他们做个闲散贵族;可偏偏他们或仗着“皇子”身份骄纵妄为,或暗中勾结势力觊觎储位,一次次触碰华瑶的底线,也触碰到了嬴政的容忍边界。在嬴政看来,这般无才无德、只会内斗的儿子,本就不配沾染大秦江山,华瑶“处理”掉他们,不过是替他扫清了不合格的继承者,替大秦剔除了蛀虫。
更何况,嬴政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若他不借着自己还在世的机会,默许华瑶清理掉这些潜在的威胁,等他百年之后,以华瑶对“独承父业”的执念,以她对“大秦唯一继承人”身份的绝对掌控欲,绝不会给其他手足留活路。到那时,恐怕不是简单的贬黜或囚禁,而是血流成河——她能把他的孩子杀得只剩自己一个,这话嬴政信,甚至觉得是必然。
毕竟,连对他这个父亲,华瑶都敢下手——那碗掺了绝育药的汤药,他喝下去时便察觉了异样,却没点破。他清楚女儿的心思:她要的不仅是继承权,还要他眼中只有她一个孩子,要大秦的血脉传承里,只有她这一支是正统。连生父都敢如此“算计”,更何况那些本就与她有利益冲突的手足?
说到底,嬴政对华瑶的“纵容”,既是对自己培养成果的认可,也是一种帝王式的权衡:用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换一个能保大秦百年安稳的铁血继承人,值。至于华瑶的“逆”,在他眼中,不过是合格帝王该有的“果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