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思罕没说一句话。作为名门闺秀的小姐,即使是浪了点,从小耳濡目染的规矩是忘不得的。就差一点点,她就要失身了。她显然没从恐惧中逃脱出来,她坐在后座上低着头,睫毛在精致的脸上投下阴影。她把自己包裹在外套里,尽力想遮掩自己的不堪。她害怕了。
聂玮晨看到后视镜中的女孩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如果他即时跟上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很内疚,想安慰,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陈思罕你……
聂玮晨怎么了
他的语调很温柔,怕是弄碎了什么一样
陈思罕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
聂玮晨嗯我不会的
车内又安静下来
到别墅了。(补充:由于联姻关系,他们被父母安排在一起生活,别墅里只住他们俩。)陈思罕打开车门,径直上楼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反锁了。门锁上的那一刻,所有的无助和痛苦蜂拥而上,那个高昂大小姐的面具碎了一地。她蹲坐在门口,眼珠里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毯上。那个画面成了一个心魔,挥之不去。困在脑海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睡过去,慢慢倾斜到地毯上。
她也许不会想到有个懵懂的少年就在门后静静地陪着她。他知道她要强,舍不下面子,不愿拆穿,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破碎的女孩。哭声渐渐消失,聂玮晨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慢慢的打开门。看到倒地的陈思罕,眼里满是心疼。在朝夕陪伴的日子里,他也接受了包办婚姻,对陈思罕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他轻轻地俯身抱起陈思罕,将他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的为她盖上后,回到自己的卧室。聂玮晨一想起女孩的哭声,就再也无法入睡了。是的,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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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线照进房间,透过窗帘,为屋子增添一分暖色。睡梦中的男孩迷迷糊糊的睁眼,带着困意,眼睛一闭一睁的。慢悠悠的才发现不在自己家里。知觉也一同唤醒起来,他感觉怀里抱了个人,软软的。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锁骨处还有温热的呼气。左奇函讲脑袋一偏,正面对上杨博文的脸。他们离的很近很近,鼻尖几乎好碰到,左奇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白皙透亮的肌肤自带着红晕,像小宝宝一样,可爱甜美。左奇函本能的想摸摸他的头发,但身边了动了动,好像要醒了,急忙把手收了回来。杨博文把左奇函当成抱枕了,往他身上不断贴近,还蹭了蹭,手抱紧左奇函的腰。左奇函根本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这次他没有觉的像慕容羽,而是那个真正的杨博文。他猛然想起昨晚,自己直接亲上杨博文的唇,感到非常羞耻。我怎么就看着看着就亲上了呢,而且还是一上来就亲嘴巴。你真的是。
杨博文醒这么早
左奇函还在想,没注意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左奇函那啥
左奇函昨天不好意思
杨博文什么意思
左奇函就不小心亲到了
杨博文哦,不小心?
杨博文那可是我初吻
杨博文很珍贵的
杨博文你拿什么赔?
左奇函我………我……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杨博文你要对我负责
左奇函嗯好
左奇函随口答应,没理解杨博文的意思。
左奇函对不起
杨博文把手指抵在左奇函唇上,嘘的手势。
杨博文不用说,男朋友
杨博文我自愿的
左奇函你叫我什么
左奇函还是听到男朋友那声,悄悄脸红了,心跳快了一拍。
杨博文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左奇函这才理解那句负责的含义
左奇函好
两人洗漱完,打算去图书馆,杨博文提议的,左奇函没拒绝。两人肩并肩的走。各自心照不宣的想现在的事情。突然一个石头砸来,本来是精准打在杨博文的背上,左奇函忽然发现,把杨博文拉过来靠近自己。
左奇函谁
杨博乐是我怎么了
杨博乐杨博文给我点钱花花
杨博文我没有
杨博乐怎么
杨博乐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是吧
杨博乐不给你等着
左奇函你是谁
杨博乐杨家公子
杨博乐杨博文居然还有朋友
杨博乐真是太可笑了
杨博乐下次我们私了
杨博乐还是在外人面前维护形象
杨博文觉的自己会连累到左奇函,有点后悔让左奇函当自己的男朋友。
杨博文他是
左奇函无所谓你没事就行我对他不感兴趣
杨博文还有
杨博文我早上随口一说不当真的
左奇函很认真的看着他
左奇函可我当真了
左奇函握起杨博文的手
左奇函我从不食言~
左奇函好了快走吧
左奇函小男朋友
杨博文感觉心里的担忧都化为子虚乌有,在左奇函身旁,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也许在爱的人身边,才会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