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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地窖秘库破迷阵 绣线缠魂露杀机

青灯巷异闻

柳砚追着青娘冲进地窖时,潮湿的霉味混着 “养魂香” 的诡异甜气扑面而来。地窖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数十盏青绿色的油灯,灯芯跳动间,映得满墙斑驳的梅家绣纹忽明忽暗 —— 那些绣纹竟是用真人发丝混着绣线绣成,凑近细看,还能看到绣线里裹着细小的魂魄虚影,顺着油灯光线轻轻颤动,而绣纹的间隙里,隐约刻着几处极小的 “齿轮状暗纹”,与寻常梅家绣饰格格不入。

“别碰墙上的绣纹!” 玄老道拄着桃木剑跟进来,声音因失血有些虚弱,“这是梅家失传的‘锁魂绣’,碰了会被吸走三魂七魄!” 他刚说完,前方突然传来青娘的冷笑,只见她站在地窖深处的石门前,手里攥着半块 “绣神” 木牌。柳砚定睛一看,木牌背面竟刻着两个模糊的字,像是 “砚舟”,只是 “舟” 字的撇捺被磨损,只剩个 “丹” 字轮廓,与祖父木盒上的 “柳” 字花纹呈对角呼应。

“柳砚,想找解魂草?先破了这‘梅枝迷阵’再说!” 青娘将木牌往石门寒梅凹槽里一按,石门 “轰隆” 打开,无数泛着青光的绣线如毒蛇般缠来。阿豆吓得后退,腰间梅家玉佩突然发烫,在身前形成淡红色光盾 —— 光盾映在石壁上,竟折射出一行转瞬即逝的小字:“梅巷易名,青灯永存”,与柳砚曾在祖父手记空白处看到的涂鸦字迹如出一辙。

“阿豆的玉佩能破邪绣!” 柳砚眼前一亮,想起手记里 “梅家血脉可镇绣术” 的记载。他握紧桃木剑,剑尖蘸了点阿豆指尖的血(撞墙时被石壁划伤),挥剑斩断绣线 —— 剑身上金光骤亮,绣线灼烧的黑烟里,飘出一缕极细的杏色丝线,落在柳砚掌心,丝线末端绣着半朵寒梅,针脚细密,与他曾在义庄见过的苏晚娘绣帕边角完全吻合,且丝线材质摸起来竟与现代织棉相似,绝非明代常见的蚕丝绣线。

玄老道趁机掏出黄符贴在油灯上:“油灯是阵眼!灭了它们!” 可油灯灭了又生,绣线还化作无头绣人傀儡。柳砚急得额头冒汗,胳膊上 “腐魂” 伤突然发烫,伤口处渗出的黑气沾到桃木剑,竟在剑身上晕开一层淡影 —— 那影子不是别的,正是个 “手持卷尺的人影”,姿势与他修复古建筑时丈量木构件的动作一模一样,只是人影很快消散,只留下剑身上一道浅淡的 “尺痕”。

“用显影墨!” 玄老道掏出从李郎中药箱里找到的显影墨,柳砚将墨涂在剑上,剑身瞬间映出淡红路径,直通石台。石台上摆着 “解魂草” 瓷瓶和苏晚娘头发木盒,木盒侧面刻着个 “姜” 字,与父亲姜淊霖(现代许砚舟父亲)姓氏的古体写法完全一致,且木盒锁扣是个 “钟表齿轮” 造型,转动时发出的 “咔嗒” 声,和父亲修表时表芯转动的声音毫无差别。

柳砚冲过去抓起瓷瓶与木盒,青娘突然摔碎 “引魂膏” 陶罐,绣线化作巨手抓来。阿豆玉佩光盾被撞得晃动,喷出鲜血,而柳砚胳膊上的 “腐魂” 伤与绣帕红光交织,形成红白光绳 —— 光绳缠住青娘手里的 “引魂丝”(苏晚娘头发炼化而成)时,引魂丝上突然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字:“0312”,正是现代许砚舟外婆的生日(锁屏密码),只是柳砚看不懂数字含义,只当是梅家绣术的特殊标记。

青娘被白光震昏,玄老道挣脱绣线。阿豆将解魂草粉末敷在柳砚伤口上,粉末与黑气反应时,伤口处竟浮现出 “钟表盘” 状的淡纹,指针指向 “辰时”,与父亲每天早上 8 点开门修表的时间(辰时对应 7-9 点)完全重合,只是淡纹很快消失,柳砚只当是解魂草的药效反应,没放在心上。

三人冲出地窖时,青灯巷天已蒙蒙亮。柳砚攥着木盒与木牌,发现木盒里除了引魂丝灰烬,还有块杏色布料,上面绣着完整的 “砚舟” 二字(之前被引魂丝挡住),且布料边缘有个 “中医药罐” 图案,与母亲许婉卿(现代许砚舟母亲)医馆里的药罐造型一模一样。而地窖坍塌前,石壁上 “绣阁楼主” 四个字的下方,还刻着个极小的 “博物馆” 三字古体简写,只是被石块掩埋,无人察觉。

列位看官,青娘是否真的身亡?木盒上的 “姜” 字与钟表锁扣藏着什么秘密?“0312” 与 “砚舟” 二字又为何会出现在明代物件上?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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