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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刑堂审凶探绣阁 伤口异变成隐患

青灯巷异闻

苏州府衙的刑堂内,烛火摇曳,映得张启山脸上的伤痕愈发狰狞。他被铁链锁在刑柱上,头发散乱,嘴角还沾着血迹,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不服:“我爹是为了张家大业才死的,柳砚毁了魂器计划,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柳砚站在一旁,胳膊上的伤口已用布条包扎好,可仍隐隐作痛,甚至偶尔会传来一阵麻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他强压下不适,盯着张启山:“你爹和李郎中都提到了‘绣阁’,说清楚,绣阁是什么组织?苏晚娘是不是你们和绣阁联手害死的?”​

提到 “绣阁”,张启山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恐惧,喉咙动了动,却咬牙不说话。一旁的玄老道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在烛火上轻轻一燎,符纸冒出淡淡的青烟:“这是‘真言符’,若你不说实话,符纸的烟味会让你浑身如蚁噬般难受,比上刑还痛苦。”​

张启山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额头渗出冷汗。玄老道将符纸凑近他的鼻尖,他终于撑不住,急忙喊道:“我说!我说!绣阁是个神秘组织,里面的人都穿青色绣裙,袖口绣着‘绣’字,我爹是三年前被绣阁的人找上的!”​

“他们找你爹做什么?” 柳砚追问。张启山咽了口唾沫:“绣阁的人说,只要我爹帮他们找到梅家魂器,再复活绣鬼,就能帮张家掌控苏州府的商户,还说苏晚娘是梅家后人,她的血能唤醒魂器 —— 我爹才联合李郎中,设计害死了苏晚娘,想取她的血!”​

这话让柳砚心头一沉 —— 原来苏晚娘的死,不仅是因为她的 “引路人” 身份,还因为绣阁想要她的梅家血脉!他又问:“绣阁的人有没有说过他们的目的?除了你爹和李郎中,还有谁和绣阁有联系?”​

张启山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每次都是绣阁的人来找我爹,从不让我们去找他们。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犹豫,“我爹死前,曾让我把一个木盒交给绣阁的‘青娘’,说那是‘谢礼’,木盒里装的是…… 是苏晚娘的一缕头发。”​

“青娘?” 玄老道皱起眉,“你见过这个青娘吗?她有什么特征?” 张启山想了想:“见过一次,她总戴着面纱,声音很细,手里总拿着个绣绷,绷上绣的是…… 是一朵枯萎的寒梅,和苏晚娘绣帕上的图案很像。”​

柳砚听到 “枯萎寒梅”,袖中的血色绣帕突然轻轻发烫,帕角的寒梅像是感应到什么,微微蜷缩起来。他刚要再问,胳膊上的麻痒突然加剧,伤口处的布条竟被染透,渗出暗红色的血 —— 血的颜色比普通血液更深,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与之前义庄苏晚娘棺材里的气味有些相似!​

“柳公子,你怎么了?” 阿豆一直守在门口,见状急忙跑过来。玄老道也注意到柳砚的异常,掀开他的布条一看,脸色骤变:“不好!你伤口里的血被绣鬼的黑气染过,现在开始‘腐魂’了!若不尽快找到绣阁的人要‘解魂草’,不出七日,你的胳膊就会废了,甚至会被黑气反噬!”​

柳砚低头看着伤口,暗红色的血珠正顺着手臂往下滴,滴在地上,竟在地面留下淡淡的黑痕,很快就消失了。他心里清楚,这是第 10 回被张启山的匕首刺伤时,沾染了绣鬼的黑气导致的 —— 当时只顾着镇绣鬼,竟没发现隐患!​

就在这时,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不好了!牢里的张启山…… 张启山他死了!”​

众人急忙赶往牢房,只见张启山躺在地上,眼睛圆睁,嘴角流着黑血,而他的胸口,插着一根泛着青光的绣针 —— 与梅家先祖绣鬼用的绣针一模一样!针尾还系着一小块青色布料,布料上绣着个小小的 “绣” 字,正是张启山说的绣阁标记!​

“是绣阁的人杀了他,灭口!” 玄老道捡起青色布料,“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知道张启山会吐露秘密,所以提前下了手!”​

柳砚看着张启山的尸体,又摸了摸胳膊上越来越痒的伤口,心里明白:绣阁已经开始行动了,不仅要阻止他们查案,还要置他于死地。而眼下,想要找到解魂草、查清绣阁的真相,只能从那个叫 “青娘” 的人,以及装着苏晚娘头发的木盒入手。​

列位看官,绣阁为何要杀张启山灭口?装着苏晚娘头发的木盒有何用途?柳砚能否在七日内找到青娘和解魂草?他胳膊上的 “腐魂” 之伤,是否会引发更可怕的后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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