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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旧巷寻踪遇故人 残墨显影藏秘辛

青灯巷异闻

柳砚攥着玄老道的残笺和桃木剑,从绣坊丝线屋溜出来时,天已蒙蒙亮。街上零星有了挑着担子的货郎,他却不敢停留 —— 张万霖既知他身份,定会派人追查,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残笺上提的 “青灯巷”,以及那藏着的魂器。​

可问遍了巷口的早点摊主、茶馆掌柜,竟没人听过 “青灯巷” 的名字。正犯愁时,袖中血色绣帕突然微微发烫,帕角的寒梅花蕊,竟朝着城西方向轻轻颤动。“难不成帕子能引路?” 柳砚顺着帕子指引往城西走,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一条荒草丛生的旧巷前,巷口立着块歪斜的石碑,碑上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隐约能辨认出 “青灯巷” 三个字。​

他刚要踏入巷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公子且慢!” 柳砚回头,见是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手里提着个药箱,眉眼间竟有些眼熟。“您是……” 老者笑了笑:“十年前你父亲染风寒,还是我去瞧的病,我是城西的李郎中。”​

柳砚猛然记起 —— 前 4 回提到的祖父迁苏、父亲旧闻,这位李郎中竟是当年为数不多与柳家有交集的人!他忙拱手:“李伯,您怎么在这儿?” 李郎中却面色凝重,拉着他往巷旁的老槐树下走:“这青灯巷,十年前就封了,你进去不得!”​

“为何?” 柳砚追问。李郎中压低声音:“天启三年那场大火,烧的就是这儿!当时巷里住着梅、柳、张三家,梅家满门被烧没,柳家只剩你祖父带着幼子(你父亲)逃出来,张家却毫发无损 —— 后来有人说,火是张家放的,为的就是抢梅家的‘魂器’!”​

柳砚心里一震,这正与玄老道残笺上的 “张家放火烧巷” 对上!他刚要拿出残笺,李郎中突然盯着他袖中露出的绣帕,脸色骤变:“这帕子…… 是梅家的‘引魂帕’!你从哪儿得来的?”​

“是绣娘苏晚娘遗落的。” 柳砚如实相告。李郎中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黑色粉末:“这是‘显影墨’,你把它涂在玄老道的残笺上,能看见他没写完的话。” 说罢,他又塞给柳砚一张纸条,“若遇危险,去城西破庙找我,我那儿有你祖父当年留下的东西。”​

柳砚刚接过瓷瓶和纸条,远处突然传来家丁的呼喊:“柳砚在那儿!抓住他!” 是张万霖的人追来了!李郎中推了他一把:“快进巷!记住,魂器在巷尾老梅树下,别碰树下的青石板!”​

柳砚急忙冲进青灯巷,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巷内满是断壁残垣,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糊味,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大火的痕迹。他按李郎中的话,往巷尾跑,果然见着一棵枯槁的老梅树,树下立着块青石板。​

柳砚掏出残笺,将显影墨涂上去 —— 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显出玄老道的字迹:“魂器是梅家传家宝,能镇邪也能招灾,张家抢它是为复活‘绣鬼’,柳家当年是梅家的‘守器人’,你必须……” 字迹写到这儿突然中断,像是被人强行打断。​

“柳砚!拿命来!” 张万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砚回头,见张万霖举着刀冲过来,他急忙躲到老梅树后,却不小心踩在了青石板上 —— 石板突然往下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寒气从洞里涌出来,袖中的绣帕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帕上的寒梅,竟一朵朵绽放开来,像是在呼应洞里的东西。​

张万霖举刀刺来,柳砚侧身躲开,手里的桃木剑无意间划到洞口边缘 —— 剑身上突然亮起一道金光,洞口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张万霖吓得后退半步,眼里却闪过一丝贪婪:“魂器要出来了!是我的了!”​

柳砚握紧桃木剑,盯着黑漆漆的洞口,心里清楚:这洞里藏的,不仅是魂器,更是柳家、梅家与张家百年恩怨的真相,也是苏晚娘无头案的关键。​

列位看官,洞口里藏的是不是魂器?张万霖能否得逞?李郎中为何有柳砚祖父的东西?他与当年的大火又有何关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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