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视角:海峡对岸的“老对手”
1066年的黑斯廷斯战役,我站在泥泞的战场上,看着诺曼底公爵(法兰西)的军队冲过来,铠甲上的鸢尾花徽章晃得人眼晕。那天我输了,他在伦敦加冕,却没想到,这一输,竟开启了我们几百年“打打停停”的日子。
后来我建了强大的海军,靠商船把殖民地的财富运回伦敦,法兰西却总在欧洲大陆跟我作对——七年战争里,他抢我的加拿大殖民地,我就烧他的巴黎近郊;拿破仑时期,他带着大军想跨过英吉利海峡,我硬是用海军把他困在欧洲,最后在滑铁卢看着他认输。可气的是,每次打完,我们又得坐下来谈合作:一起对抗普鲁士,一起瓜分非洲,连后来的两次世界大战,也得肩并肩扛着枪,毕竟海峡再宽,也挡不住共同的敌人。
现在我看着他在欧盟里跟德国商量政策,偶尔还会想起当年他派使者来伦敦,跟我争论殖民地划分的模样。上个月在巴黎参加会议,他递来一杯波尔多红酒,笑着说“还是你做的红茶难喝”,我回怼“总比你家甜到腻的马卡龙强”——海峡两岸的风刮了千年,我们还是这样,一边拌嘴,一边谁也离不开谁。
法兰西视角:雾都那边的“老邻居”
我记得第一次认真打量英吉利,是在百年战争时期。他占着我的阿基坦地区不肯还,还说“法兰西王位该我继承”,我气得派圣女贞德带着军队反击,最后把他赶回了海峡对岸。那时候我觉得,这个隔着海峡的邻居,满脑子都是掠夺和野心。
可后来的日子,却总跟他绑在一起。我建凡尔赛宫炫耀财富时,他在海外抢殖民地;我爆发大革命,砍掉国王脑袋时,他却联合欧洲各国来干涉,说我“破坏君主制度”。最荒唐的是二战,德国的坦克开进巴黎时,我流亡到伦敦,英吉利把白金汉宫的房间让给我,还跟我一起组建自由法国军队——那时候我才发现,再怎么吵,他也不会看着我被敌人吞掉。
现在我在香榭丽舍大街喝咖啡,偶尔会想起当年他来巴黎参加博览会,盯着埃菲尔铁塔皱眉说“太丑了”的样子。上周他来布鲁塞尔谈脱欧后续,我给他带了刚出炉的可颂,他塞给我一包约克郡茶,嘴里还嘟囔“别以为我忘了你当年抢我殖民地的事”——海峡的浪拍了千年,我们早就在打打闹闹里,成了彼此最熟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