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奥摸了摸下巴，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兴味：“这种缠斗方式倒有点像……战术？”
“是战术，也是最原始的‘打不过就抱一起’。”凯兮冷静点评，紫色眼眸却盯着下方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但诺伊尔居然没立刻震开她？”
艾辛格挠挠头：“可能……是被勒懵了？”
被勒懵是不可能的。
诺伊尔只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意外。
他被压在地板上，银白色长发如瀑散开，与洛芊芊黑色的发丝有几缕交缠。
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带着运动后的微喘，还有一丝清甜的能量气息——像某种没吃过的糖果。
洛芊芊还维持着胜利者的姿态，手臂死死箍着他的脖颈，双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像只八爪鱼。
“松开。”诺伊尔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冰红色的眼眸斜睨着她，那眼神不再是不悦，反而带上了一丝……慵懒的玩味。
“你先认输！”洛芊芊不松，紫色眼眸亮晶晶的，像个抢到玩具不撒手的小孩。
“认输？”诺伊尔轻笑，那笑声带着点气音，妖异又磁性，“你确定……这是战斗该有的姿势？”
他故意动了动腰——不是挣扎，只是一个小小的、暗示性极强的动作。
洛芊芊的脸“腾”地红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整个人跨坐在他腰上，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训练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线条和温度。
“你、你流氓！”她手一松，想从他身上跳起来。
但诺伊尔比她更快。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利落的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现在换成洛芊芊被压在了下面，银白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像一道帘幕，将两人笼罩在狭小的空间里。
“偷袭完了就跑？”诺伊尔俯身，冰红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倒映出她惊慌失措的小脸，“这可不行啊。”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点气音。
洛芊芊的心脏不争气地跳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记忆里诺伊尔虽然妖孽，但从来没这样过！他说话是冷中带刺，不是这种……撩人的调调！
“你、你放开我！”她扭动手腕，但诺伊尔的力气大得吓人。
“放开可以。”诺伊尔挑眉，绯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那一招，谁教你的？”
洛芊芊一愣。
谁教的？
记忆里……好像是布莱克？不对，是诺伊尔？不对不对……
脑子突然一阵刺痛。
“我……我自己想的！”她脱口而出，试图掩饰那一瞬间的混乱。
“撒谎。”诺伊尔轻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动作暧昧得像在抚摸，“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想别的事。让我猜猜……是布莱克？”
布莱克。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插进洛芊芊混沌的记忆里。
她眼前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墨色长发，冰蓝色的眼眸，永远冷峻的侧脸……
但那张脸，下一秒就变成了银发红眸的诺伊尔。
脑子里的刺痛更重了。
“我不认识什么布莱克……”洛芊芊咬紧嘴唇，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诺伊尔，你放开我，我头疼……”
诺伊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头，冰红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他松开了手。
洛芊芊立刻从他身下爬出来，捂着额头退到安全距离，大口喘着气。
诺伊尔也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散乱的长发和训练服。
动作优雅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天就到这里。”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天继续，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训练场，银白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
洛芊芊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刚才那一瞬间的刺痛……是怎么回事？
还有布莱克……那个名字，为什么会让她觉得……难过？
—————
诺伊尔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他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妖异俊美的脸——银白色的长发，冰红色的眼眸，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镜中人也在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
他抬手，指尖触碰到颈侧——那里还残留着洛芊芊手臂的温度，和一丝极淡的、属于她的气息。
“布莱克……”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冰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嫉妒吗？
也许有一点。
那个永远冷冰冰的本体，居然能让这样一个又怂又倔、蠢萌蠢萌的女人，即使记忆被篡改，身体还记得他教的技巧，潜意识里还护着他。
“真不公平啊。”诺伊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明明我们长得一样，实力一样，甚至……我比他更懂怎么让人开心。”
他想起刚才训练场上，洛芊芊扑倒他时那狡黠又得意的笑脸，还有她凑近时亮晶晶的紫色眼眸。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纯粹的战意和……一点点孩子气的挑衅。
和面对本体时的怂包样完全不同。
“有意思。”诺伊尔转过身，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冰红色的眼眸望向天花板。
迪恩将军的命令是“让她彻底变成我们的人”。
但诺伊尔突然觉得……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
不是强行扭转，而是……让她自己选择。
让她在“冰冷疏离的本体”和“懂得欣赏她的复制体”之间，做出选择。
这游戏，可比单纯的训练有趣多了。
至于洛芊芊记忆里的那个布莱克……
诺伊尔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
他会一点点，把那个影子，替换成自己的模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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