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深渊边缘，碎石仍在空中缓慢旋转。林昭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掌残留的星纹余烬像是要灼穿她的皮肤。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星轨深处苏醒，那股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
萧景琰站在她身前，护腕上的金纹已经暗淡无光。他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将她拉住的姿势。袖口渗出的血迹蜿蜒而下，在地面留下点点红痕。
“你们打开的不只是命运缺口。”无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身影有些虚化，像是薄雾中的人影。这是林昭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真正的恐惧。
空气中浮现出古老文字的投影，四个血色大字——"天命之眼"。这三个字仿佛有重量，压得人抬不起头。
林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星纹突然剧烈跳动起来。那些纹路开始变化，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图腾。耳边响起祭祀的吟唱声，画面一闪而过——是祭坛血夜的另一个版本。她看到自己站在祭坛中央，谢婉儿跪在脚下，而无夜正对着她微笑。
“回来！”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萧景琰把她拉回现实，他的眼神很急，也很痛。林昭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滑落。她轻轻伸手触碰他渗血的手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颤。
“我...可能回不去了。”她低声说。
无夜突然转身想逃，却被虚空之力禁锢在原地。他低语：“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敌人才刚醒来。”
星晷仪残片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引发第二次能量震荡。林昭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掌心的星纹在这一刻变得刺目。
萧景琰强撑着站起身，催动护腕金纹形成防护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林昭想要阻止，却被他紧紧握住双手。
“你知道吗？”萧景琰的声音沙哑，“当年废我灵脉时，父皇也说过类似的话。”
天空裂开一道金色缝隙，无数星光如雨坠落。地面被灼烧出焦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无夜被虚空之力束缚，第一次用真挚的语气警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林昭突然挣脱萧景琰的怀抱，走向深渊中心。“与其重演悲剧，不如...”她的话音未落，整片空间就被金色光柱笼罩。
光芒消散后，林昭的身形逐渐透明化。她的发丝化作星屑飘散，却仍回头对萧景琰微笑：“别跟着来...至少现在。”
萧景琰嘶吼着冲上前，却只抓住一把星尘。深渊陷入诡异的寂静，星轨开始分崩离析。无夜的身影在光中变得清晰，露出释然神情。最后一道星光掠过萧景琰掌心，留下半枚星纹印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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