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望着眼前那只盖着绿布的箱子,心中顿时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她那颗悬了许久的心仿佛瞬间坠入深渊,再也无力挣扎。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嘴唇轻轻抿起,试图压抑内心的不安。可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面对箱子里的东西,胃部竟不受控制地开始翻腾,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直冲喉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阎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今天,会是你们最难忘的一天,因为,今天我来教你们如何吃饭。”
田果(开心果)吃饭啊?我最在行了,这个还用教啊?
阎刚(阎王)你确定不用我教?
阎王嘴角上扬,那着匕首轻轻刮了刮自己的帽檐。
田果满脸笑容“你老就歇歇吧!”
“要说到吃西餐,欧阳倩一手刀一手叉,使得那叫一个绝。”
一说到吃田果就上头,根本没有注意到欧阳倩都快吐了的模样,还说的兴致勃勃。
“要说到东北菜,那我就孝敬孝敬您,青菜,萝卜您得生着吃,蘸着大酱吃。酱肉骨头您的手抓着吃,那叫一个香啊!”
提到酱肉骨头,田果禁不住闭上双眼,神情陶醉得仿佛那香气四溢的美味已然在唇齿间散开。阎王望着眼前这个完全沉浸在美食幻想中的女兵,忍不住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之色。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对食物充满执念的人,偏偏那份毫不掩饰的渴望又带着几分天真,令人哭笑不得。
阎刚(阎王)很好
阎刚(阎王)看样子,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来吧!动手吧!
话音未落,那覆于其上的布料便被猛然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玻璃箱子,内里都是一些蛇、鼠、青蛙与各类虫。这些蠕动的活物彼此纠缠,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女兵只看了一眼,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般剧烈搅动,几乎难以压抑胸腔里的强烈不适。
雷电众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看着女兵们被吓得面色发白、一脸厌恶的模样,忍不住开怀大笑。尤其是哈雷,他笑得最为放肆,那口白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陈绵绵皱着眉头望向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心里暗暗想着“笑什么笑!你就只知道笑!”她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的笑声冻结住。
即便胆大的沈兰妮和叶寸心,此刻也难以鼓起勇气直视前方的玻璃箱子。陈绵绵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画面时,总觉得那些镜头一闪而过,因为实在令人作呕。然而现在,那东西就真真切切地摆在自己面前,不仅需要盯着看,稍后甚至还要吃下去。天哪!我的妈妈呀!
阎王缓缓从箱子里捏起一只蚂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环视四周,目光如冷刃般扫过每一个人,随后毫不犹豫地将蚂蚱丢入口中。那蚂蚱的腿还在他唇边微微颤动,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阎刚(阎王)嗯,味道不错
唐笑笑(芭比)这就是个野人
谭晓琳(云雀)你~确定让我们吃这些?
谭晓林强忍着恶心,指向前面的玻璃箱
阎刚(阎王)没错,有的吃就不错了,更何况这可是旁人吃不到的美味佳肴。
说完阎王朝着陈绵绵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寸心(敌杀死)我们不是有压缩干粮吗?
阎刚(阎王)哎呦呵!你还懂得不少
阎刚(阎王)压缩干粮是最后的时候才能使用,以备不时之需,再说了,我们在敌后作战仅靠压缩干粮,没有蛋白质的补充。还没等敌人打你呢,自己就先倒下了。
阎刚(阎王)看你们是女兵才这样的,要是男兵哪来的这么废话。
阎王猛然提高音调给陈绵绵吓了一跳。
阎王转身那一只呲哇乱叫的黑胖老鼠,老鼠身上的毛发都打绺了,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的,看着就恶心。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精准而迅速地划开了老鼠的腹部。他毫不犹豫地从那尚带温热的腔子里扯出一块血淋淋的肉,随手丢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那神情竟仿佛这腥膻之物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佳肴,唇齿间溢出的汁水与隐约的血腥气交织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陈绵绵(荔枝)我受不了了,太恶心了。
陈绵绵(荔枝)这以后谁敢亲他,亲一口不得做噩梦。
田果(开心果)我去,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姐们你可真牛。
叶寸心听到陈绵绵发言忍不住给她竖个大拇指。
牛懿(哈雷)哈哈哈。这女兵真逗,亲阎王一口不得做噩梦?
身旁的大牛,一边摇头,一边咧嘴笑,面带同情的拍了拍哈雷的肩膀“小哈雷,你呀!你咋!阎王的热闹也敢看。”
阎王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哈雷便立刻噤声,双手不自觉地在嘴边比出拉拉链的动作,再也不敢多言。生怕对方一时兴起,要找自己“切磋”一番。
只有哈雷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叶寸心(敌杀死)我们为什么要吃老鼠啊!
阎刚(阎王)这个问题很好
阎刚(阎王)山地里有山鼠,田野里有田鼠,像城市当中最多的就是这种大老鼠。
阎刚(阎王)它是很好的肉质补充
曲比阿卓(奢香)姐姐,你们在维和的时候也吃过老鼠?
何璐强忍着恶心
何璐(和路雪)没有,我只吃过野鸡,野兔吃老鼠,这是特战旅的专属。
阎刚(阎王)看看你们一个一个那个熊样。
阎刚(阎王)知道特种兵是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特种兵是在任何的条件下都能够生存下来的强者。
阎刚(阎王)听我的话,你们抓紧退出吧,我好不容易搞来的活物,我真不想浪费了。
陈绵绵(荔枝)报告!
阎刚(阎王)怎么?你要退出?
阎王故意问道。
陈绵绵(荔枝)报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
阎刚(阎王)很好,用我帮你吗?
陈绵绵(荔枝)不用
陈绵绵(荔枝)不过借你的刀一用。
陈绵绵从阎王手中接过那把匕首,寒光凛冽的刀刃泛着冷意,上面还沾染着几许暗红的血迹,那是老鼠的血。她握着匕首,眉头微蹙,心里犯了难。这血迹总不能就这么留着,可要擦掉,又实在不愿意往自己身上蹭。
陈绵绵(荔枝)顺便借你衣服一用
也不等阎王同意,陈绵绵就将刀在阎王的袖子上蹭了蹭。也不在乎他此时什么表情。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阎刚(阎王)嘿!我说,你还真不客气啊!
陈绵绵(荔枝)嘿嘿!您老人家发扬一下乐于助人传统嘛?
陈绵绵微微侧头,朝着阎王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双如桃花般明艳的眼眸里,盛满了灵动与调皮。尽管连日来经历了风吹日晒、昼夜不息的训练,她的肌肤却依旧细腻白皙,宛若温润无瑕的美玉。这一笑,仿佛将疲惫尽数驱散,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魅惑。阎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心底仿佛有一瞬的恍惚掠过,竟短暂地失了神。
雷战在一旁简直没眼看,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