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提笔写遗书的这一刻。平日里那副故作坚强的外壳,此刻竟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心中的万般思绪如汹涌潮水般袭来,过往的每一个片段、每一缕情感,都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令人窒息。笔尖悬在半空,颤抖着迟迟无法落下,仿佛一旦触碰到纸面,便意味着与这世间彻底割裂。那些深埋心底未曾诉说的言语,那些被时光尘封的情感,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流,再也无法遏制,倾泻而出,淹没了最后的一丝冷静。
一时间,女兵们低低的抽噎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陈绵绵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意。她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那份过往已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仿佛原主就是她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父母对自己的疼爱与呵护,那种刻骨铭心的温情让她胸口隐隐作痛。有一天,她也会离开他们,走向牺牲的命运——这个念头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眼泪再也遏制不住,悄然滑落,滴在手背上,冰凉而沉重。
“父母大人在上,小女今日便与你们拜别了……还请二老恕我此生难以尽孝之罪。”话音未落,唐笑笑已泣不成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深深伏下身去,朝着家的方向磕头,额头触碰着冰冷的地面,仿佛要将满腔愧疚都倾注在这最后的一拜之中。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身前的土地,也浸透了她那颗被割舍与不舍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心。
冯冬冬(小蜜蜂)唉唉唉!这是干什么呢?
唐笑笑的操作可把小蜜蜂看懵了,还能这个样子。
“我跟你说,拜父母,一定要把头,磕出声音来,呱呱呱!”袁宝站在唐笑笑的前方,蹲下身来,面带诚恳。
唐笑笑看了一眼袁宝。
袁宝点了点头,一旁的小蜜蜂看着袁宝一本正经的忽悠人都要笑疯了。
唐笑笑被袁宝一番话蒙蔽了心智,竟信以为真,按照他的指示,开始重重地磕起头来,每一下都带着几分急切与虔诚,仿佛这样便能抓住那渺茫的希望一般。
袁宝(元宝)哎!哎!你搞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是死,也不一定是你啊!
袁宝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这个女兵居然信以为真。还真按照自己说的磕头,袁宝紧忙拦住她。
袁宝(元宝)回去!
唐笑笑回头看了看女兵们,哪个都比自己实力强“骗人”
陈绵绵拿起笔,心里思绪万千,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爸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不在了,不能陪伴在二老身边,是女儿的不孝,可女儿想说一句,此生无悔,清澈的爱只为中国!……”
“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在生个弟弟妹妹吧!让他陪在你们身边。”
写完最后一个字,陈绵绵放下笔。有也空闲看看身边情况。
阎王看着平日里那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此刻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多想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温柔地抚去她的悲伤。可如今,他却不能这样做,也没有这样的资格。他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不让自己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
别的女兵都在写遗书,阿卓却把纸叠成纸飞机,惹来小蜜蜂关注。
冯冬冬(小蜜蜂)我说你又在干什么呢?
曲比阿卓(奢香)我没干什么啊!
阿卓头也没抬继续叠纸飞机。
冯冬冬(小蜜蜂)你怎么不写啊?
曲比阿卓(奢香)没有这个必要?
冯冬冬(小蜜蜂)什么叫没有必要啊!
曲比阿卓(奢香)因为我不知道写给谁
阎王凑到小蜜蜂身旁小声道“她是个孤儿。”小蜜蜂面色一变,看向阿卓的眼神里带着抱歉。
陈绵绵几乎能窥透小蜜蜂的心思,那家伙估计正暗自懊恼:“我可真该死。”老闫虽然外表凶神恶煞,像从什么黑暗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可心思却细腻得很。细细想来,这也是理所当然。作为一名狙击手,他要的便是那份极致的细心,唯有足够细腻,才能在每一次生死较量的战场上全身而退。
冯冬冬(小蜜蜂)呃!对不起啊
曲比阿卓(奢香)没事儿!
说着就讲纸飞机投射到空中,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另一头传来田果的哭声,“妈,我好想念你们?我是被打死的,不对我是被训练死的,妈咋,你可千万别来部队找麻烦啊?给多少抚恤金都得要啊!一毛钱也是钱啊!”
陈绵绵是在忍不住笑了,田果不亏是开心果,这个时候都能弄出乐子来,刚才悲伤情绪被她驱散的无影无踪。
阎刚(阎王)真能闹啊!
阎王忍不住感慨。
冯冬冬(小蜜蜂)太能闹了
牛青锋(大牛)很能闹
袁宝(元宝)我觉得很ok啊!
雷电众人听了袁宝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也难怪他有女朋友,这般体贴入微的言语,确实容易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