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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世(一)

墨颜99

#综艺尽头是嘴硬

芬兰旅游综艺里,她和影帝墨北被迫组队。

弹幕都在赌他们互撕:“白发魔女配冰山影帝,绝配!”

定向越野时颜酒脚疼得掉队,他冷着脸拽着她跑完全程。

后来在森林里迷路,他默默帮她赶走蚊虫。

雪橇竞赛时她摔进雪堆,他第一个冲过来扒拉我。

最后一期飞机上,她戴着耳机打盹时,他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弹幕疯了:“他告白了!她耳机开最大声没听见!”

后来记者问颜酒,她耸耸肩:“那是他的事。”

可没人知道,那天她耳机里根本没放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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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万塔机场的空气,清冽得像冰镇过的玻璃。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色是冬日特有的灰白。《北纬66°的奇遇》节目组的镜头早已严阵以待。

墨北来得最早。深灰色冲锋衣拉链一丝不苟地抵到下颌,身形挺拔冷峭,目光落在远处起落的飞机上,周身气息疏离,自成屏障。新晋影帝的光环无声,却让想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踌躇不前。

紧接着,一阵活力四射的笑声打破了沉寂。颜酒顶着一头标志性的蓬松白发,红瞳在机场灯光下流转着宝石般的光彩,像一簇跳动的火焰。她裹着一件亮眼的荧光粉短款羽绒服,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熟稔地对着各个方向的镜头挥手:“哈喽芬兰!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瞬间成为焦点。

甜腻的气息随后弥漫。唱跳偶像陈昊搂着甜系小花苏苏,两人戴着同款粉色毛线围巾,苏苏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声音又软又糯:“昊昊,这里好冷哦。”陈昊宠溺地帮她拢围巾:“抱紧点就不冷了。”

“哎哟喂!”洪亮的笑声响起,国民喜剧人老赵裹着鼓鼓囊囊的加厚羽绒服,像个移动的球体滚了进来,“这地方,够劲儿!老赵我这一身膘,就是为征服北欧准备的!”他对着镜头挤眉弄眼,瞬间贡献了表情包素材。

最后登场的是阿哲和大鹏,健身兄弟组合。两人穿着紧身冲锋衣,肌肉线条清晰,步履生风,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征服欲。阿哲拍了拍大鹏结实的肩膀:“鹏子,一会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专业!”

导演的声音透着兴奋:“欢迎各位老师!第一站,爱沙尼亚的明珠——塔林!即刻出发,目标:塔林老城定向越野!”

塔林:石板的较量与无声的援手

塔林老城的清晨,空气冷冽,带着海风的微咸。几百年人潮磨砺得光滑如镜却也坚硬如铁的石板路在薄阳下泛着清冷的光。规则宣布:两小时,三十个隐藏打卡点,平板导航,答对题目占领,一点一队。五组竞争,按点数排名。

抽签箱被捧上。当主持人分别念出“墨北”和“颜酒”的名字时,气氛微妙地凝滞。苏苏轻呼一声,和陈昊交换眼神。老赵摸着圆下巴嘿嘿乐:“缘分,妙不可言呐!”阿哲大鹏咧嘴笑。颜酒对着镜头扯出标准笑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墨北只是微微颔首。

“出发!”导演令下。

阿哲和大鹏如离弦之箭,爆发出惊人速度,瞬间消失在鹅卵石巷弄深处,目标横扫。

“昊昊,等等我嘛!”苏苏娇嗔着,被陈昊半搂半抱地带跑,甜蜜对视。

老赵和他的搭档(随行PD)走稳健路线。老赵喘着粗气絮叨:“哎哟,这路,比我的人生还坎坷!当年我跑龙套那会儿……”段子不断。

颜酒深吸气,压下脚底刚踏上石板路的不适,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操作,锁定最近的点——市政厅广场某座古老雕像。“这边!”声音拔高,元气满满地跑起来。墨北长腿一迈,轻易跟上,保持一步之遥。

前三个点顺利。市政厅广场雕像,题目涉及北欧神话中某个冷僻神祇的象征物。颜酒略一思索,红瞳亮起,清晰准确地报出答案,系统显示占领成功。她得意地原地小跳了一下,脚踝的酸麻被她强行忽略,对着墨北扬了扬下巴,笑容带着点小挑衅:“小意思!”墨北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第二个点在小教堂侧门,题目偏门,涉及中世纪塔林行会纹章细节。颜酒卡壳,墨北低沉地吐出正确答案。第三个点在一处隐蔽拱门,需配合寻找石墙上蚀刻的符号线索。墨北精准指出位置,颜酒快速联想起相关的历史贸易事件,再次答对。

然而,第四个点需要攀爬陡峭石阶通往瞭望塔。随着跑动距离增加,每一次落脚,脚底都像踩在冰冷的石锥上。灼热的痛感顽固蔓延。汗水滑落鬓角。在石阶下,她终于撑不住,弯下腰,死死攥住鞋帮,指尖用力到发白,冷汗浸湿额角的碎发。

镜头捕捉着。弹幕翻滚:

“看!颜酒不行了!”

“才三个点?墨神快撤!”

“脚疼?穿运动鞋矫情啥?”

墨北已踏上几级台阶,闻声停住,转身。他站在高处,逆着光,身影高大,冷硬的下颌线被阳光勾勒。他沉默地俯视。时间仿佛凝固。颜酒死死咬着下唇。

就在她以为会被放弃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凉意的手,猝不及防伸到她眼前。

颜酒猛地抬头。

墨北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他甚至没看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攥着鞋帮的手上。

“手。”一个字,低沉,无起伏。

颜酒大脑空白,身体却像被牵引,迟疑地将手放进他微凉的掌心。

干燥有力的手瞬间传来不容分说的力量。墨北用力一拽!颜酒踉跄向上,脚底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墨北已利落转身,一手稳稳握平板,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开始攀登。

“哎!慢点!疼!墨北你慢点!脚疼!”颜酒被他拽得脚步不稳,痛得龇牙咧嘴,声音又急又委屈。

墨北充耳不闻。目标明确。他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开道,手臂像坚韧的锚链,稳稳地拖着她向上。他握得很紧。

“嘶……轻点!脚要断了!”颜酒控诉着,被强行拖着走。

墨北下颌线绷紧。只有镜头捕捉到他因用力而微鼓的太阳穴和泛白的手指关节。

弹幕风向悄然转变:

“???墨神主动拉手?!”

“颜酒冷汗都出来了,不像装的。”

“男友力max!行动派!”

“拽着跑?又惨又好笑!”

接下来的路程,成为一场奇特拉练。墨北一手导航,一手“拖拽”颜酒,目标明确,效率极高。颜酒一路哀嚎:“嘶…慢点…祖宗…”“疼死了…”“歇十秒?求你了…” 她讨价还价。墨北的回答是沉默,以及手上更不容置疑的力道。

最终,两小时结束。他们拿下七个点。阿哲大鹏组十四点领先,苏苏陈昊组九点第二,老赵组八点第三。

颜酒瘫坐长椅揉脚踝小腿,白发汗湿贴脸。墨北交还平板,呼吸略促,目光掠过她疲惫的脸和不自然的脚,停留一瞬,移向远处深蓝的海面。

从塔林乘轮渡回到赫尔辛基,旅程深入芬兰广袤森林。松针、苔藓和泥土气息混合凛冽寒意。云杉松树撑起墨绿穹顶。

节目安排带着北欧的“硬核”:

森林徒步时,颜酒把一颗酸倒牙的越橘塞进嘴里,脸瞬间皱成包子,惹得众人爆笑。苏苏小心挑蓝莓,娇声问陈昊甜不甜。老赵塞了满嘴,酸得龇牙咧嘴还强装享受。

用原始工具生火时,墨北手法精准,一次成功。阿哲大鹏也很快成功。陈昊手忙脚乱,苏苏加油。颜酒弄出浓烟,呛得眼泪汪汪。老赵像练打铁,火星四溅点不着,累瘫在地。当老赵再次失败,众人一筹莫展时,颜酒抹掉眼泪,凑近观察燧石和打火棒,调整了燧石的角度和敲击的力度节奏,几次尝试后,一小簇火苗竟顽强地窜了起来!虽然微小,却足以引燃干燥的引火物。“成了!”她欢呼,红瞳亮晶晶,带着点小得意。老赵竖起大拇指:“行啊小颜!有两下子!”

冰湖垂钓时,寒风刺骨。阿哲大鹏经验丰富,率先钓上鳟鱼。墨北安静守着冰洞,颇有收获。颜酒裹得像球,鱼竿架冰面上,缩脖子打瞌睡。鱼漂动了没发觉,墨北淡淡提醒:“鱼。”她手忙脚乱去拽,鱼早跑了,气得跺脚。苏苏毫无收获,对陈昊炫耀:“昊昊,我都钓了四条了,你怎么一条也没钓到啊,哈哈哈哈。”陈昊无奈地对她笑了笑。颜酒撇撇嘴,重新挂饵,这次凝神静气,调整呼吸和手腕的细微动作,耐心等待。终于,鱼漂再次沉稳有力地沉下!她眼神一凛,手腕迅捷有力地向上一扬,鱼线瞬间绷直!一条肥硕的鳟鱼被稳稳提出冰洞,在冰面上活蹦乱跳。“漂亮!”连老赵都忍不住赞了一声。颜酒扬眉一笑,红瞳里闪着自信的光。

分组抽签如同魔咒。森林迷宫寻宝,当“墨北”和“颜酒”的名字再次被念出,众人已然麻木。

依靠简易地图和指南针在指定区域寻找三个“宝藏”盒子。

高大树木遮蔽天光,四周是相似的树干灌木。墨北拿着地图指南针,眉头微锁,指尖比划方位。颜酒跟在身后。

“是…往这边?”颜酒指着一个方向。

墨北未答,抬头看树冠疏密,蹲身摸地衣方向,指向相反方位:“这边。阳光和苔藓。”

判断冷静笃定。颜酒将信将疑跟上。果然,在一棵巨大云杉树根苔藓下发现第一个盒子。颜酒欢呼:“厉害啊墨老师!”墨北无得色,标记地图:“下一个点,东南偏东,约三百米。”

森林蚊虫肆虐。飞蠓围绕颜酒嗡嗡作响。“啊!烦死了!”她烦躁挥手。一只蠓虫叮在她手腕,鼓起又红又痒的包。“嘶!”她用力挠。

墨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颜酒正龇牙咧嘴对付蚊子包,白发汗湿贴额角,红瞳懊恼。她没注意他的目光。

墨北不动声色从冲锋衣口袋摸出小巧深绿色驱蚊膏。拧开盖子,指腹挖了一点,极其自然地伸手,将那点带清凉药草气息的膏体,精准涂抹在颜酒手腕红包上。

动作快得颜酒没反应过来。指尖带着凉意和微温在她皮肤轻轻一抹。

颜酒僵住。手腕上那点清凉触感像微弱电流窜过。她猛地抬头看墨北。

男人已收回手,若无其事拧好盖子塞回口袋。脸上没表情,目光投向地图前方:“走。虫子多,别停。”率先迈步。

颜酒愣在原地,手腕上清凉感和奇异触感挥之不去。

靠着墨北的方向感,他们第二个集齐所有宝藏返回。

极光夜话在远离光污染的森林小木屋外。大家裹厚毯子围坐篝火旁。阿哲大鹏分享户外惊险故事。苏苏依偎陈昊说情话。老赵妙语连珠,段子不断,逗得众人前仰后合,连墨北嘴角都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当气氛渐入佳境,老赵起哄:“小颜,来一段!应应这景儿!”颜酒也不扭捏,清了清嗓子,望着深邃的星空,即兴哼唱起来。没有歌词,只有空灵婉转的旋律,如同冰原上掠过的风,又似极光在夜空的低语。清越的嗓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篝火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和白发,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沉浸在这片刻的天籁之中。一曲终了,掌声自发响起。墨北看着火光中她微扬的唇角,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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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终点指向北极圈内的罗瓦涅米——圣诞老人村。厚雪覆盖一切,踩上去嘎吱作响。雪松披银装,彩色尖顶木屋如童话插图。空气清冽,带着松木烟香。

终极挑战是刺激的雪橇犬竞速。赛道在开阔林间雪原,设障碍弯道。分组毫无悬念。导演再次“意外”抽中墨北颜酒时,只有老赵“哦~”了一声。

“谁坐?谁驾?”导演问。

颜酒看着起跑线前兴奋跳跃的雪橇犬和木质雪橇。“我坐!”她立刻举手,抢在墨北开口前,红瞳亮晶晶看着他,理直气壮,“我脚刚好!而且……驾驶需要技巧!” 潜台词:专业活你上!

墨北看了她一眼,沉默点头,走向他们的雪橇犬。检查缰绳,安抚领头犬,动作熟稔沉稳。

“各就各位——出发!”

发令声响。六组雪橇如离弦之箭冲出!雪沫高高溅起。颜酒紧抓扶手,身体随颠簸摇晃。寒风刮脸,畅快感油然而生。墨北稳稳站在她身后,重心压低,双腿如焊在雪橇上,低沉指令清晰:“Gee!(右转)”“Haw!(左转)”“Hike!(加速)”

雪橇在他控制下灵活穿梭,紧咬前面阿哲大鹏组。

“墨北!再快点!超过去!”颜酒被速度刺激,回头兴奋大喊,白发狂舞。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雪橇高速碾过一个被压实的雪坎,猛地一颠!

颜酒身体骤然一轻,巨大离心力将她甩了出去!视野天旋地转,冰冷雪沫灌进口鼻衣领。

砰!

她重重砸进赛道旁厚雪堆里。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冰冷刺骨的雪瞬间包裹。

“颜酒!”一声急促的、几乎变调的呼喊穿透风声犬吠。

颜酒挣扎想爬出,四肢陷在松软雪里使不上力。

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抓住她肩膀,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从雪窝里硬生生拔了出来!

颜酒被拽得踉跄站稳,剧烈咳嗽,吐掉雪沫,冻得发抖。她抹掉糊住眼睛的雪水,看到墨北近在咫尺的脸。

他不知何时已跳下雪橇。半跪在雪地里,双手还紧紧抓着她肩膀,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此刻清晰映着她狼狈的样子,翻涌着从未见过的剧烈情绪——紧张?愤怒?呼吸因急速奔跑而急促,白雾从他唇边呼出。

“怎么样?摔到哪里?”声音绷得很紧,带着罕见的急切,目光迅速扫视。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没…没事…”颜酒被他反应惊到,声音颤抖,“就是…好冷…”

墨北闻言,立刻松开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自己身上厚实的、带着体温的防风外套。

“穿上。”他不由分说地将带着体温的沉甸外套裹在颜酒冰冷的身上,动作近乎粗暴地拉上拉链直到顶。然后才重新抓住她胳膊,用力扶稳她,深一脚浅一脚护着她离开赛道。

颜酒在被拉出雪堆的瞬间,瞥见领头那只哈士奇因突发事故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低吼着试图挣脱。她不顾自己浑身冰冷,在墨北给她披衣服的间隙,迅速靠近那只犬,用温和但稳定的声音发出几个简单的安抚指令(得益于之前对驯犬知识的好奇了解),并伸出手,让它嗅闻熟悉自己的气息。几秒钟后,那只躁动的雪橇犬竟然真的平静下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尾巴轻轻摇了摇。旁边的驯犬师松了口气,投来感激的眼神。墨北看着她被冻得发红却依旧专注安抚动物的侧脸,动作顿了一瞬。

医护人员迅速围上。墨北松开手,退开一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仿佛刚才失态的不是他。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一丝波澜。

颜酒裹着过于宽大的外套,像个孩子。外套上属于墨北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她偷偷抬眼看向沉默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寒风卷起他额前碎发,侧脸冷峻。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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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飞机,从罗瓦涅米飞往赫尔辛基转机回国。机舱内,引擎发出低沉恒定的嗡鸣。窗外是无边无际翻滚的云海。

商务舱座位。颜酒和墨北的位置,再次挨在一起,中间仅隔窄窄扶手。

疲惫如潮水席卷。颜酒深陷进座椅,白色睫毛低垂。她戴着巨大的降噪耳机,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是助理发来的行程表,字迹模糊晃动。

眼皮沉重。屏幕上的字像蝌蚪游动。颜酒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手机从无意识放松的手指间滑落。

墨北坐在旁边。坐姿端正,膝盖上摊开剧本,目光却未落在字句上。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颜酒沉睡的侧颜上。

机舱顶灯光线勾勒她精致的轮廓。几缕白发垂落脸颊。平日里张扬明艳的顶流歌后,此刻毫无防备地蜷缩着。白色睫毛投下柔和阴影,唇瓣因熟睡微微张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挣脱所有理智缰绳,猛地撞进墨北的心口。塔林她忍痛时的倔强,森林里她哼唱时的专注,雪地里她安抚雪橇犬的温柔,此刻毫无防备的睡颜……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

冷静与克制,土崩瓦解。

他微微侧身,向她倾近些许。近到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清甜果香。低沉醇厚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耳语,带着孤勇和难以言喻的温柔:

“颜酒……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高清特写捕捉到他凝视她时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情愫。告白的口型被放大。

弹幕在短暂死寂后疯狂:

“!!!!!!!”

“我听见了????墨北告白了????”

“啊啊啊啊啊!他!说!了!”

仿佛印证弹幕哀嚎,熟睡中的颜酒,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视野朦胧。她茫然眨眼,侧过头,对上墨北尚未完全敛去情绪的眼睛。

“嗯?”她发出带着睡意的鼻音。抬手费力摘下耳机挂在颈间,红瞳里满是懵懂和被打扰的不解:“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墨北在她睁眼的瞬间,眼底所有汹涌情绪如退潮般消失。他坐直身体,目光平静转向前方椅背。喉结滚动一下,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没什么。”声音平稳冷静,“问你需不需要毛毯。”

“哦……”颜酒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不用了,有点热。” 她裹了裹身上那件厚外套,重新拿起手机,靠回座椅,目光投向舷窗外。

飞机平稳飞行。机舱内表面平静。颜酒重新戴上耳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落在窗外,瞳孔没有焦距。

墨北重新拿起剧本,纸张边缘被他无意识捏出一道细微褶皱。他垂着眼,遮住所有翻涌的心绪。

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那件宽大的外套,暖暖地裹在颜酒身上。只有颜酒自己知道,在墨北声音响起的瞬间,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跳骤然失序,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盖过了耳机里……其实根本没有开启的音乐声。她的指尖,在宽大的袖口里,悄悄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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