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人物归属弄简大大,新故事线与人物ooc属于我,请理性观看,写的不好请见谅谢谢!
北超控股老宅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浮华的光,映照着一张张虚伪热情的脸孔。今日是花家第十三子花咏的二十岁生辰,宴席摆得极大,排场十足,却嗅不到一丝真情实意的暖意。这不过是花言武用以展示家族“和睦”、权势煊赫的又一场作秀。
花咏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礼服,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尊精心雕琢却毫无生气的玉像。他指尖夹着一支未饮一口的香槟,目光淡漠地掠过那些互相奉承、暗中较劲的所谓亲人。父亲花言武正与几位政要谈笑风生,几位得宠的兄长姐姐如众星拱月般围拢在其左右,享受着来自各方的恭维。
无人留意今日的寿星。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能拥有这样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在外人看来已是天大的恩赐,至于他本人是否快乐,无人在意。
花咏也的确不快乐。他只觉得厌烦。空气中混杂的各类信息素——Alpha的傲慢,Omega的甜腻,Beta的平庸——像无数只令人作呕的苍蝇,嗡嗡作响,挑战着他日益敏锐的感官。后颈的抑制贴下,幽冷的幽灵鬼兰信息素正不安地躁动,预示着某些生理变化即将来临。
他的易感期快到了。Enigma的易感期,远比Alpha更加汹涌难控。尤其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一种深切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焦渴和空虚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强烈地折磨着他,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他的神经末梢。
他知道那是因为谁。
只有想到那个远在江沪、此刻不知正与何人把酒言欢的Alpha,想到他阳光下耀眼的笑容,想到他苦橙朗姆酒般清冽又醇厚的信息素味道,这种焦灼才能得到片刻的、饮鸩止渴般的缓解。
“……小十三,一个人躲在这里发呆?今天你可是主角。”一个带着虚假笑意的声音打断了花咏的思绪。
来人是他的四哥,花骁,一个A级Alpha,也是目前最被外界看好的继承人之一。他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兄长的温和面具,眼神深处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算计。
花咏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四哥。”
花骁状似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一杯新的酒液塞进他手里:“来,寿星怎么能不喝酒?这可是父亲珍藏的好酒,特意为你开的。”
花咏的目光在那杯色泽诱人的液体上停留了一瞬。他看到了花骁指尖弹入酒杯那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也看到了不远处二哥脸上那抹看好戏的讥笑。
太明显了。明显得可笑。
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那被下入酒中的药物成分——一种对Alpha效果微弱、但对Omega却足以引发情动和无力感的劣质药剂。
在他面前玩这种把戏,简直班门弄斧。
若是平时,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方自食其果。但今天,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易感期前的烦躁和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让他产生了一个念头。
或许……这是个机会?
一个可以顺理成章暂时脱离这场闹剧,甚至……借此试探一下某些反应的机会?
他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幽光,顺从地接过了酒杯。
“谢谢四哥。”他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然后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花骁看着他喉结滚动,咽下那杯酒,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拍了拍花咏的肩膀:“好弟弟,这才像话嘛!”
药效发作得很快。或者说,花咏“让”它发作得很快。他适时地表现出眩晕和无力,身体微微摇晃,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四哥……我……我有点不舒服……”他扶住额头,声音微弱,眼神开始涣散。
花骁心中狂喜,面上却故作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喝太急了?来,四哥带你去休息一下。”
他示意身后的两名保镖上前,“扶”住看似软倒的花咏,半强制地将他带离了喧嚣的宴会厅。
花咏闭上眼,任由他们摆布。感官却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锐。他能听到花骁压抑着兴奋的呼吸声,能闻到保镖身上劣质烟草和汗液的味道,能感觉到自己正被带往宅邸后方那处废弃已久的花匠休息室。
真是……毫无新意的地点。充满了泥土的腥气和陈腐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被粗鲁地扔在一张积满灰尘的旧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花咏睁开眼,迅速而厌恶地扫视了一下这个狭窄肮脏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挤了七八个人,都是花骁的狐朋狗友和几个被迫来“看戏”的兄弟姐妹。他们脸上带着各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像一群等待着血腥盛宴的鬣狗。
花咏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身上。他的指尖下意识地抚过后颈。抑制贴下的腺体烫得惊人,Enigma强大的信息素正在疯狂冲撞着束缚,渴望破体而出。距离上一次更换抑制贴,已经过去了太久。
必须速战速决。这个环境让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花骁显然不这么想。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尤其是掌控这个容貌过分出众、总让他感到莫名威胁的“Omega”弟弟。
他踱步到花咏面前,俯下身,试图用手抬起花咏的下巴,却被花咏微微侧头避开。
花骁也不恼,反而嗤笑一声:“哟,我们的小寿星还挺害羞?”他直起身,对身后的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跟班立刻会意,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和海报,得意地展示给众人看。
“四少,您看!我们从十三少房里搜出来的!啧啧,没想到咱们十三少心里早就有人了!”
花咏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是他藏在柜子最深处、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珍宝!是他在无数个黑暗冰冷的日子里,唯一的精神慰藉!
照片上,是盛少游。不同年龄,不同场合,打球的他,演讲的他,阳光下肆意大笑的他……每一张都被花咏精心收藏,视若生命。
花骁随手抽出一张盛少游骑着机车、笑容张扬的海报,夸张地抖开,发出啧啧的声音:“小十三,眼光不错嘛!这不是江沪盛家那个小子吗?怎么?暗恋人家?”
花咏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海报上,盯着盛少游那张耀眼的脸。体内那股因药物和易感期而翻腾的燥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瞬间变得更加汹涌澎湃!
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盛先生……他的光……岂容这些渣滓肆意窥探、评头论足?!
“还给我。”花咏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意味。他伸出手,摊开掌心,目光却依旧胶着在海报上。
花骁被他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势弄得一愣,随即感到一阵被冒犯的恼怒。一个即将成为玩物的“Omega”,也敢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跟他说话?
他故意将海报举得更高,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还给你?可以啊!求我啊?跪下来求我,说不定四哥心情好,就赏给你了?”
周围响起一阵附和的下流哄笑声。
花咏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宣告耗尽。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刻意维持着平静甚至怯懦的黑眸,此刻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意和暴戾。
“我最后说一次,”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把海报,还给我。”
花骁被他看得心底莫名一寒,但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露怯。他强撑着面子,狞笑道:“老子偏不!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双手抓住海报两边,作势就要撕毁!
就在他发力的一瞬间——
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的花咏,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视觉捕捉极限!仿佛一道白色的鬼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下一秒!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花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炸响在狭小的房间里!
只见花骁那只要撕毁海报的右手,此刻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花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一只看起来纤细苍白的手,正如同铁钳般,死死扼在花骁的手腕断裂处!
那张印着盛少游笑脸的海报,轻飘飘地落下,被花咏另一只空闲的手,稳稳接住,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所有人都惊呆了!房间里瞬间死寂!只剩下花骁杀猪般的嚎叫!
花咏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如同扫描般,缓缓扫过房间里每一个目瞪口呆的人。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花骁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看着花咏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花咏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松开了花骁断裂的手腕。
在花骁因脱力而瘫软下去的瞬间,花咏抬起脚,看似轻描淡写地在他另一只完好手腕上踩了下去!
“啊——!”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两只手都别要了。”花咏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免得你下次,再乱碰别人的东西。”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所有属于盛少游的照片,一张张,极其仔细地拂去上面可能沾染的灰尘,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再次看向房间里那些早已吓傻、噤若寒蝉的“观众”。
幽冷的、磅礴的、属于Enigma的恐怖信息素,终于不再有丝毫掩饰,如同实质的海啸般,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出来,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甚至溢出门窗,弥漫在夜空中!
那不再是淡淡的幽兰香,而是冰冷、霸道、带着绝对威压和毁灭气息的王者之息!
房间里的Alpha们瞬间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Omega们更是直接晕厥过去!就连那个Beta七妹,也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
花咏的目光最终落在瘫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的花骁身上。
“今天的事,”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如果有一个字传出去。你们,以及你们背后的家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他淡淡地命令,“滚出去。”
没有人敢质疑,没有人敢反抗。幸存还能动弹的人,连滚爬爬地拖起昏迷的同伴和惨嚎的花骁,如同躲避瘟疫般,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个令人恐惧的房间。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花咏一人。
以及空气中浓郁得化不开的、冰冷暴戾的幽灵鬼兰信息素。
花咏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积满灰尘的窗户,深深吸了一口窗外冰冷的空气。体内的躁动因为刚才的宣泄稍微平复了一些,但那种深切的、源自易感期的空虚和渴望,却因为看到了盛少游的影像,而变得更加凶猛!
他需要他。
现在,立刻,马上!
他拿出加密通讯器,接通了他的心腹:“准备飞机,立刻飞江沪。”
“是,老板。”
一小时后,印着X字样的私人飞机划破夜空,朝着江沪的方向疾驰而去。
飞机上,花咏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他救下来的海报。指尖轻轻拂过海报上盛少游张扬的笑脸。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却深处燃烧着两簇幽暗的、偏执的火焰。
“盛先生……”
他低声喃喃,仿佛情人间的呓语,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再等等我。”
“我很快就到。”
而此刻,江沪某高端酒店门口。
盛少游正结束一场应酬,微醺地被助理扶上车。他的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身上沾染着宴会上某个大胆Omega试图靠近时留下的、甜腻的香水味。
他对此毫无所觉,只是觉得今晚似乎格外燥热。
他并不知道,一头被他气息彻底引燃了易感期和寻偶症的顶级掠食者,正穿越云层,以最快的速度,向他而来。
狩猎的序曲,已然奏响。
冰冷的兰香,即将缠绕上醉人的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