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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傍晚，华灯初上。市区一家名为“静月轩”的中式餐厅，环境雅致，灯光柔和，古筝乐曲若有若无，确实如龚箭所说，是个适合安静聊天的地方。

陈善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他换下了常年不变的作训服和军装，穿着一件合身的深色休闲衬衫和笔挺的西裤，头发仔细梳理过，整个人显得格外英俊挺拔，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冷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清爽与……紧张。

他坐在预定的靠窗位置，身姿依旧习惯性地挺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心跳比等待突击命令时还要快几分。

当温涵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陈善明的呼吸几不可查地一滞。

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及膝连衣裙，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化了淡妆，眉眼精致，嘴角带着一丝羞涩又期待的笑意，在柔和的灯光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陈善明立刻站起身，动作略显僵硬。

温涵曦也看到了他，眼睛微微一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穿便装的陈善明，褪去了军装的凛然正气，更凸显出他挺拔的身材和硬朗的五官，有种别样的魅力。只是他那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笑。

温涵曦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声音轻柔。

温涵曦等很久了吗？”

陈善明没有。刚到。”

其实等了半小时 他帮她拉开椅子的动作都有些同手同脚。

万能服务员：先生，女士，请看菜单。”

陈善明“你看看，想吃什么？”

温涵曦接过菜单，翻看了一下，为了缓解气氛，主动找话题。

温涵曦“陈组长……嗯，善明，” ，“你好像……有点紧张？”

陈善明身体绷紧，下意识否认。

陈善明“没有。紧张什么。

” 可他那紧紧抿着的唇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温涵曦抿嘴一笑，也不戳穿他，低头看菜单：

温涵曦“嗯……你有什么忌口或者不吃的吗？”

陈善明“没有。我都行。你点你爱吃的。

” (牢记龚箭“以女方为主”的指示)

温涵曦点了两个口味清淡的菜，又问。

温涵曦你喜欢吃红烧的，对吧？再点个红烧排骨？”

陈善明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陈善明“你……记得？”

(他记得她不吃香菜，她记得他爱吃红烧？)

温涵曦何晨光他们……提过一句。”

陈善明“嗯。好。” 心里有点甜。

点完菜，服务员离开，气氛又短暂地陷入沉默。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聊天。

陈善明努力寻找话题，想起何晨光说的“要夸她”。

陈善明“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

语气干巴巴的，像在汇报工作。

温涵曦“谢谢。你穿便装也很……帅。”

陈善明耳根更红了，端起水杯猛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温涵曦“其实……有点不习惯看你穿便装，平时在基地看惯了军装。”

陈善明“嗯。穿军装……自在些。

又冷场了。

陈善明内心焦急，搜肠刮肚地想话题。平时在队里训话、布置任务滔滔不绝，怎么到了这儿就词穷了？

温涵曦说起来，我们好像总是聊工作。还没好好聊过别的呢。善明，你平时不训练的时候，都喜欢做什么？”

陈善明松了口气，终于有个能接的话题了，虽然答案可能很无趣：“

陈善明看看军事杂志，研究战术案例，保养装备……偶尔跑步。

温涵曦“很……充实。和我猜的差不多，“我休息时喜欢看动漫，追剧，或者刷一些科技论坛。”

陈善明“动漫？就是……动画片？

温涵曦嗯，算是吧，但很多是给大人看的，题材很丰富。比如有的讲热血奋斗，有的讲科幻冒险，有的……还挺感人的。”

陈善明哦。有点像……我们的军事推演？也有战略战术。”

温涵曦哈哈哈，有点像！不过更天马行空一些。下次……可以推荐一部给你看看？”

陈善明“好。” (心里盘算：回去得恶补一下动漫知识)

菜陆续上来了。陈善明牢记“照顾她”的准则，主动给她盛汤、夹菜，动作虽然依旧有些生硬，但很认真。

温涵曦“谢谢。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吃。” 尝这个，看起来不错。”

陈善明看着碗里的排骨，心里暖洋洋的。

陈善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