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的失重感褪去,众人落在一片潮湿的青石板路上。眼前是座破败的戏台,朱红梁柱斑驳脱漆,戏台上的幕布发黑发霉,垂落的边角沾满泥污,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木头与焚烧后的焦糊味——正是匿名消息里的忘忧戏台。
刘耀文“这地方也太渗人了。”
刘耀文下意识握紧拳头,探测仪突然发出黄色警报,严浩翔迅速查看:
严浩翔“周围有低阶阴煞,浓度不高,但戏台内部能量波动异常强烈,应该是核心区域。”
戏台入口处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暗红颜料写着“凭票入内”,木牌下方的石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张纸质戏票,票面上没有座位号,只印着模糊的戏服图案和一行小字:
“开戏前一刻入场,迟到者,为戏殉葬。”
马嘉祺“是规则!”
马嘉祺立刻上前,拿起一张戏票,纸面粗糙,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浸透了血,
马嘉祺“这应该是第一条规则,我们必须在开戏前一刻进去,而且得拿着这张票。”
宋亚轩指尖刚碰到戏票,票面突然浮现出清晰的字迹,化作一行血字印在众人眼前:
【忘忧戏台规则·第一条】
戏票为唯一入场凭证,每人限持一张,遗失、损毁或转借者,将被戏台“戏神”判定为“无礼者”,剥夺入场资格——滞留场外者,会被夜间巡逻的“戏鬼”拖入后台,剥皮制成新的戏服。
贺峻霖“这么狠?”
贺峻霖赶紧把戏票揣进贴身口袋,
贺峻霖“这票可得看好了,丢了就是死路一条。”
丁程鑫看了眼终端时间:
丁程鑫“现在是下午三点,票面上没写开戏时间,我们得先找其他规则线索。”
众人沿着戏台外围查看,后台的木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后台堆满了破旧的戏服和道具,凤冠霞帔上蒙着厚厚的灰尘,脸谱面具散落一地,眼窝空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一面斑驳的铜镜挂在墙上,镜面模糊,却能隐约照出人影。丁程鑫凑近查看,铜镜突然泛起红光,浮现出第二条规则:
【忘忧戏台规则·第二条】
后台为“戏神”禁地,非演员身份者不得擅自入内;入内者需在一盏茶时间内换上指定戏服,否则铜镜将照出其“魂魄本相”,引来戏鬼群噬。
张真源“指定戏服?哪件是指定的?”
张真源环顾四周,戏服堆里突然有一件红色戏服动了动,自动飘到众人面前——戏服上绣着金线牡丹,领口却沾着发黑的血迹,袖口绣着一个“旦”字。
马嘉祺“看来这件就是了。”
马嘉祺伸手去碰,戏服突然收紧,像是有生命般缠上他的手臂,
马嘉祺“不好,它在拉我!”
宋亚轩立刻掏出刚兑换的「镇灵簪」,绿光闪过,戏服瞬间松开,掉落在地。
宋亚轩“这戏服有问题,”
宋亚轩皱眉,
宋亚轩“规则说‘非演员身份者’不能入内,难道我们得有人扮演演员?”
严浩翔的探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提示:
严浩翔“前方戏台正厅有强烈能量反应,第三条规则可能在那里!”
众人赶紧退出后台,走进戏台正厅。正厅的座椅布满灰尘,大多已经腐朽坍塌,正中央的舞台上,一盏残破的灯笼悬挂着,忽明忽暗。
舞台中央的地面上,用白石灰画着七个站位,每个站位旁都刻着一个戏曲角色名:生、旦、净、末、丑、龙套甲、龙套乙。
白石灰旁,用血写着第三条规则:
【忘忧戏台规则·第三条】
开戏后,需按站位扮演对应角色,不得擅自更换站位或角色;“生”“旦”为主角,需完整完成一段唱段(无词,哼唱即可),“净”“末”需做指定动作(握拳捶胸三次),“丑”需原地转圈五次,“龙套”需保持静止——任何角色失误,将触发“戏罚”,被舞台地板下的尖刺刺穿身体。
刘耀文“还要表演?”
刘耀文瞪大了眼睛,
刘耀文“我连唱歌都跑调,哪会哼唱戏曲?”
马嘉祺“不用真的会唱,规则说‘无词,哼唱即可’,重点是完成动作,不能失误。”
马嘉祺蹲下身,查看每个站位的细节,
马嘉祺“我们得先分配角色,提前演练一遍,避免开戏后出错。”
丁程鑫提议:
丁程鑫“宋亚轩声音干净,适合‘旦’角;我来扮‘生’角,哼唱应该不难;张真源气场稳,扮‘净’角;严浩翔细心,扮‘末’角;贺峻霖灵活,扮‘丑’角;刘耀文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舞台上方的灯笼突然熄灭,整个正厅陷入一片漆黑。紧接着,一阵悠扬却诡异的戏曲声从戏台深处传来,没有歌词,只有婉转的调子,听得人头皮发麻。
贺峻霖“戏要开了?”
贺峻霖的声音带着颤抖,终端突然亮起,显示时间:下午三点半。
黑暗中,七张戏票同时发光,票面的角色图案与舞台上的站位一一对应。宋亚轩手中的戏票亮着“旦”字,丁程鑫的是“生”字,正好与他们刚才的分配一致。
马嘉祺 “快站到自己的站位上!”
马嘉祺大喊,众人立刻借着戏票的微光,冲向对应的站位。
宋亚轩刚站到“旦”角位置,脚下的地板突然震动,舞台四周的墙壁上,渗出了第四条规则的血字:
【忘忧戏台规则·第四条】
戏曲声响起时,禁止交谈、跑动,需保持角色姿态;“旦”角需抬手抚鬓,“生”角需背手站立,“净”角需皱眉瞪眼,“末”角需低头颔首,“丑”角需咧嘴笑,“龙套”需双手背在身后——姿态错误者,将被戏台上的绳索缠绕脖颈,吊死在横梁上。
宋亚轩立刻抬手抚鬓,指尖触到发丝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戏台的每个角落,都藏着看不见的眼睛。
戏曲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耳边吟唱。丁程鑫背手站立,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张真源皱眉瞪眼,肌肉紧绷;严浩翔低头颔首,余光留意着地面的动静;贺峻霖咧嘴笑,嘴角僵硬得像是被胶水粘住;刘耀文和马嘉祺站在龙套站位,双手背在身后,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就在这时,戏台的幕布突然被风吹起,一道黑影从幕布后闪过,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模样。严浩翔的探测仪发出红色警报:
严浩翔“高阶阴煞!就在幕布后面,能量波动极强!”
戏曲声突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宋亚轩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在发烫,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他强忍着不适,保持着抚鬓的姿态,心里默默祈祷:
宋亚轩千万不能出错,千万不能触发规则惩罚。
黑暗中,第五条规则的血字缓缓浮现,字迹扭曲,像是在尖叫:
【忘忧戏台规则·第五条】
幕布后的“戏主”不喜喧哗,开戏期间若探测仪发出警报超过三次,将激怒“戏主”——“戏主”会亲自登台,摘下失误者的头颅,挂在戏台横梁上,作为新的灯笼。
严浩翔立刻关掉探测仪的警报声,屏幕切换成震动模式。
严浩翔“不能再触发警报了,”
他压低声音,嘴唇几乎不动,
严浩翔“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不能惊动那个‘戏主’。”
戏曲声突然转向平缓,舞台上方的灯笼重新亮起,昏黄的光线下,幕布后隐约出现一个穿戏服的人影,身形窈窕,却没有露出脸。
宋亚轩 “它在看我们。”
宋亚轩的心跳越来越快,「镇灵簪」在口袋里微微发烫,散发出微弱的绿光,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丁程鑫按照规则,开始哼唱戏曲调子,声音低沉而平稳。宋亚轩紧随其后,空灵的哼唱声响起,与丁程鑫的调子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张真源握拳捶胸三次,动作有力,没有丝毫失误;严浩翔也跟着完成动作,低头颔首的姿态标准;贺峻霖原地转圈五次,脚步平稳,没有摔倒;刘耀文和马嘉祺保持静止,如同雕塑。
就在众人以为第一阶段即将顺利完成时,贺峻霖转完最后一圈,脚下突然一滑,身体踉跄了一下,咧嘴的笑容瞬间消失。
马嘉祺 “不好!”
马嘉祺心中一紧,戏台的横梁上,突然垂下一根黑色的绳索,直奔贺峻霖的脖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