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歪着脑袋，数据流闪烁：“根据行为模式对比分析，现在的东华帝君与‘小石头’时期确实存在显著差异。可爱度下降99.8%，危险度上升1000%，固执度上升500%……”
“停！不用数据分析我也知道！”
云娇娇打断它，语气带着明显的怀念。
“以前的小石头多好，问问题傻乎乎的，蹭蹭的时候毫无防备，说什么都信……现在呢？除了‘嗯’、‘走’、‘多事’，还会说什么？好心帮他，还摆脸色给我看！”
团子跳上她的膝盖，用脑袋蹭了蹭她：“可是娇娇，这才是正常的成长路线吧？毕竟他是未来的东华帝君，总不能一直是一块只会撒娇的小石头。冷酷、强大、说一不二，这才是他的设定啊。”
“我知道！”
云娇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就是……有点落差。亲手养大的——虽然只是块石头，怎么现在长大了，变得这么不可爱，还这么能气人，心里真是不爽快。”
她顿了顿，看着识海外那个闭目调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银发身影，哼了一声：
“而且，你发现没有？他现在是越来越霸道了。去哪，做什么，全凭他一句话决定，问都不问一句。好像我天生就该跟着他一样。”
团子的猫眼眨了眨：“娇娇，你难道不是在跟着他吗？”
云娇娇一噎，瞪了它一眼：“那能一样吗？以前是战略投资，是陪伴！现在感觉像……像被强行征用的私人所有物！”
“呃……”团子试图分析，“但从行为逻辑上，他确实默认你的跟随，并且从未真正伤害过你，甚至在魔渊时，虽然嘴上拒绝，最后还是接受了你的净化。这或许是他表达……信任的方式？”
“信任？”云娇娇翻了个白眼，“用这种气死人的方式表达信任？那我宁可不要。”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的那点不爽利却消散了不少。
她再次看向东华，他依旧沉浸在修炼中，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紧绷。
云娇娇的意识体撇撇嘴，对团子道：
“算了，不跟这块又冷又硬的臭石头一般见识。”
“反正，”她站起身，意识退出识海前，最后嘀咕了一句，“再硬再冷，也是我从一块小石头看着长大的。他这辈子黑历史我可都记着呢！”
现实中山巅，云娇娇睁开眼，正好对上东华不知何时睁开、正看着她的紫金色眼眸。
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似乎比刚才少了几分冰冷。
东华未曾开口，只是默然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平静而自然。
“该走了。”他依旧是那副命令的口吻，但顿了顿，罕见地补了一句，“去西荒大泽。”
说完，也不等云娇娇她回应，自己就已化光而去。
云娇娇看着那道瞬间远去的紫芒，海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化作水光跟上。
——嘴硬心更硬，但好歹，知道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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