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头发已经干了。
“头发已经吹干了?”池骋问道,这是一点儿不给表现的机会啊。
不过安琪对头发的重视他已经感受过了,上次他说要去理发,安琪还暗戳戳的带他去找她的发型师,剪完之后,只能说爱和不爱很明显。
有事儿没事儿都要捧着脸夸他两句好看。
“嗯,一鸣姐给我吹的。”她头发太多了,随便吹个头发都要20分钟起步。
池骋靠在床头看她,额前的头发柔顺的半遮着眼,身上穿了件蚕丝的短袖灰色的裤子,看起来很像是青春男大。
她脖颈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大概在两块锁骨中间的位置。
池骋凑过去,一下一下的轻啄,大概是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能面对或者需要逃避的,那是她的过去,虽然跟池骋说有点怪怪的,但好奇是人的天性: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嗯?”
“切这儿死不了人。”她比划了一个绝美的自刎的动作,然后又比量着自己颈侧动脉的位置,“这儿应该可以。”
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都是那时年级小,吃了没文化的亏。
池骋呼吸一窒,心脏就像是被猛攥了一把,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能现在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zisha的经历,猛的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别研究了这个了,研究一下手感。”
本来生理期安琪就容易激动,池骋还勾引她!!
手上却诚实的放在腹肌上没拿下来。
她恨恨咬牙:
“看好你这个小不点儿,别被金子给压死了。”
池骋:“……哪儿小?”
“蛇。”
看了看金子的体型,确实很难反驳。
“你的蛇叫金子,猫叫什么?银子?”
“沙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直体型健硕的狞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还自己给自己打开了卧室门,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助。
沙金一跃跳到沙发上,凑过去闻池骋的味道,然后不停的挨挨蹭蹭,似撒娇,也像是要让对方粘上自己的味道。
安琪看他俩玩儿的开心,就去叫人来给自己做皮肤管理了。
金子是个脾气相当好的蟒蛇,最起码它看到小醋包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是小醋包,害怕地挂在池骋身上不下来,最后被池骋送进了保温箱里,他怕晚上金子一翻身,再给它压成蛇饼。
池骋洗漱完出了浴室,就看到金子和那只第一次见面的狞猫沙金在她的床上趴着。
要不是能当安眠药,他都不如一条蟒和一直猫,凭什么它俩就能睡她的床?
沙金是个性格像小狗的猫,看到池骋的第一反应不是哈气,而是躺下露出肚皮,等着池骋过去摸它。
浓密的毛发从手指缝里溢出来,带来一种温暖又干燥的触感,和蛇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沙金舒服的打着呼噜,直到池骋抱着金子趴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安琪等着保姆给她吹干头发,就看到池骋趴在床上,沙金踩在他背上,小梅花爪子长开又缩紧,衣服随着它的动作发出崩线的声音。
“沙金!!”安琪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不许欺负哥哥!”
沙金的耳朵瞬间变成飞机耳,嗲嗲的呜了一声跑到池骋的脸边躲好。
安琪无语的去拿医药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叫什么事儿,上次她在人身上画的画儿刚好,今天道歉礼物刚刚送去,沙金又给续上了。
“沙金你太混蛋了,不能这么欺负人,阿骋哥哥让你给他踩背是喜欢你,你看看你给哥哥挠的!”安琪一把捞过沙金,让它看着池骋背上红肿还有点破皮的伤口。
池骋:“它也不是故意的。”下手没轻没重的都是天性。
安琪无语,倒是没想到池骋竟然这么有耐心,被抓伤了都不生气:“……你把它惯的无法无天给你一爪子你就开心了。”
“转过去,我给你消毒。”
“谁养的猫像谁,你俩半斤八两。你抓我的时候我也没说你啊,甭吃醋。”
她拿着碘伏棉签狠狠一按:“我吃你大爷。”
池骋侧脸回头看她紧绷的小脸,故意逗她:“吃我大爷多没意思?吃我,肯定把你喂饱。”
“……”她索性把碘伏直接倒在他背上,冰的他不由自主的挺起脊背,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明显。
“换衣服去吧你!”安琪气的用头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