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还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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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他们几乎没有交流。

涂黛试图专心听课，但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旁边的人。

她注意到马嘉祺记笔记时字迹工整有力，注意到他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笔轻敲下巴，注意到他课间休息时从不离开座位，只是看着窗外。

午休时，涂黛去了图书馆。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理清思绪。但刚在角落坐下，手机就震动了。

宋亚轩：【午安。吃饭了吗？】

涂黛回复：【还没，在图书馆。】

【真用功。不过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宋亚轩回复，接着又发来一条，【其实我也在图书馆，市图书馆。如果你也在就好了，可以一起学习。】

涂黛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也在图书馆？今天？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当然，这里是学校图书馆，不是市图书馆。

【我在学校。】她打字。

【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总有见面的机会。】宋亚轩回复，后面跟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涂黛盯着那个表情，想起严浩翔的警告。

宋亚轩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无害吗？还是那只是伪装？

她正思考着，一道阴影落在桌面上。

涂黛抬起头，看到严浩翔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两瓶饮料。

严浩翔“真巧。”

他勾起嘴角，将一瓶果汁放在她面前。

严浩翔“请你。”

涂黛僵住了。

图书馆里还有其他人，虽然不多，但足够注意到他们的互动。

严浩翔的红发在任何地方都很显眼，更何况他现在正俯身看着她，手撑在桌沿，形成了一个亲密的包围圈。

涂黛“我...不用...”

涂黛小声说。

严浩翔“拿着。”

严浩翔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严浩翔“看你脸色不太好，补充点维C。”

他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拧开自己那瓶饮料喝了一口。

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是约好在这里见面的朋友。

严浩翔“马嘉祺旁边坐着还习惯吗？”

他忽然问，声音压得很低。

涂黛猛地抬头。

涂黛“你怎么知道...”

严浩翔“我说了，我有我的办法。”

严浩翔转着手中的瓶子，银质耳环在图书馆的灯光下反光。

严浩翔“他跟你说话了？”

涂黛摇头。

涂黛“果然。”

严浩翔笑了，那笑容有点冷。

严浩翔“他就是那样，喜欢把人放在身边，看着，但不碰。”

涂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涂黛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严浩翔看着她，眼神复杂。

严浩翔“因为我觉得你需要知道自己在玩什么游戏。”

严浩翔“马嘉祺，我，还有你那个温柔的宋亚轩。”

严浩翔“我们都不是好人。但你偏偏找上了我们三个。”

他顿了顿，身体前倾，声音更低。

严浩翔“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其实内心跟我们一样扭曲。”

严浩翔“正常人不会做这种事，不会跟踪陌生人，发那些短信。”

涂黛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严浩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向后靠回椅背。

严浩翔“算了。喝你的果汁吧。”

他不再说话，拿出手机开始看，仿佛刚才那番对话从未发生。

涂黛握着那瓶果汁，瓶身冰凉，但手心却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