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流涌动

在坐的女眷不过闲聊了两句，宫里的内侍便捏着嗓子喊：“圣上到——”

不多时，圣上便携着皇后与素贵妃而来，看着好不和谐的样子。但实际上，暗流涌动。

众人起身走到殿中间，行礼问安。中间也并未横生枝节，只听陛下开口道：“太后凤体稍有不适，朕替她老人家照看各位，诸位不要拘束才好啊。”

“谢陛下恩典。”众位女眷答到。李轻舟照着往年的动作行礼，只是脑子已经飞出天外，在想燕离今天晚上在干什么，估计又是一个人喝酒。

“平身吧。”得到陛下的首肯，众人才起身回座，只不过回座的时候，陛下叫住了岳凝。

“凝儿，你身边那位可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

岳凝行了个礼：

岳凝“回陛下，是。”

两人对视一眼，秦莞上前见礼。

秦菀“秦莞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安。”

“不必多礼。”

李轻舟淡然的看着他们，并没有什么感受。反而是王芸兴致盎然，拉着她说小话。

李轻舟只是听，不发表意见。一直到冯沉碧说，这可比秦朝羽华而不实的才女名头要好的多。

闻言，李轻舟皱了皱眉，起身道：

李轻舟“冯小姐这话说的，也太低估自己高看他人了。”

王芸都快吓死了，她这姐姐怎么回事，平日里都不会对这些小姐们谈论的事情多看一眼，今日竟然管起别人的事了。

众人回过头，看向李轻舟。冯沉碧气不过，这李轻舟平日里都不爱讲话的，怎么今日好端端的来拆她的台。

“那不知李小姐有何高见？”

冯沉碧倒要看看，这李轻舟能说个什么出来。

李轻舟顶着众人的目光，身体挺直，缓缓道：

李轻舟“世间女子本就有聪慧伶俐者，活泼灵动者；读书万卷者；蕙质兰心者；有勇有谋者；沉静娴雅者。正所谓千娇百媚，各展芳华。所以世间女子所擅长的，也是各不一样的。”

秦菀“李小姐说的不错，女子之才各有千秋何必起比较之心呢？无论是书画医术，还是女红烹饪。凡是明大义，懂事理的女子，皆令人可敬可佩。”

“好，”高作在龙椅上的人大笑，“秦九娘子和轻舟所言甚得朕心呢。”

“都归位吧。”

陛下此言，算是轻轻揭过。李轻舟坐下后，王芸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无声道

王芸“姐姐，你可真厉害！不过你今日下了冯沉碧的面子，以后她可能会给你使绊子呢。”

李轻舟“无事，反正也不怎么见面。”

李轻舟安慰道。王芸想了想也是，她这个姐姐除了实在推不了的去以外，去的那些宴会都是看心情才去。

李轻舟看向秦莞，两人目光微动，李轻舟微微颔首，秦莞勾唇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士女之争还算不得什么重头戏，真正的重头戏还要看太子和成王。

不多时太子和成王也来了，好戏开演，不过李轻舟不在意那些，她现在想的是燕离在府里干什么。

不过成王和太子之间的好戏，好像还牵扯到了秦莞。李轻舟偏过头看了眼秦莞，秦莞眼神示意她没事。

那今日的戏估计是看不上了，只是没想到太后那边突发旧疾，太医束手无策，还好秦莞在。

之后的事，李轻舟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出了宫门。

宫道幽长，虽然宫里灯火辉煌，幽幽的月光把李轻舟的影子拉的长长，但莲稚看着自家小姐单薄的背影，只觉得孤寂。

没走多久便到了宫门口，莲稚准备和小姐去马车附近，只见自家小姐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一个红色的身影就突然窜到自家小姐面前。

吓得莲稚差点就要喊人，不过自家小姐倒是稳如泰山，只听李轻舟问：

李轻舟“你怎么来了？”

燕离“你答应我了要陪我过年的，我怕你反悔”

听这声音是燕离世子，是了，除了燕离世子谁会跑到宫门前来接自家小姐。

李轻舟无奈道：

李轻舟“我什么时候在年节这天放过你鸽子？”

燕离“那可说不准。”

李轻舟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燕离注意到李轻舟鼻尖有些红，似乎是冻伤的，不太自然的说：

燕离“你也不知道穿厚点，虽然这两天没下雪，但是京城还是冷的。万一又冻感冒了怎么办？”

李轻舟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在她面前啰哩啰嗦的，只得应道：

李轻舟“是是是，燕世子说得都对，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莲稚跟在两个人身后，不远不近依稀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声。不知道燕离世子说到哪了，李轻舟说：

李轻舟“过一会儿的大朝会你记得去，今晚的宫宴没去也就算了，但是朝会可不能再缺了。”

李轻舟说完话，莲稚又听得燕离世子一声：

燕离“啊？不去不行吗？”

李轻舟“不行。”

得到的却是自家小姐的严词拒绝，以及一句“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