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散着饭菜的鲜香，滚滚热气翻腾在锅沿，浓郁的番茄汁包裹鸡蛋，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江祁安系着围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在木质案板上笨拙地切着粗细不一的土豆丝。
这是他第一次做饭，即使只做了一个番茄炒蛋和炒土豆丝也累得满头大汗。
拿过一旁的帕子胡乱擦了擦，看着自己忙活一中午的成果江祁安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端着菜去师傅的房间，一路上演练了千百遍师父会怎么夸自己，真是越想越兴奋。
敲敲房门，尾音带上波浪：“师父~”。得到回应，江祁安进门把食盒放在桌上，一边拿出饭菜餐筷一边诉说自己为做这两道菜的不易全然没注意到江临复杂的目光。
“江祁安”
身子一抖，师父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
擦擦手，走了过去，面含笑意道：“师父怎么了，先吃饭好不好，我做了好久呢。”
“跪下”
江祁安愣了愣，随即双膝落地。
“江祁安，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事情？思索再三，摇摇头，“没有，师父”
“还撒谎！”
江临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戒|尺尾部的流苏略微摇晃。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还是摇头。
“上衣脱了”
江祁安心头一紧，脱了的话背部的…
弱弱地喊一声师父，抬头看到江临冰冷的目光和起伏的胸膛他就知道算是完蛋了。
慢吞吞地解扣子，时不时心虚地瞧瞧师父脸色。将上衣折好放在一旁，再次跪好。
过了十几分钟，屋内一片寂静，膝盖有些发麻依旧没有人开口。
“这些伤，怎么回事？”
“练习时受的”
江临本想让江祁安自己坦白，结果这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祁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没有瞒着我”
“没有”
面对眼前这个犟地不行的徒弟，江临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是希望江祁安能自己和他坦白。
放软了语气，“安安，我是你的师父，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尤其是你自己不能解决的。”
江祁安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师父，真的没有”
江临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你是楚家的人，对不对”
江祁安猛地抬头又立即低了下去。手心冒着冷汗，迅速回忆起来。
“抬头”
慢慢把头抬起来，心虚地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选择看向江临。
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是楚家人，对不对楚祁安”
心被狠狠一揪，点了点头，“是。”
江临的反应倒平淡的多，叹息一声起身出了门并没有听到身后唤的一声师父更没有注意到江祁安想拉住他欲抬起的手。
没有命令，江祁安也不敢擅自起来，依旧跪在原地，心情糟糕的很，不仅是自己辛苦一中午炒的菜一口没吃还有秘密被发现，师父貌似还对自己很失望，陪他的也只有桌上冷了的番茄炒蛋和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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