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梦到我去一个村庄游玩,尸潮毫无预兆地爆发,我和几个同样来游玩的人慌不择路,躲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我们缩在角落,目光死死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板被一次次撞击,发出“咚咚”的闷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撞开。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们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会亮,也不知道这扇门还能撑多久。恐惧和绝望像浓稠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包裹住整个小屋。
终于,天亮了。丧尸渐渐散去,我们也松了一口气。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满是抓痕的木门,插销上的一个钉子已经松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要是太阳再晚一点升起,恐怕我们早就成了它们的猎物。
顺着小路往村外走,半路上却被拦住了去路。铁制马扎堆叠在沙袋前,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伏在后面。我们连忙解释:“我们没有被咬,没有被感染,可以接受检查,只想离开这里。”
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冷冷扫了我们一眼,声音如冰刀般划过空气:“在这里的一律视为感染者,不要试图强闯,否则我们会开枪。”
队伍中有个人偏不信邪的,怒气冲冲地往前冲。“砰”的一声枪响,那人瞬间倒地,身体微微抽搐,鲜血从伤口涌出,迅速蔓延开来。尖叫声、惊呼声在我耳边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真的会开枪。
几次沟通无果后,我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村庄,试图寻求村民的帮助。可一路上,村民们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瘟疫,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厌恶。有人关上门,“嘭”地一声隔绝了我们的求助;有人干脆转身就跑,脚底带起一阵尘土。最终,我们两手空空地回到了那间小木屋。想着或许能找些东西加固一下房子,能够多挺几天,可分头翻找了半天,除了找到一张薄得几乎透明的凉席,什么也没有。
希望一点点消散,像落日余晖般黯淡无光。恐惧和绝望却如泉水翻涌,将我们彻底淹没。我们回到小屋关上门,有人把凉席搭在门上,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夜晚降临时,村子陷入了一片深沉的寂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边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突然,“咚咚咚!”几声巨响打破了平静,门板开始剧烈震动。起初我们以为只有一只丧尸,正低声讨论如何解决以免召开更多丧尸时,屋外的嘶吼声越来越多,“啪啪啪”的撞击声也随之密集起来。有人想从窗户逃走,可刚靠近窗边,丧尸便蜂拥而至,把他逼回了角落。哭喊声、咒骂声充斥着狭窄的空间。
随着一声巨响,凉席滑落下来,门板被撕开一个洞,几只扭曲的手臂探了进来,在空中疯狂挥舞。“啊啊啊!”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尖叫,大家又往后退了一步,挤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扯着我往前推。我被推到门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本能地拿起凉席挡回去,试图把那些手臂推出去。但只有我一个人顶着,力不从心的感觉让我险些跪倒在地。
我转过头,看向其他人的脸。他们的眼眶湿漉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哭出声。一个个躲避着我的目光,低垂着脑袋,仿佛在等待末日降临。最后,我盯住了那个推我的人,他的眼神充满矛盾与挣扎,却始终不敢与我对视,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怕被发现的小兽。
我明白了,没有人会帮我了。
于是,我缓缓放下凉席,伸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