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数日转瞬即逝。在这几天里,江澄和金夫人成了唯一能够成功呼喊江厌离去吃饭的人。其他人无论怎样劝说都无法让江厌离吃饭。
夜已深凉风吹过,江厌离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是金子轩的棺材。左手边是同样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是金子轩棺材的金夫人,右手边是尚在襁褓里的金凌。
几日以来江厌离都在想方设法的将那夜听到的话告诉江澄,但很可惜都失败了。
江厌离的手紧紧握着那枚护身符,这枚护身符已经有些年头了,岁月的侵蚀让它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上面刻着的字也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然而,对于江厌离来说,这枚护身符的意义却远远超过了它的外表。它是虞紫渊生前留给她的,这枚护身符是从眉山虞氏那里带来的也算是传家之物。
可惜,因时间太过久远族中人早已忘了它的作用。
江厌离不知道这枚护身符具体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握着它便有一线生机。
金夫人实在不忍,江厌离这几日除了呆在灵堂其它地方就跟没去过,自己儿子已经死了她不希望这个儿媳出半点差错:“阿离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江厌离摇了摇头婉拒金夫人的提议,并反而劝起金夫人:“母亲,您这几日操劳过度须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金夫人这几日可谓是身心俱疲,她不仅要每天去祭拜自己那早逝的儿子,还要时刻提防着金麟台里那些心怀不轨、野心勃勃的人。这些人就像一群饿狼一样,对三人虎视眈眈,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落入他们的陷阱,坠入无尽深渊。
面对这样的局面,金夫人的压力可想而知。她整日忧心忡忡,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也逐渐吃不消了。
金夫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心觉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然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出灵堂,去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
江厌离松开紧紧攥着的手,那护身符正躺在手中。
灵堂外蓦然传来弟子的脚步声——很急,像是在追赶。
江厌离起身,因长时跪着起身时身形有些摇晃:“母亲?”
金夫人急匆匆的回来,江厌离嘴上打了声招呼,头却在往外探——只见一片黑色衣角。
阿羡!
“阿离,金麟台进贼了你在灵堂待着不要乱走。”
话落金夫人匆匆离去。
江厌离倒也想过离开灵堂,不过金夫人在临走前安排弟子看守。
灵堂内唯有江厌离和金凌,灵堂外金氏弟子重重把守。
夜晚的风拂过脸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江厌离朝着风吹过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是你这近日在祈愿?”
你清冷初晨的声音自江厌离身后响起,江厌离望着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心下警惕。
神秘人头戴一顶斗笠,斗笠的边缘垂下一层薄纱,将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神秘人的身上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衣袂飘飘,领口和腰带处的纹路,竟然是用银丝精心绣制而成,闪烁着淡淡的银光,更显其高贵与神秘。
神秘人的右手轻轻握着一柄拂尘,那拂尘的白毛柔软而顺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流云。而在神秘人的腰间,还悬挂着一把佩剑,剑鞘华丽,寒光四射,显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神秘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她并不是凡人,倒像是从九天之上降临凡间的神官。且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高贵,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江厌离问道:“你是谁?”
神秘人反问:“不是你在祈愿吗?”
江厌离听到祈愿这两个字时头还有点蒙:“祈愿?”
神秘人听后有些无奈的摇头:“向神官祈愿,只要是神官的职责范围内就必须完成。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江厌离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神秘人见后也是无语的嘴角微抽:“你想救人。至亲、爱人还是挚友?”
江厌离回答神秘人的问题:“至亲。”
神秘人又问道:“谁?”
江厌离又回到神秘人的问题:“魏无羡。”
这回神秘人是明显的一顿,才点了点头道:“我可以把你送去不夜天誓师大会,但我可能会顾及不到你,毕竟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江厌离有些不舍得看了看右手边的金凌,但终究还是点了头。
不夜天誓师大会
江厌离被送到的时候不夜天时,金光善将手中木盒捏碎。
神秘人一下子消失,后又出现在金光善面前,可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那神秘人。
神秘人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罐子将温情的骨灰大多装了进去。
(原著剧情直接跳过了。)
“后来,阿羡因使用阴虎符而神志不清,被蓝二公子带走,再后来的话我被那神秘人带来鬼市,之后人间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金子轩万万没想到他死后发生了那么多,而且给金子勋下千疮百孔咒的人另有其人。
金子轩声音沙哑道:“阿离,对不起。”
江厌离摇了摇头:“子轩,不必如此。”
后又将目光转向金凌:“阿凌,听好了,你回去以后想办法搬到莲花坞那里少与你小叔叔接触。”
金凌看着江厌离严肃的面容点头应是,江厌离继续道:“还有以后见到带你来鬼市的那人,不要叫叔叔叫……”
江厌离心中纠结一番道:“叫他大舅。”
江厌离顿了顿后摸了下金凌毛茸茸的脑袋才有些不舍的道:“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来过这或知道你来过这。”
金凌向江厌离认认真真地保证道:“阿娘放心,我不会跟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见过你们。”
江厌离拍了拍金凌的背,笑着道:“我们的阿凌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