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荞也没管苏昌河信不信,扶着苏昌河那只健全的左手把他带到床边。
“好了,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别乱动。”
苏昌河拉着玉荞的手腕不松,玉荞看在苏昌河是伤者没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他腿上,还要防着别压到他受伤的手臂。
“白神医给的药,一日三次,涂抹全身。”
玉荞接过苏昌河手里的瓷瓶,打开闻了闻,伤的是手臂,为什么要涂全身。
“那你脱衣服,躺下,算了,我帮你脱。”
苏昌河眼神示意玉荞先解腰带,玉荞把瓷瓶先放到床上,要去拆绷带,苏昌河躲开了。
“受伤的手臂刚才我已经抹过了。”
玉荞把衣服从苏昌河另一只胳膊褪下,把衣服全撩到右边,让苏昌河躺在床上。
“别动。”
“打坏了,吃苦的还是你,玉荞,轻点。”
苏昌河躺在床上深怕玉荞又来一巴掌,左手把堆成一团的衣服扯过来盖住了腰腹。
玉荞把绿瓷瓶的药倒在苏昌河身上,从胸膛往下涂抹,苏昌河前面还能忍,随着玉荞的手涂抹到腹部,绕着打圈,身体整个都绷紧了,喘着粗气让玉荞先涂腿,他得缓缓。
“好了,坐起来,我涂后背。”
玉荞扶着苏昌河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榻边,把药倒在手心,从苏昌河肩膀一路往下抹,动作迅速,很快就抹完了。
玉荞把衣服给苏昌河穿好,坐在床边盯着苏昌河看,野心能成就一个人,同样也会害了一个人,那苏昌河呢。
“苏昌河,下次别让自己受伤了,你想带暗河走到光明,这条路很艰辛,我不希望成功是以你的生命为代价。”
“这条路是会艰辛,可有你,有暮雨,还有暗河所有承载希望的人陪着一起走,我不孤单。”
暗河是他的起点,也会是他的终点。
苏暮雨在影狱依旧每天都会有医者来检查,预防他解毒逃跑,等人走后,苏暮雨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瓷瓶,还是想不明白玉荞是怎么避开人进来的。
费劲心思送解药,还要走了他身上大家长慕明策给的钥匙,还有万卷楼的失火,本来以为计划有变,可一切又风平浪静,不知道玉荞和昌河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最让苏暮雨在意的还是那个拥抱,老是在幻境中重现,搅得苏暮雨心神不宁。
易卜同意了苏昌河的计划,并带去消息告诉苏昌河,为了表示诚意,已经提前备好暗河所有消息。
此举就是为了提醒苏昌河不要看万卷楼失火,就以为能摆脱影宗的控制,暗河消息尚在,他依旧能拿捏暗河。
谢七刀带着近二十名暗河精锐悄声入了天启,慕雨墨,慕雪薇,苏昌离等人,以及和苏昌河做了交易的慕词陵也来了,在天启城待命。
“苏昌河,起来,你很重。”
“哪里重,只是让你扶着我,地上都是水,万一我再滑倒怎么办。”
苏昌河从浴桶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倚在玉荞身上,玉荞身上也被苏昌河搞的也湿淋淋的,都湿透了,气的从浴桶上拿过毛巾在苏昌河身上胡乱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