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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北汉首遇劲敌

高家将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高怀德与赵美荣喜结连理,在野狼谷军营中成婚,成为皇亲国戚,一时间风光无两。可新婚的甜蜜尚未消散,边关的战报便再次传来 —— 北汉主刘崇见周军在野狼谷站稳脚跟,竟勾结辽军主力,在飞云山布下重兵,企图一举歼灭周军主力。柴荣闻讯,当即决定御驾亲征,由赵匡胤担任兵马大元帅,高怀德为前部先锋,即刻向飞云山进发。

高怀德接到命令时,赵美荣正在为他整理铠甲。听闻要即刻出征,赵美荣虽心中不舍,却还是强忍着泪水道:“将军放心去吧,美荣在营中为你祈福,等你凯旋归来。” 高怀德握住妻子的手,郑重道:“美荣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你在营中也要保重自己,莫要为我担忧。” 说罢,他穿上铠甲,提起虎头枪,转身走出营帐。

此时的周军大营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将士们正在收拾行装,检查军械,准备出征。赵匡胤见高怀德前来,招手道:“怀德,你来了。飞云山地势险要,北汉名将杨衮亲自坐镇,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善用兵,咱们此次进军,务必小心谨慎。” 高怀德拱手道:“元帅放心,末将定会严加戒备,绝不轻敌。”

柴荣也走了过来,沉声道:“怀德,你身为前部先锋,责任重大。此次进军,既要探清敌军虚实,又要为大军开路,切不可冒进。若遇敌军埋伏,当以保全兵力为重,待大军赶到再做计较。” 高怀德道:“末将遵旨!”

片刻之后,大军集结完毕。柴荣一声令下,周军浩浩荡荡地向飞云山进发。高怀德率领的先锋营走在最前面,他亲自带队,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前方的动静。飞云山果然名不虚传,山势陡峭,林木茂密,怪石嶙峋,处处都透着凶险。

行了约莫半日,前方探马来报:“启禀先锋官,前方山谷发现大量敌军踪迹,恐有埋伏!” 高怀德心中一凛,立刻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他登上一处高地,向山谷中望去,只见谷中烟雾缭绕,隐约能看到旌旗晃动,却不知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马,埋伏在何处。

高怀德对副将道:“你率主力在此待命,我带一队亲兵前去探查一番。” 副将劝阻道:“将军,此处地势凶险,您亲自前去太过危险,还是让末将去吧。” 高怀德摇头道:“无妨,我亲自去才能看得真切。你们在此做好准备,若见我发出信号,便立刻率军接应。”

说罢,高怀德挑选了五十名精锐亲兵,换上轻便铠甲,悄悄向山谷中摸去。山谷中寂静无声,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更显得阴森诡异。高怀德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前进,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就在这时,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隐约还夹杂着熟悉的嗓音。高怀德心中一惊,加快脚步向前赶去。转过一道山弯,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 只见山谷开阔处,数百名周军士兵被团团围住,正与敌军激战,而被围在中央的,正是赵匡胤麾下的猛将郑子明!

原来郑子明性子急躁,见大军行进缓慢,便自请带一队人马先行探路,不想却中了杨衮的埋伏。杨衮在山谷中设下 “八门金锁阵”,将郑子明的人马引入阵中,随后派兵截断退路,将其团团围住。郑子明虽然勇猛,奈何敌军势大,又被困在阵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围,手下士兵已伤亡过半,形势十分危急。

“郑大哥!” 高怀德大喊一声,提枪便要冲上去。身旁的亲兵连忙拉住他:“将军不可!敌军势大,且阵法诡异,咱们人少,贸然冲上去只会白白送死!” 高怀德这才冷静下来,他仔细观察着敌军的阵法,只见敌军士兵按照八卦方位排列,进退有序,配合默契,果然是厉害的阵法。

高怀德心中暗道:“这杨衮果然名不虚传,竟能摆出如此精妙的阵法。郑大哥被困在阵中,时间越久越是危险,必须想办法破阵救人!” 他眉头紧锁,思索着破阵之法。这 “八门金锁阵” 变化多端,若不知阵眼所在,贸然闯入只会被敌军分割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阵中的郑子明已杀得浑身是血,他的双锏舞动如飞,每一击都能打倒一名敌军,可敌军却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让他分身乏术。眼看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郑子明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坚持。

高怀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忽然想起父亲高行周留下的《高家枪谱》中曾提到过类似的阵法,说此类阵法虽看似严密,实则有迹可循,关键在于找到阵眼,打乱敌军的部署。高怀德再次仔细观察阵法,只见敌军阵中共有八个方位旗帜不同,分别对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而在阵法中央,有一面黑色大旗,旗下一名将领正手持令旗指挥调度,想必那便是阵眼所在。

高怀德心中有了主意,对亲兵道:“你们听我号令,一会儿我率军从生门杀入,吸引敌军注意力,你们则绕到阵后,伺机破坏敌军的鼓手和旗手,打乱他们的阵脚!” 亲兵们领命,立刻分头准备。

高怀德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进去,救出郑将军!” 他率先冲出树林,手持虎头枪,直奔敌军阵法的生门而去。生门是阵法中最为薄弱的环节,也是进出阵法的必经之路。守在生门的敌军见有人闯入,立刻围了上来。

高怀德毫不畏惧,舞动虎头枪,使出高家 “柔枪” 的技巧,枪尖如灵蛇般游走,专找敌军的破绽。他的枪法灵动多变,时而攻敌下盘,时而袭敌中路,敌军士兵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挑落马下。高怀德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便杀开一条血路,冲入阵中。

阵中的郑子明见高怀德前来救援,顿时士气大振,大喊道:“怀德贤弟,我在这里!” 他拼尽全力,向高怀德靠拢。高怀德一边杀敌,一边喊道:“郑大哥莫急,我来救你!”

杨衮在阵外观战,见高怀德竟能轻易冲入阵中,心中一惊,暗道:“这高怀德果然有些本事,竟能看出生门所在!” 他立刻下令:“变阵!将那小子困在阵中,别让他靠近郑子明!” 随着杨衮一声令下,阵中的敌军立刻变换阵型,生门瞬间关闭,高怀德与后续赶来的亲兵被分割开来。

高怀德见状,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自己中了杨衮的计。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被敌军包围,而郑子明仍在远处苦战,一时难以会合。敌军士兵越聚越多,将高怀德团团围住,各种兵器从四面八方攻来,让他应接不暇。

高怀德临危不乱,将虎头枪舞得密不透风,护住周身要害。他知道此时若慌了阵脚,必死无疑,唯有沉着应对,寻找破阵之机。他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一边观察阵法的变化,寻找新的破绽。

就在这时,阵后忽然传来一阵混乱,原来是亲兵们按照计划,绕到阵后,偷袭了敌军的鼓手和旗手。敌军失去了鼓点的指挥和旗帜的调度,阵型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杨衮见状大怒,连忙派人去镇压,可已经来不及了。

高怀德抓住这个机会,大喊一声:“就是现在!郑大哥,随我冲!” 他使出高家 “刚枪” 的绝技,枪尖直指阵眼,大喝一声:“破!” 虎头枪带着千钧之力,将挡在前面的敌军士兵挑飞,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郑子明也趁机杀出,与高怀德会合。二人合力冲杀,如虎添翼,敌军根本无法抵挡。高怀德对郑子明道:“郑大哥,咱们从景门突围!” 郑子明点头道:“好!” 二人一左一右,相互配合,向景门杀去。

景门的守将见二人杀来,提刀上前阻拦。高怀德不与他硬拼,枪尖一晃,使出柔枪的 “缠” 字诀,缠住敌将的刀身,猛地一拉,敌将重心不稳,郑子明趁机一锏砸出,将敌将打落马下。守将一死,景门的敌军顿时溃散,高怀德与郑子明趁机率领残余士兵冲出阵外。

杨衮见高怀德不仅救出了郑子明,还破了自己的 “八门金锁阵”,心中又惊又怒,亲自提枪追了上来:“高怀德,哪里逃!留下命来!” 高怀德见杨衮追来,知道此人武艺高强,不好对付,对郑子明道:“郑大哥,你先带兄弟们撤退,我来挡住他!”

郑子明摇头道:“不行,要走一起走,我岂能让你独自留下?” 高怀德急道:“郑大哥,军情紧急,你快带兄弟们回大营报信,让元帅速派大军前来!我自有办法脱身!” 郑子明知道高怀德说得有理,咬了咬牙道:“那你自己小心,我这就去搬救兵!” 说罢,他带着残余的士兵,向大营方向撤退。

高怀德转过身,面对杨衮,拱手道:“北汉杨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战,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将军为何助纣为虐,帮助北汉与我大周为敌?” 杨衮冷笑道:“高怀德,休要多言!你父高行周曾是北汉大将,你却投靠后周,助纣为虐的是你才对!今日我便替你父清理门户,拿下你这叛徒!”

高怀德怒道:“你休要污蔑我父!我父一生忠勇,最终以死明志,岂是你能妄议的?我高家世代忠良,只认民心,不认昏君!北汉主刘崇昏庸无道,勾结辽狗,残害百姓,我岂能助他?” 杨衮道:“巧言令色!看枪!” 说罢,他挺枪便向高怀德刺来。

杨衮的枪法刚猛霸道,与王彦章的铁枪有些相似,却又多了几分灵动。高怀德不敢大意,挥舞虎头枪迎战。二人大战数十回合,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高怀德的枪法刚柔并济,时而大开大合,势如破竹,时而灵动多变,暗藏杀机;杨衮的枪法则沉稳厚重,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激战中,高怀德渐渐发现杨衮的枪法虽猛,却有一个破绽 —— 下盘不稳。他心中一喜,暗暗打定主意。只见高怀德卖了个破绽,故意将上盘露出空当。杨衮果然中计,一枪刺向高怀德心口。高怀德早有防备,猛地一个侧身,避开枪尖,同时脚下一绊,使出高家枪中的 “绊马式”。

杨衮猝不及防,被绊个正着,身体向前倾倒。高怀德趁机一枪横扫,直取杨衮下盘。杨衮大惊,连忙提枪格挡,却已慢了半分,被枪杆扫中大腿,疼得他闷哼一声,险些坠马。高怀德不想取他性命,只是虚晃一枪,调转马头,向周军大营方向疾驰而去。

杨衮又气又恼,想要追赶,却因大腿受伤,行动不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怀德离去。他望着高怀德的背影,心中暗道:“这高怀德果然厉害,枪法精妙,心思缜密,若不除他,必成我北汉大患!”

高怀德一路疾驰,很快便追上了郑子明一行人。郑子明见高怀德平安归来,大喜道:“怀德贤弟,你没事就好!刚才可吓死我了!” 高怀德笑道:“郑大哥放心,我没事。杨衮虽勇,却也奈何不了我。”

二人率领残余士兵,很快便回到了周军大营。赵匡胤和柴荣见他们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郑子明将自己如何中伏,高怀德如何破阵救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柴荣和赵匡胤听后,都对高怀德赞不绝口。

柴荣道:“怀德,你不仅武艺高强,更有勇有谋,今日破阵救友之功,我定要重赏!” 高怀德谦虚道:“陛下过奖,末将只是尽了本分。此次能救出郑大哥,全靠兄弟们奋勇杀敌,并非末将一人之功。” 赵匡胤道:“怀德不必谦虚,你今日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杨衮设下如此毒计,咱们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柴荣点头道:“不错!杨衮如此猖獗,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大周好欺负!赵爱卿,你可有破敌之策?” 赵匡胤道:“陛下,杨衮的‘八门金锁阵’确实厉害,但怀德已找到破阵之法。依臣之见,咱们可兵分三路,一路正面强攻,吸引敌军注意力;一路绕到敌后,偷袭敌军大营;怀德则率精锐,再次从生门杀入,直取阵眼,定能大破敌军!”

柴荣道:“好!就依你之计!明日一早,咱们便兵分三路,进攻飞云山,定要一举击溃北汉联军!” 众将领领命,立刻下去准备。高怀德回到营帐,赵美荣见他平安归来,喜极而泣,连忙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检查是否受伤。高怀德安慰道:“美荣放心,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赵美荣这才放下心来,为他端来热水,轻声道:“今日之事定是凶险万分,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再如此冒险了。” 高怀德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只是身为将领,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有些险不得不冒。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定会平安回来,就一定会做到。”

当晚,高怀德养精蓄锐,为明日的大战做准备。他知道,明日的战斗将更加激烈,杨衮吃了亏,定会有所防备,想要大破敌军,并非易事。但他心中充满信心,只要能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同心协力,就没有攻克不了的难关。

列位看官,高怀德巧破八门金锁阵,救出郑子明,立下大功。明日的飞云山大战,周军能否一举击溃北汉联军?高怀德又将有怎样的表现?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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