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号锡正愁该如何切断江宁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如何让她彻底属于自己,她就主动送上了最完美的方案。
一旦江宁死亡,那江宁的身份就只剩下他的妻子。
郑号锡“帮,当然帮。”
郑号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残忍的笑容。
郑号锡“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帮呢?”
但他话音一转,身体前倾,目光如同毒蛇般锁住江宁,提出了他的条件。
郑号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假死脱身,彻底摆脱朴智旻和金泰亨,甚至那个阴魂不散的闵玧其。”
郑号锡“作为交换,你要你履行我们签的那份合同,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郑号锡“两年,一天都不能少。”
来了,果然如此。
江宁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是代价。
用两年的婚姻自由,换取永远的逃离。
她沉默了。
脑海中闪过朴智旻温柔的眼眸,闪过金泰亨沉痛的目光,闪过闵玧其愧疚的脸。
最终,所有的画面都化为一片令人作呕的灰烬。
在这里多待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
婚姻?爱情?这些东西早已在她心里死了。
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从一个精心装饰的牢笼,换到一个赤裸裸标注着交易的牢笼而已。
至少后者,能让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再有虚伪的温情和令人窒息的情感负担。
两年而已,比起漫长而痛苦的一生,算得了什么?
江宁缓缓抬起头,迎上郑号锡那双充满了势在必得和贪婪欲望的眼睛,眼神空洞得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
江宁“好,我答应你,婚礼之后,履行夫妻义务。”
郑号锡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但江宁紧接着开口,提出了她唯一的要求,也是她最后的坚持。
江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郑号锡“你说。”
江宁“婚礼必须在巴黎举行。”
江宁“并且,婚礼之后,我要久居巴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强迫我回京都。”
江宁不要再待在这个令她伤透了心,厌恶至极的地方。
巴黎,是江宁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暂时喘息,或许能埋葬一切的地方。
郑号锡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得意和畅快。
去巴黎?太好了!
天高皇帝远,离开了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了金泰亨,朴智旻,闵玧其的视线范围,到了巴黎,就只有他和江宁。
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来打扰他们。
他终于可以完全地拥有江宁。
郑号锡“没问题。”
郑号锡爽快地答应,仿佛这根本不是条件,而是额外的奖赏。
郑号锡“婚礼就在巴黎办,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他站起身,走到江宁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的占有欲。
江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郑号锡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阴鸷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志在必得的笑容。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一旦江宁成了他的妻子,去了巴黎,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让她屈服,让她彻底习惯他的存在。
江宁“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宁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声音疲惫而麻木。
江宁“具体怎么做,你计划,需要我怎么配合,通知我,尽快吧。”
说完,她不再多看郑号锡一眼,转身如同逃离般快步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书房。
门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江宁冰冷绝望的内心。
她以自由为代价,为自己选择了一座新的牢笼,地点在她曾经视为梦想之都的巴黎。
多么讽刺,但她别无选择。
这似乎是她疯狂而绝望的人生中,唯一能看到的一条能通往片刻安宁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