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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隔三年再次接到电话(上)

沁心情动

晚20:30手机铃声(感谢你曾来过),安静的小诊所内,电话铃声响起。

乔欣喂,你好

乔欣……

乔欣你好?

顾珏你好,是小乔老师嘛,我是顾钰

乔欣是的,小顾同学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珏小乔老师,我……我想继续高考上学,但是我阿姨,不让,我……(男孩带着浓浓无助且不安的哭腔)我希望您能帮帮我。

乔欣你没在上学了,你的资助金银行都有一直按时打款,是发生什么事了嘛?你爷爷呢?

顾珏我……我爷爷去世有一年了。

乔欣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小伙子,车来了,我要走了,手机给我吧……

顾珏小乔老师,这个手机我是跟别人借的,我……

乔欣你在哪儿?

顾珏在云村村口,我从阿姨家里出来了。

乔欣刚好看着打完点滴的右手还插着滞留针,这样吧我开车去找你,大概要将近三个小时,你别乱跑,等我,我去找你!

顾珏“好,我等你。”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略带倦意的女声,我的心泛起异样的涟漪,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如丝线般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她的声音虽轻,却仿佛蕴藏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氛围,让人无法言喻却又深陷其中。

………………车轮压着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响亮刺耳。

下车的乔欣,慌乱的叫着

乔欣小顾同学,你在哪???……

……刺眼车灯前的女人,着急的声音,惊醒了黑暗角落里的迷茫疲惫无助的男孩。

顾珏我(看着黑暗中车灯前的女人,浅粉色外套,齐膝的白裙在黑夜里随风飘荡,说不出来的开心,心潮澎湃,夜空中的声音,仿佛在心底久久不能平息。)

顾珏小乔老师,我在这里。

乔欣夜色深沉,我望着眼前那个高出我一个肩头的男孩,他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还泛着微微的红。那模样让我的心里一阵揪紧,原本想责备他大晚上离家出走太危险的话语,在看到他的眼神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片刻后,我才轻轻开口:“今晚……你有地方住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顾珏(摇了摇头,略带无助的话语)没有

乔欣那你知道附近公用厕所在哪边嘛?可以开车过去嘛?

顾珏嗯,可以

乔欣上车,带我过去吧……

……

乔欣嗯,这个毯子给你,今晚就在车上将就睡一晚,明天去你阿姨家,我看下什么情况。

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我俩之间传开

顾珏(不好意思的脸色微红)

乔欣哎呀,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没吃,肚子也叫了,我后备箱有面包,你等我一下。

乔欣嗯,吃吧,这是牛奶还有水,你要哪个?

顾珏水就可以了,面包和水递过来的时候,宽松的衣袖下(车内灯亮起的一刹那,才看清女生的脸色比想象中更为苍白,而她右手手背上的针头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眼神猛地一缩,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紧张,)“你的手……”

乔欣哦,你说这个啊,没事,这两天感冒,所以去输液了。

顾珏“对,对不起,小乔老师……我,我不知道您身体不适,不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您。”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几分紧张与深深的愧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和自责。

乔欣(看着眼前满眼愧疚男孩,想逗逗他)不打给我,那你是准备自己在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流浪吗?

顾珏额(窘迫的样子)

顾珏嗯(蚊子大小的回应)

……………………

乔欣幸好座椅可以平放,不然明天腰都要断了,小顾同学睡吧,晚安。

顾珏晚安……

同一个空间,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柔和的面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微微起伏的胸口。

男孩第一次大胆近距离毫无顾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略显苍白的脸,安静的空间,擂鼓般的心跳……目光移至女子的手背,眼神里的愧疚无助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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