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后，林砚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和之前离开游戏时的光门空间一模一样。不远处，陆明远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个银色的金属箱。
“你终于来了，073。”陆明远笑着站起来，“其实，你早就该觉醒了。你的原始意识里，藏着‘永夜实验’的核心秘密——你不是实验体，是‘实验本身’。”
林砚的呼吸骤然急促：“什么意思？”
“当年的永夜实验，根本不是为了意识永生。”陆明远打开金属箱，里面放着一个透明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缕淡金色的意识体，“是为了唤醒你体内的‘原始意识’——你是第一个自然觉醒的‘意识体’，我们所有的实验，都是为了让你记起自己的身份。”
他指着培养舱里的意识体：“这是你的‘另一半意识’，当年实验爆炸时，它被抽离出来，藏在了这里。只要你和它融合，就能成为‘意识之主’，控制所有的意识空间——包括游戏和现实。”
林砚看着培养舱里的意识体，突然想起自己掌心的契约阵，想起阿夜和沉的守护：“我不需要成为什么‘意识之主’。我只想和他们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陆明远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你能逃掉吗？沉的机械义眼是用你的意识碎片做的，阿夜的红色锁链是你的意识能量化成的——你们三个，早就融为一体了。”
就在这时，白色空间里突然出现两道红光，阿夜和沉冲了进来，挡在林砚身前：“不管哥哥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保护他！”
陆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们怎么会进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根本……”
他的话还没说完，培养舱里的意识体突然飞出来，钻进了林砚的身体。林砚的手掌心爆发出强烈的红光，契约阵的纹路蔓延到整个手臂，白色空间开始剧烈摇晃。
“不！我的实验！”陆明远疯狂地冲向林砚，却被红光弹开，身体逐渐消散。
林砚闭着眼，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意识能量——他终于明白，所谓的“猩红契约”，根本不是束缚，而是他和沉、阿夜的意识羁绊。他们三个，从来不是“实验体”和“守护者”，而是彼此的“意识碎片”，只有在一起，才是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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