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租屋·未散的阴霾
林砚在出租屋的沙发上醒来时，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板上，空气中飘着楼下早餐店传来的豆浆香气——这是他进入《永夜囚笼》前最熟悉的场景，可指尖残留的血痂和口袋里温热的黑色卡片，都在提醒他那不是一场梦。
“哥哥，你醒啦？”阿夜端着一杯热牛奶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穿着林砚宽松的白T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几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在意识迷宫里被布娃娃划伤的痕迹。
林砚接过牛奶，目光扫过客厅。沉正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可他风衣口袋里露出的银色手枪握柄，还是藏不住紧绷的警惕。
“这里……真的是现实吗？”林砚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却还是不敢相信。
沉放下报纸，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我查过了，我们在游戏里待了三个月，现实时间只过了三天。游戏公司对外宣称‘系统维护’，没有引起怀疑。但陆明远不见了，他的实验室也被大火烧毁，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阿夜突然抓住林砚的手，声音发颤：“哥哥，我昨晚做梦，梦到那个白色空间的光门后面，站着好多和我们一样的‘实验体’，他们说……我们逃不掉的。”
林砚的心猛地一沉，他掏出黑色卡片，卡片上的符号正泛着微弱的红光，比在意识迷宫里时更加刺眼。他刚要仔细查看，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电话的瞬间，陆明远温和又疯狂的声音传来：“073，别以为回到现实就安全了。意识迷宫只是‘永夜囚笼’的第二层，第三层……会在你们最熟悉的地方开启。记住，猩红契约一旦生效，永远无法解除。”
电话挂断，手机屏幕瞬间黑屏，无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林砚看着黑屏的手机，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阿夜和沉，终于明白——他们从来没有真正逃离，只是从一个囚笼，进入了另一个伪装成现实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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