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魔法发带时,指尖触到那枚蝴蝶银夹,我总会想起五岁惊蛰。花园紫藤萝如紫色瀑布,我追晶翅蝶摔在鹅卵石路上,裙摆沾泥,窘迫得要哭。一只带着薄荷香的温暖手伸来,高我半个头的男孩笑着说:“小不点儿,走路要看脚下。”那是我第一次见艾瑞克,他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笑容让人安心。
后来家族聚会重逢,母亲说他是我未来的相守之人。我不懂婚约,只跟着他看他练幻术、帮小魔仙指路。他给我最甜的魔法糖果,揉着我的头教我咒语,侍从们都说他待我比水晶还珍视。那些细碎温柔,像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
艾瑞克十岁去萌学园的那天,风里都带着离别的凉。我攥着他刚送我的蝴蝶银夹,指腹反复摩挲着翅膀上的纹路,站在城堡雕花大门前,连呼吸都不敢太重。他弯腰摸了摸我的头,声音比晨光还温柔:“小芙蝶,等我成为合格的萌骑士,就回来接你。”
那句话像一粒暖融融的种子,落进我心里。在星奈族的日子里,我再没偷过懒——跟着管家学家事,对着食谱练料理,连最让我头疼的进阶礼仪,都对着镜子一遍遍纠正姿势,只因为母亲说“要成为配得上艾瑞克的新娘”。每个深夜,我都会抱着魔法麦克风,对着月光练习音波术,看着光晕在指尖流转,总忍不住想象:将来站在他身边时,我要做能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公主。
再后来听说父母定下婚约,我几乎是立刻收拾行李奔向萌学园。火车上我一遍遍摩挲着蝴蝶夹,心里全是重逢的雀跃——我终于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小艾哥哥,终于可以告诉他,我已经长成能配得上他的模样。那时的喜欢,是童年温暖的延续,是约定的重量,更是我整个少女时代最坚定的向往。我以为这份从幼时萌芽的情愫,会在萌学园开出最美的花。
后来我知道了,那场婚约不过是两家族的利益交换,也看清他心里早已住进别人。可我还是没法轻易放下——五岁紫藤花下他递来的那只手,十岁分别时“等我回来”的约定,还有那些年为了靠近他,拼命练习魔法、学礼仪的日夜,都太真切了。
他早成了我青春里最亮的光,连后来失忆,再遇见时我还是会本能地朝他走近。原来这份从童年萌芽的喜欢,早刻进了骨子里。从初遇到牵挂,从来都不是意外,只是我一场跨越时光的真心奔赴。
他早成了我青春里最亮的光,亮到后来我忘了许多事,唯独再见到他时,脚步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朝他挪过去。明明记忆里一片空白,可看到他眉眼的瞬间,心里会莫名发暖,连指尖都忍不住想靠近——好像我们本该这样熟稔。
原来这份从童年紫藤花下萌芽的喜欢,早顺着时光的纹路,刻进了骨子里。从五岁那只带着薄荷香的手,到后来无数个对着月光练魔法的夜晚,这份牵挂从来都不是意外,只是我一场跨越岁月、拼尽全力的真心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