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欧趴已经能在实验室里熟练调配魔法药剂,栗色的短发垂在专注的眉眼间,指尖划过的魔法卷轴上,密密麻麻写着远超同龄人的疗愈魔法笔记。作为欧氏一族的孩子,他从五岁起就展现出惊人的魔法天赋,曾和普莉丝共同出版易容魔法书,连东萌的长老都惊叹他是"百年一遇的疗愈奇才"。但这份荣耀背后,藏着无人知晓的沉重。
改变他人生的那天,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棂洒在瓶瓶罐罐上。哥哥欧思桀突然中毒倒下,小小的欧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催动体内的疗愈驶卷使。他那时还不懂同生同源的疗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知道必须救哥哥。魔法光芒耗尽的瞬间,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
醒来后的七日里,欧趴总能看到守在床边的欧思桀。哥哥抓着他的手反复念叨"不该救我",眼里的愧疚像沉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也是在那时,家族医师告知他患上了夸克族罕见的驶卷使耗竭症——这种病会不断吞噬他的魔法能量,就像一盏正在慢慢熄灭的灯。从那天起,欧思桀开始刻意躲着他,仿佛离得远些,就能减轻这份愧疚 。
病痛和哥哥的疏远让欧趴的童年蒙上阴影。他依旧是那个天才,却成了别人口中的"短命鬼"。一次放学路过小巷,几个年长的魔法士堵住他,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扎人。就在他攥紧拳头却无力反抗时,玛雅和哥哥杰西出现了。小玛雅伸手拉他起来,亮晶晶的眼睛里没有同情,只有纯粹的关切。那天玛雅送他回家,看着他家气派的房子惊叹时,欧趴第一次主动说了"谢谢"。
没想到当晚两家竟因长辈相识再次相遇。客厅里,大人们谈论着他的天赋,眼神里难掩惋惜。欧趴默默躲进书房,那里摆满了他的魔法笔记和实验成果,是他唯一的避风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魔法研究,八岁时就完成了许多高等魔法士都难以企及的课题。
渐渐地,欧趴学会了用冷漠伪装自己。他拉高校服衣领,拒绝别人的靠近,因为他怕看到怜悯的眼神,更怕离别时的伤感。哥哥的突然失踪让他更加封闭内心——那个曾经被他用生命救下的人,终究为了"保护他"而消失了。他常常对着空荡的书房自语:"我不需要牺牲,也不需要同情" 。
但童年的微光从未彻底熄灭。玛雅记得他喜欢抹茶口味的细节,杰西会偶尔送来新奇的魔法材料,这些细碎的善意像种子埋在他心里。他把对哥哥的思念、对生命的不甘,都化作研究疗愈魔法的动力,坚信总有一天能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
这段童年岁月,给了欧趴天才的底色,也刻下了宿命的印记。那些藏在冷漠背后的温柔,那些在病痛中坚守的信仰,都在悄然铺垫着他后来成为十之星的道路——那个愿意以命换命的疗愈者,其实从八岁那年,就已经懂得了牺牲的意义。
不过,这也意味着,小时候的欧趴和小时候的玛雅就已经结下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