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影

孙悟空见李悟清站着发晃，皱了皱眉，往他面前一蹲：“别动，我背你走。”

李悟清愣了愣，随即配合地趴上去，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轻轻贴在他后背。毛茸茸的触感传来，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他忽然低声道：“我小时候，被个穿虎皮裙的身影救过。”

孙悟空脚步顿了顿：“哦？啥时候的事？”

“记不清了，就记得山火很大，我被树枝压住，是他冲进来把我拽出去的。”李悟清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跑的时候，我听见他喊‘俺去救师傅了’，声音跟你一模一样。”

孙悟空挠了挠头，心里有点发飘：“那……那八成就是俺了！俺当年保师傅取经，路过不少山头，说不定真顺手救过你这小泼猴。”

李悟清没接话，只是把胳膊收得更紧了些，耳朵尖悄悄泛红。

孙悟空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嘿嘿一笑，故意晃了晃身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六耳朵耷拉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不像平时那么凶。”

“谁、谁可爱了！”李悟清的声音瞬间拔高，又赶紧压低，“别胡说！”

可那微微发烫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窘迫。

弹幕看得乐了：

——！！！原来小时候救过六耳的是悟空！这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

——六耳抱得好紧！是把安全感都寄托在悟空身上了吧！

——“你这个六耳朵依旧很可爱”，猴哥你是会撩的！

——前面还说“别拖后腿”，现在直接背上了，真香！

——救命之恩+并肩作战，这对我先磕为敬！

孙悟空背着李悟清，脚步轻快地往前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悟清把脸埋在他后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那些年被“业障”二字压着的沉重，好像轻了不少。

“喂，”他闷声道，“以后……别总叫我小泼猴。”

孙悟空哈哈大笑：“那叫你啥？六耳？”

“嗯。”

风声穿过林间，带着点说不清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