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们被风卷得踉跄后退，刚想再纠缠，却见一道淡金色的光符从天际飘落，精准地贴在她们眉心。影子瞬间变得透明，嘴里还在嘟囔着“凭什么”，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向半空，化作几点荧光消散了。

与此同时，远处那道金光里的名字旁，隐约浮现出一行小字：【地府功德 +1】。

弹幕瞬间炸了锅：

——？？？就这？功德加一就给收走了？地府是在刷KPI吗？

——这也太敷衍了吧！她们的怨气还没散呢，就这么算了？

——合着折腾半天，就换了个“功德+1”？这功德是批发的吗？

——前面的+1！刚还张牙舞爪缠着伏羲大大，现在说收就收，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懂了，可能地府系统判定“没造成实质伤害+主动退散”，就给算功德了……但这也太潦草了！

——那之前哭着说找不到家的影子呢？也按这个标准收走？它招谁惹谁了？

伏羲抬头望着荧光消失的方向，眉头未松：“地府的规矩，何时变得如此草率。”

女娲望着那行渐渐淡去的“功德+1”，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划：“或许是人间执念太多，地府也忙不过来了。”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仍缩在树后的影子，“但有些怨，不是一道光符就能抹平的。”

话音刚落，那影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周身的怨气重新凝聚，比之前更盛。它抬起头，脸上不再是怯懦，而是混杂着绝望的质问：“凭什么她们能被‘功德’收走？凭什么我的苦就不算数？”

唐三藏合十道：“阿弥陀佛，众生皆苦，怨怼难平，不如放下执念，早入轮回。”

孙悟空却挠了挠头：“师父，这事儿听着就不对劲。功德哪能这么算？跟打游戏刷任务似的。”

伏羲牵着女娲往前走了两步，直面那影子：“你的苦，我们听见了。”他转头对女娲点头，“先查清它的执念吧，地府的账，或许算错了。”

女娲应了声，抬手拂过影子的眉心，一道柔和的光渗入其中。片刻后，她轻声道：“是饥荒年间，为了让弟弟活命，自己饿死的……死后魂魄一直守着老家，看着弟弟被80后养父母苛待，才积了这么深的怨。”

影子听到这话，突然就安静了，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我就想看着他……看着他好好的……”

弹幕：

——卧槽！原来是这样！这功德加得也太讽刺了！

——地府你睡了吗？我睡不着！这也配叫功德？

——咱妈这能力绝了！一下子就看透了根源，比地府靠谱多了！

——所以前面那几个女鬼是纯粹的恶，这个是带着牵挂的怨，能一样吗？

——伏羲大大这意思是要亲自管？支持！必须给这可怜的影子一个公道！

——突然觉得“功德+1”像个笑话，真正的功德，不该是抚平这样的苦吗？

林间的雾渐渐淡了些，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落在伏羲与女娲交握的手上，也落在那道不再狰狞、只剩疲惫的影子上。地府的功德账或许能潦草勾销，但有些债，总得有人慢慢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