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镜正蹲在地上捡得手忙脚乱,张有钱突然“哎哟”一声,捏着手指直咧嘴:“他娘的!瓷片划着手了!”沈燎亮瞥了眼他指头上那道浅得看不见血的口子,翻了个白眼:“你矫情个屁!跟被蚊子叮了似的,也好意思喊疼?”
张有钱立马炸了,刚要反驳,就见夏禾把啃剩的鹿骨往地上一扔,眼神扫过来跟刀子似的:“吵什么吵!捡个东西都不安生,信不信我让你俩手拉手跪地上捡!”俩人瞬间闭了嘴,张有钱捂着手指,委屈巴巴地加快了动作。
红袍少年捡着捡着,突然发现颗沾了泥的算盘珠子,偷偷往兜里塞——上次被夏禾敲了爆栗,总得拿点东西当补偿。没等他塞稳,夏禾的声音就砸了过来:“你手往兜里塞什么呢?掏出来!”
红袍少年吓得一哆嗦,珠子“啪嗒”掉在地上。他赶紧弯腰去捡,嘴里还狡辩:“没……没塞啥,就是手滑了!”夏禾起身走过去,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下:“手滑?我看你是贼心不死!再敢偷藏东西,我让十二魔将把你那身红袍子扒了,扔去魔界大街上丢人!”
红袍少年捂着屁股直蹦跶,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藏了!”测心镜在旁边飘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刚笑完就对上夏禾的眼,赶紧把镜面转过去,假装自己在看天花板。
夏禾没理它,转头看见沈燎亮正用脚碾地上的瓷片,气得走过去踹了他小腿一脚:“你碾什么碾?想把瓷片碾成渣,省得捡是吧?”沈燎亮疼得直咧嘴:“不是!这瓷片太尖了,我怕扎着你!”
“少跟我来这套!”夏禾瞪着他,“赶紧捡!要是让我发现你少捡一片,我就把你那破枪扔去忘川里泡三天!”沈燎亮不敢再磨蹭,赶紧蹲下来,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瓷片往怀里拢。
谢辞和云逍本来在旁边看热闹,见夏禾气消得差不多了,谢辞才走过去,递了瓶药膏给张有钱:“擦擦吧,真感染了还得让朱圆费心。”张有钱接过药膏,小声嘀咕:“还是谢小子懂事,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打人。”
这话又被夏禾听见了,她拿起旁边的空酒坛,作势要扔:“张老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乌鸦!”张有钱吓得赶紧闭嘴,往嘴里塞了颗灵果,假装自己很忙。
好不容易把东西捡完,张有钱捧着算盘数珠子,数着数着就骂:“少了两颗!肯定是沈燎亮刚才藏起来了!”沈燎亮立马急了:“我没藏!说不定是测心镜吞了!”测心镜赶紧飘过来,把镜面亮给他看:“我没有!我肚子里干净得很!”
夏禾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抓起桌上的烤兽肉就朝他们扔过去:“都给老娘闭嘴!少两颗珠子怎么了?大不了再做两颗!再吵,今晚谁都别想碰一口吃的!”
三人一镜立马安静下来,张有钱把算盘往怀里一揣,沈燎亮赶紧把兽肉捡起来擦了擦,红袍少年则凑到夏禾身边,谄媚地笑:“夏禾禾,我刚才捡得最快,能不能多给我块肉啊?”
夏禾白了他一眼,扔了块最大的兽肉给他:“吃吧吃吧!吃完赶紧滚去给我打扫库房,要是让我发现库房里少了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红袍少年接过兽肉,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保证完成任务!”
测心镜飘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夏禾:“少尊,我也捡了好多珠子,能不能给我点灵果啊?”夏禾叹了口气,扔了颗灵果过去:“吃吧!下次再敢瞎笑,我就把你灵果全没收!”测心镜赶紧用镜面接住灵果,欢天喜地地飘到房梁上啃去了。
朱圆看着眼前的场面,忍不住笑了:“总算安静了,再吵下去,房顶都要被你们掀了。”夏禾靠在椅子上,喝了口灵酒,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他们太欠揍!下次再敢瞎闹,我直接把他们扔去魔界的火山口上反省!”
众人赶紧点头,谁都不敢再惹这位脾气暴的主儿——毕竟谁也不想跟火山口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