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钱被沈燎亮抢了算盘,气得跳脚,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混球!我聚宝阁的算盘珠子都快被你掰断了,上次你偷我库房里的宝石,还说要给你那破枪镶边,结果镶完没三天就掉了两颗,你还好意思在这瞎折腾!”
沈燎亮也不示弱,把算盘往地上一墩,珠子滚了一地,他踩着珠子喊:“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宝石是掺了玻璃渣吧?摸着手感糙得跟砂纸似的,我没找你退钱就不错了!还有你上次给夏禾禾的冠冕,上面的珍珠一蹭就掉,还好意思说是东海特产,我看是你从河边捡的蚌壳抠的!”
红袍少年在旁边煽风点火,捡了颗算盘珠子往张有钱头上扔:“就是!张老头你最抠门!上次庆功宴上的灵酒,你掺了半坛子水,喝着跟刷锅水似的,还好意思说是什么千年陈酿,我看是你家后院井里刚打的凉水!”
张有钱气得脸通红,冲过去就要揪红袍少年的头发:“你个魔族崽子懂个屁!那是我特意调的‘降暑酒’,怕你们喝多了上火!你倒好,上次喝多了把我聚宝阁的门匾撞歪了,到现在还没修,你咋不说?”
测心镜飘过来凑热闹,镜面映出张有钱皱成一团的脸,还故意放大了他的双下巴:“就是就是,张阁主你双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还天天吃那么多肉,上次吃灵鹿腿,油都蹭到衣服上了,跟个刚从油桶里捞出来的老油条似的!”
张有钱转头就骂测心镜:“你个破镜子瞎逼逼啥!上次你照夏禾禾的时候,还故意把她的影子拉长,显得她跟个竹竿似的,要不是夏禾禾脾气好,早把你镜面砸了!你还好意思在这挑事,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冥界忘川里,让你天天照鬼!”
谢辞本来在帮朱圆捡灵果,听见这边吵得厉害,回头骂了句:“都别吵了!跟菜市场砍价似的,吵得我耳朵疼!沈燎亮你把算盘捡起来,珠子滚到朱圆脚边了,再踩碎了张老头又要哭丧;张有钱你也别骂了,你那酒是不是掺水,我喝一口就知道,再狡辩也没用!”
云逍也跟着帮腔:“就是!上次你俩为了一块烤兽肉抢得面红耳赤,最后肉掉地上被狗吃了,现在还吵!还有红袍少年,你上次把南夏的判官笔藏起来,害她写文书的时候只能用手指蘸墨,现在还好意思在这起哄!”
南夏本来在旁边擦盔甲,听见这话,抬头瞪了红袍少年一眼:“你个小兔崽子,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把我判官笔藏在魔焰阵的阵眼里,差点被魔火烧成炭,我找了你三天,最后在你枕头底下找着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红袍少年挠挠头,还想狡辩:“我那不是跟你开玩笑嘛!谁知道你那么小气,不就一支破笔吗,我再给你找一支不就行了!”
“你说谁小气!”南夏气得站起来,阴司锁链“哗啦”响,“你上次把魔界的魔晶偷偷换成石头,害得十二魔将布阵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你咋不说你小气!”
夏禾看着眼前吵成一锅粥的场面,扶着额叹气,刚想开口,就见朱圆拿着一块啃剩的兽骨,往张有钱和沈燎亮中间一扔:“别吵了,再吵肉都凉了!刚才我看见有只乌鸦在房顶盯着咱们的肉呢,再吵乌鸦都要下来抢了!”
张有钱和沈燎亮对视一眼,立马不吵了,一起抬头看房顶,生怕乌鸦真的下来抢肉。红袍少年趁机捡起地上的算盘,偷偷藏了两颗珠子,还冲张有钱做了个鬼脸。测心镜则飘到夏禾身边,小声嘀咕:“还是朱圆厉害,一句话就把他们镇住了,比谢辞和云逍管用多了!”
夏禾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测心镜的镜面:“你也别瞎嘀咕了,再瞎嘀咕我就把你借给张有钱,让他用你算账,省得他总说算盘不够用!”
测心镜吓得立马闭嘴,飘到朱圆身边躲着,生怕夏禾真的把它借给张有钱。远处的小弟子们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偷偷笑着议论:“原来大佬们骂人也这么接地气啊,跟我奶奶骂我爷爷似的,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