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祭出压箱底的“玄冰阵”时,整个擂台瞬间冻成冰窖。朱圆的糖心剑先一步炸出金芒,那些看似脆弱的糖丝撞上冰墙,竟像烧红的烙铁般滋滋作响,眨眼间就在冰阵上熔出百十个窟窿。她踩着窟窿纵身跃起,剑鞘“啪”地拍在阵眼弟子后脑勺上:“听说你最会冻别人兵器?”话音未落,那弟子的佩剑已被糖丝裹成金茧,连手指头都粘在剑柄上动不了。
夏禾被三个金丹修士围在中央,彼岸花印记突然从脖颈蔓延到眼角,整个人泛出半明半灭的红光。她随手扯过沈燎亮扔来的笑符,竟用指尖火点燃了符纸——本该让人发笑的符咒,落进花海时突然炸成漫天星火,每个火星落地都开出朵彼岸花,花瓣卷着黑气缠上修士的脚踝。“你们不是爱比修为吗?”她歪头笑时,那些黑气竟顺着修士的经脉往上爬,逼得他们当场跪坐在地,灵力像是被花海吸干了似的,连抬手都费劲。
谢辞被对手的“裂山掌”拍得撞在台柱上,断剑脱手飞出。他摸出酒壶猛灌三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衣领,胸口突然亮起桃木纹路——那截掌门宝座的横梁木,竟在他体内凝成了本命灵根!断剑在空中转了个圈,“哐当”插进他掌心,眨眼长成柄带火焰纹路的巨斧。他拎着斧柄横扫,斧刃带起的罡风直接劈碎了对手的护心镜,连对方身后的观战席都被扫掉半角,吓得裁判长老忙喊“点到为止”,他却故意把斧刃往那修士喉间一悬:“再动一下,你这脑袋就得跟护心镜一个下场。”
云逍被人用捆仙绳缠住时,算卦幡的断杆突然插进擂台石缝。他闭眼掐诀的瞬间,整个擂台的地砖都开始翻涌,那些地砖竟自动排列成“天杀卦”的阵型——缠住他的绳子突然自己打了个死结,捆仙绳的主人刚要解绳,脚下地砖猛地塌陷,露出底下藏着的十丈深坑,坑里还插满了谢辞之前劈断的废铁碎片。“早就算到你会用阴招,”云逍从绳套里钻出来,拍了拍衣襟,“这坑是特意为你算的,深度刚好够你反省三个月。”
沈燎亮被人用迷魂烟呛得直咳嗽,兜里的笑符突然集体发烫。他干脆把所有符纸往天上一撒,真身原地消失,三个分身却同时掏出朱砂笔,在虚空里画起符来——画的竟不是笑符,而是云逍教的“定身诀”!对手刚分清哪个是假的,就被三道定身符同时砸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能转,眼睁睁看着沈燎亮的分身冲自己做鬼脸,还往他鼻孔里塞了朵夏禾递来的彼岸花。
五人站成一排时,擂台上的冰阵、绳套、护心镜碎片堆了满地。台下有人不服气地喊“你们耍诈”,谢辞直接把巨斧往地上一杵,斧刃震得整个看台嗡嗡作响:“有挂不用,当我们傻?”夏禾摸了摸眼角的彼岸花,突然摘下朵扔向那人,花瓣落在他肩头,竟烧出个小小的花印,吓得他再不敢作声。
裁判长老哆嗦着宣布五人组晋级时,朱圆正用糖丝把对手的佩剑缠成绣球,夏禾在给沈燎亮的分身画胡子,谢辞对着断剑吹了口酒气,云逍则在算下一场该让哪个对手掉进更深的坑里。阳光透过他们身后的烟尘照过来,竟比任何仙门仪仗都要张扬——毕竟,能把“挂”用得这么理直气壮,整个仙门也就这五个混世魔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