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光里的甜(续篇·旧友与新风)
早读课的铃声刚落,班主任领着个男生走进教室。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折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黑发软软垂在额前,抬眼时目光清冷,却偏偏生了张极具辨识度的脸——林梦涵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脱口而出:“顾寒?”
顾寒的视线立刻锁定她,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梦涵,好久不见。”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段清野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顾寒身上——他记得林梦涵提过,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原来就是他。
下课后,顾寒径直走到林梦涵的座位旁,手里还拿着一袋包装精致的桂花糖糕:“知道你喜欢吃这家的,来的时候特意绕路买的,还是热的。”他说话时声音温和,还自然地帮林梦涵把掉在耳后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苏晚坐在旁边,悄悄碰了碰林梦涵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警惕”。江熠也凑过来,笑着打招呼:“你就是顾寒吧?我是江熠,这是段清野。”
顾寒看向段清野,伸手礼貌地打招呼,目光却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才笑着对林梦涵说:“你之前说新同桌很好,现在看来,确实是个靠谱的人。”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林梦涵的熟悉,还特意提起“同桌”,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顾寒更是直接走到林梦涵身边,见她额角有汗,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还是她习惯用的无香款:“跑了两圈就出汗,还是这么不爱运动。”说着,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温牛奶,“你胃不好,别喝凉的,这个我一直揣在怀里温着。”
段清野站在不远处,看着顾寒对林梦涵的喜好了如指掌,连细节都照顾得面面俱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硌了一下。他刚想走过去,就见顾寒忽然转头,目光正好和他对上,还特意朝林梦涵身边又靠近了些,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发绳。
林梦涵没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接过牛奶笑着道谢:“还是你记得清楚,我昨天还跟苏晚说想喝热牛奶呢。”
“你的事,我从来都记着。”顾寒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不远处的段清野听见。他说完,还状似无意地提起,“小时候你总说,要是以后有人跟我一样懂你,你就……”
“顾寒!”林梦涵赶紧打断他,脸颊有点红,“都多久前的事了,还说这个。”
段清野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拿着一瓶刚买的冰镇汽水,却没递给林梦涵,反而递给了顾寒:“天气热,喝点凉的解解暑。”他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林梦涵手里的温牛奶上,“梦涵胃不好,下次想喝热牛奶,我可以提前帮你带。”
顾寒接过汽水,指尖碰了碰瓶身的凉意,抬头看向段清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还是温和地对林梦涵说:“没关系,我住得近,以后每天帮你带也方便。”
林梦涵看看段清野,又看看顾寒,忽然觉得空气好像有点热。苏晚和江熠走过来打圆场,江熠笑着说:“正好,以后咱们中午可以一起去食堂,顾寒你刚转来,我带你尝尝学校的糖醋排骨,超好吃!”
苏晚也拉着林梦涵的胳膊:“对呀,咱们还可以一起去图书馆,顾寒学习好,正好能帮咱们补补数学。”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教室里,顾寒和段清野一左一右站在林梦涵身边,一个温和体贴,一个沉默内敛,空气中桂花糖糕的甜香还没散,又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气息。林梦涵咬了口桂花糖糕,忽然觉得,这个秋天的甜,好像比以往更复杂了些。大家后面可能会有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