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刚把博士毕业论文的最终版发给导师，转身就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刘艺手里攥着个牛皮纸文件夹，中尉肩章蹭过她的学员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有个东西，想让你看看。”
文件夹打开的瞬间，祁昀的呼吸顿了顿——两份《军队人员结婚申请书》铺在纸上，刘艺的签名落在“申请人”栏，笔锋利落，旁边还留着清晰的空白。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是他用通信兵常用的代码写的：“Y→Q，频率131.4，永久连通”。
“我问过秦队了，”刘艺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目光落在她肩章上，“你原单位那边的手续，他说可以帮忙协调；祁暄哥也知道了，昨天还打电话问我准备得怎么样。”他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质戒指，不是什么贵重款式，内侧却刻着极小的电路纹路——是祁昀之前给通信器设计的核心电路图。“我找装备库的师傅打的，怕你觉得俗气，就刻了这个。”
祁昀拿起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她想起去年在东部军区演习，刘艺被她改装的干扰器逼得节节败退，却在她崴了脚时，背着她走了三公里山路；想起探亲时他妈妈偷偷跟她说，刘艺为了学她喜欢的槐花蜜做法，在厨房练了好几天，差点把锅烧了；想起每次她改设备到深夜，桌上总会多一杯温好的牛奶，杯底还压着张写着“注意休息”的便签。
“申请书我得先跟队里报备，”祁昀拿起笔，在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在两人签名中间画了个小小的通信塔图案，“不过，你就没什么更正式的话要跟我说吗？比如……求婚？”
刘艺的耳尖瞬间红透，他突然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个保温盒，打开是层层裹着纱布的槐花糕——是他按照他妈妈的配方，在炊事班的小厨房做的，边缘还有点焦糊。“我本来想弄个浪漫点的场景，”他挠挠头，把槐花糕递过去，“但雷队说今天你论文交稿，让我抓紧时间……这个你尝尝，要是不好吃，我再给你重做。”
祁昀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她拿出手机，翻出祁宴发来的消息——大校哥哥在边防线上拍了张夕阳照，配文“等你们结婚，我申请调休，带你们去看边防的星星”。旁边还有祁昭的消息，说已经在基地附近看好了一套带小院的房子，“以后你们可以在院子里种槐花树，祁昀还能在阳台改设备”。
“我跟雷战报备过了，”刘艺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沉，“他说只要你同意，队里会尽快把申请往上交。以后不管你是继续读博，还是去前线执行任务，我都跟你一组。你的电子信息作战研究，我可能帮不上太多，但我可以保护你，让你能安心搞技术。”
祁昀把剩下的槐花糕递给他，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手：“刘艺，我不是要你保护我，我是想跟你并肩。以后我们一起改设备，一起执行任务，一起把日子过好。对了，结婚的时候，我想请老狐狸当证婚人，他知道我们太多糗事了，正好让他说说。”
刘艺笑着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夕阳透过装备库的窗户，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洒在那份写满承诺的结婚申请书上。祁昀低头看着戒指上的电路纹路，突然觉得，最好的爱情，就像她最擅长的通信频率——不用刻意寻找，就能精准捕捉到对方的心意，而且，一旦连通，就永远不会断联。
当晚，祁昀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是刻着电路的戒指，背景是那份签好名的结婚申请书，配文只有一行代码：“Y&Q，永久连通”。评论区里，秦翊回复“东部军区全体祝贺”，祁暄发了个“点赞”的表情，田果则刷屏“要吃喜糖！要吃喜糖！”，连平时严肃的雷战，都难得留了句“好好干，别给火凤凰丢脸”。
月光洒在基地的训练场上，刘艺陪着祁昀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结婚登记审查处理表》。“等任务结束，我们就去领证，”刘艺轻声说，“然后去看祁宴哥守的边防，去摘你喜欢的槐花，还要把你的博士证书和我们的结婚证，一起装裱起来。”
祁昀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会有训练的苦，有任务的险，但只要身边有刘艺，有火凤凰的伙伴，有家人的牵挂，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军绿色的青春里，爱情不是软肋，而是铠甲，是两个人一起，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珍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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