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心知自己的行程终究瞒不过花咏太久,于是只能暗自祈祷能晚些被他察觉。为此,她刻意避开了公司旗下所有的酒店,最终选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店住下。
常屿接到花初后,就被拉去当成“工具人”。
脱离花咏之后,花初来到江沪,自然免不了一番生活用品的采办。她兴致勃勃地逛商场,待出去之后手上却没有拎着大包小包。回头一看,常屿跟随在后,手中提满了各式购物袋。
虽说常屿是花咏的秘书,若要精准地定义,他在工作上堪称花咏的金牌秘书,事无巨细皆处理得滴水不漏,而在生活中,他又充当花初的忠实小跟班,随叫随到。
每次花咏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只是每月给常屿的工资高出不少。
花初小屿子,快跟上
常屿是,小姐
常屿把花初送到酒店房间。
花初刚推开门,眼见酒店的灯亮着,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人。
当看清那人面容的一刹那,花初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砰”地一声将房门狠狠关上,仿佛房门之内有什么洪水猛兽。
花初小声嘀咕。
花初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花初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沙发上坐着的已经站起身。
于是她再一次关上房门,疑惑着看向常屿。
花初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花初幽幽地问了一句,常屿默默地低下头,解释事情的原委。
常屿您打电话的时候,老板在旁边
花初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小脸皱成了一团。这事怪不到常屿头上,只能怪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对,真是造化弄人啊。
懊悔过后,花初反应过来,登时跑路了。
花咏站住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轻轻飘飘地传入花初的耳中,却让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声音虽轻,却带着绝对的血脉压制。
是的,花初第一次不听哥哥的话,而且不到一天,就被抓包了。
花初身形一顿,脚底像粘了胶水一般迈不开。
她僵硬地转过身,迎上了一张阴沉的面孔,整个人蔫了下去。
花初哥哥……
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青年,目光真挚,试图用无声的祈求唤醒他的良知。然而,令她万万没料到的是,他竟充耳不闻,神色冷淡地转身回了房间。
花咏进来
屋内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花初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她只觉如坐针毡。
好歹说句话啊,花初小心翼翼地看向花咏。
青年的面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瓷白,眼尾与花初在同一位置的痣更加醒目。
花初哥,你说句话吧
不说话让人挺害怕的,万分煎熬。
花咏微微一动,稍许片刻,便走到花初身旁,缓缓抬起手。
花初以为花咏要打她,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花咏勾了勾唇角,玩味地笑。
预想的巴掌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反而温柔地按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花初诶?
花咏我怎么舍得打我们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