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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容器·双重谜影

院的规则深渊

斗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血缘共振室的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红色光芒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将那个眼睛形状的核心包裹得愈发刺眼。郭文韬下意识将蒲熠星往身后拉,却发现蒲熠星的手冰凉得像块铁,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黑色雾气——那雾气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像是要钻进皮肤里。

“别碰我。”蒲熠星突然抽回手,声音发颤,“雾气会传染,碰到会被规则之眼控制。”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核心周围的数据线,那些原本束缚他的黑色线条,此刻竟像有了生命般,慢慢缠上他的手臂,与他皮肤上的雾气融为一体。

齐思钧攥紧手里的黑色玉佩,青白色光芒从玉佩中渗出,勉强抵住了扑面而来的红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爷爷一模一样?”

斗篷人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的脸确实和齐思钧记忆里的爷爷一模一样,连眼角的皱纹都分毫不差。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死寂的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洞:“我不是你爷爷,我是他的‘意识容器’。三十年前,你爷爷为了控制规则之眼,把自己的意识抽出来,装进了这个容器里。现在的我,是规则之眼和他意识的结合体。”

“意识容器?”曹恩齐突然想起姐姐的幻影说的话,“我姐姐是不是也被做成了意识容器?三年前的实验事故,根本不是事故,是你们在收集意识!”

斗篷人没有回答,反而将目光转向郭文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郭文韬,你以为蒲熠星为什么会成为‘血缘容器’?因为他的母亲,也是齐家的人——他是你爷爷的外孙子,和齐思钧是表兄弟。你们两个,一个是记忆容器,一个是血缘容器,从出生起,就是为了启动规则之眼准备的。”

郭文韬猛地转头看向蒲熠星,后者正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反驳。“阿蒲,他说的是真的?”

蒲熠星抬起头,眼底泛红:“是真的。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她临走前说,我身上流着齐家的血,以后会遇到一个叫郭文韬的人,我们两个要一起守护一个秘密。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觉得我在利用你。”

“不是利用。”郭文韬立刻走过去,不顾黑色雾气的威胁,握住他的手,“我们是一起的,不管是什么容器,我们都一起破解。”

就在这时,黄子弘凡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他的右臂已经完全被黑色纹路覆盖,那些纹路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手臂,最后在手腕处聚成一个完整的玉佩形状——和石凯之前戴的那块一模一样,连上面的裂痕都分毫不差。“它在发烫……”黄子弘凡的声音发颤,手臂上的“玉佩”突然发出青绿色的光芒,与石凯留在团队里的玉佩碎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石凯的玉佩……在召唤我?”

周峻纬立刻蹲下身,按住他的手臂,右臂的芯片发出蓝光,试图压制纹路的光芒:“是异空间本源的共鸣。石凯的玉佩能连接异空间本源,你手臂上的纹路是时间侵蚀和雾气结合的产物,现在两者共鸣,说明石凯可能还活着,就在异空间的某个地方。”

“石凯还活着?”唐九洲眼睛一亮,刚想上前,却被邵明明拉住——她手里的观察者笔记突然自动翻页,空白页上浮现出几行血红色的字迹,墨迹还在往下滴,像是刚写上去的:

【血缘共振室规则补充:1. 意识容器可通过吞噬“血缘容器”强化自身,若蒲熠星被吞噬,规则之眼将完全觉醒;

2. 黄子弘凡手臂的“玉佩纹路”为异空间本源钥匙,可打开“本源通道”,但开启后,黄子弘凡将成为本源的“祭品”;

3. 反规则程序存在致命漏洞——启动后将导致所有参与者时间倒退至三年前实验事故当天,记忆清零;

4. 唯一破局方法:齐思钧用血缘之力摧毁意识容器,同时蒲熠星和郭文韬解除“双容器绑定”,但解除绑定需一人自愿放弃生命。】

“反规则程序有漏洞?”曹恩齐脸色骤变,他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里面存着他熬夜研发的反规则程序,“我姐姐的幻影说别用反规则程序,原来不是怕触发自毁,是怕时间倒退!”

何运晨扶了扶眼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刚才破解时间回廊代码时,我就发现程序里有异常代码,但没来得及深究。现在看来,那异常代码就是漏洞,是规则之眼故意留在程序里的。”

斗篷人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发出低沉的笑声:“现在知道也晚了。你们要么启动反规则程序,回到三年前重新经历一遍实验事故;要么被我吞噬蒲熠星,启动规则之眼;要么解除双容器绑定,死一个人。不管选哪个,都是我赢。”

他说着,抬起手,红色光芒从掌心涌出,朝着蒲熠星抓过去。郭文韬立刻挡在蒲熠星面前,记忆共鸣的力量炸开,金色光芒与红色光芒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但这一次,记忆共鸣的力量明显弱了很多——他已经用了四次能力,身体开始出现反噬,眼前阵阵发黑。

“文韬,别用能力了!”蒲熠星拉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再用你会永久困在记忆里的!”

“我没事。”郭文韬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们还没解除绑定,还没找到石凯,不能就这么放弃。”

齐思钧突然往前一步,黑色玉佩的光芒暴涨,青白色光芒笼罩住整个共振室:“我爷爷的意识还在你身体里,对不对?”他盯着斗篷人的眼睛,声音坚定,“他说过,齐家的血脉不是诅咒,是守护。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他想看到的!”

斗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睛里的黑色开始慢慢褪去,露出一丝清明:“小齐……别过来……爷爷控制不住它……”

“是爷爷的意识!”齐思钧大喜,立刻往前跑,“爷爷,我来帮你!”

“别过去!”周峻纬突然大喊,却已经晚了——斗篷人眼里的清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黑色,他一把抓住齐思钧的手腕,红色光芒顺着齐思钧的手臂往上爬,“既然你送上门来,就用你的血缘之力,彻底唤醒我吧!”

齐思钧疼得大喊,黑色玉佩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青白色光芒瞬间消失,红色光芒彻底占据了共振室,核心周围的黑色雾气开始疯狂收缩,慢慢聚成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悬在半空中,死死盯着他们。

“小齐!”郭文韬想冲过去救他,却被数据线缠住了脚踝——那些原本束缚蒲熠星的黑色线条,此刻像有了生命般,缠住了所有人的脚踝,将他们往核心的方向拉。

蒲熠星突然挣脱数据线的束缚,朝着齐思钧跑过去。他的手臂上,黑色雾气已经蔓延到了肩膀,与斗篷人身上的红色光芒产生了共鸣:“放开他!要吞噬就吞噬我,别碰思钧!”

斗篷人转过头,看着蒲熠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正好,我本来就想吞噬你。你的血缘之力比齐思钧强,吞噬你,规则之眼能更快觉醒。”

他说着,红色光芒暴涨,将蒲熠星和齐思钧一起包裹在里面。蒲熠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撮黑色的头发,和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年幼的蒲熠星和一个穿着实验服的女人,眉眼间和齐思钧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妈妈的头发,还有我们的合照。”蒲熠星看着照片,声音温柔,“妈妈说,这头发里有她的血缘之力,关键时候能保护我。现在,该用它了。”

他将头发撒在红色光芒中,黑色头发突然发出青白色的光芒,与齐思钧身上的血缘之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红色光芒开始剧烈晃动,斗篷人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眼睛里的黑色和清明不断交替:“别……别用血缘之力……会伤到你……”

“爷爷,我知道你在里面!”齐思钧大喊,“用你的意识,对抗规则之眼!我们一起,摧毁这个意识容器!”

斗篷人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他突然松开齐思钧的手腕,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大喊:“啊——规则之眼……滚出我的身体……”

蒲熠星抓住这个机会,拉着齐思钧往后退,回到郭文韬身边。郭文韬立刻用记忆共鸣的力量,金色光芒将他们三人笼罩住,挡住了红色光芒的攻击。

“现在怎么办?”邵明明拉着唐九洲,声音发颤,“小齐的玉佩碎了,爷爷的意识时有时无,我们还是没找到破局的方法。”

何运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有个办法。刚才破解时间回廊代码时,我发现时间尘能干扰规则之眼的信号。黄子弘凡手臂上的纹路是时间侵蚀和异空间本源结合的产物,里面有大量时间尘。如果我们能把纹路里的时间尘提取出来,注入意识容器,或许能暂时压制规则之眼,给我们争取时间。”

“但规则补充说,黄子弘凡打开本源通道会成为祭品。”曹恩齐皱起眉,“提取时间尘会不会也有危险?”

黄子弘凡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管有没有危险,都要试试。石凯还在等着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而且,我相信文韬和蒲熠星能找到解除绑定的方法,不用死一个人。”

他说着,伸出被纹路覆盖的右臂:“来吧,提取时间尘。只要能救大家,成为祭品也没关系。”

郭文韬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的蒲熠星,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蒲熠星,你妈妈的头发能和思钧的血缘之力共鸣,说明你们的血缘之力可以融合。如果我们把你的血缘之力、思钧的血缘之力,还有黄子弘凡的时间尘结合起来,是不是能同时压制规则之眼和意识容器?”

蒲熠星眼睛一亮:“有可能!我妈妈说过,齐家的血缘之力可以融合,只要找到‘共鸣点’。共鸣点就是……我们三个的血!”

“三血融合?”齐思钧立刻明白了,“我的血缘之力,蒲熠星的血缘之力,黄子弘凡的时间尘,三者融合,就能形成比单一血缘之力更强的力量!”

斗篷人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他们的讨论,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没用的。三血融合需要时间,而我现在就要吞噬蒲熠星,启动规则之眼!”

他说着,红色光芒再次暴涨,这一次的光芒比之前更浓,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他们罩下来。郭文韬立刻拉住蒲熠星和齐思钧的手,黄子弘凡也伸出手,四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准备好了吗?”郭文韬看着他们,声音坚定。

“准备好了!”三人同时点头。

郭文韬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蒲熠星的手背上;蒲熠星也咬破指尖,血滴在齐思钧的手背上;齐思钧咬破指尖,血滴在黄子弘凡的手背上;黄子弘凡最后咬破指尖,血滴在郭文韬的手背上。

四滴血在空中聚在一起,青白色光芒、金色光芒、青绿色光芒和红色光芒(黄子弘凡血液里的时间尘光芒)同时炸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盾,挡住了红色的光网。

斗篷人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能!三血融合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你是谁?”他盯着黄子弘凡,声音颤抖,“你的血液里……有本源的力量!你不是普通人!”

黄子弘凡笑了笑,手臂上的纹路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我确实不是普通人。我妈妈是星灵族,我的血液里有星灵族的本源之力。之前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觉得我奇怪。”

“星灵族?”斗篷人彻底慌了,红色光芒开始慢慢褪去,“传说中能掌控异空间本源的种族……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要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破解规则之眼,找到石凯。”黄子弘凡的声音坚定,“现在,该轮到我们反击了。”

他说着,手臂上的纹路光芒暴涨,青绿色光芒顺着光盾蔓延,朝着斗篷人冲过去。齐思钧也趁机释放出血缘之力,青白色光芒缠住斗篷人的身体,试图唤醒爷爷的意识。郭文韬和蒲熠星则同时触发能力,记忆共鸣的金色光芒和血缘之力的红色光芒撞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规则之眼的核心射过去。

斗篷人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露出里面一个透明的意识体——是齐思钧爷爷的样子,虚弱得像一阵风。“思钧……对不起……爷爷没能保护好你……”意识体看着齐思钧,声音哽咽,“规则之眼的核心……在它的眼睛里……用三血融合的力量……摧毁它……”

意识体说完,就彻底消散了。红色光芒彻底消失,规则之眼的核心暴露在空气中,巨大的眼睛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那就是核心的关键。

“就是那个盒子!”蒲熠星大喊,“三血融合的力量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摧毁它!”

四人再次将手叠在一起,光芒暴涨,朝着核心的眼睛射过去。就在光芒即将碰到黑色盒子时,核心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整个共振室开始剧烈晃动,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像是要崩塌。

“怎么回事?”邵明明大喊,紧紧抓住唐九洲的手。

何运晨突然脸色苍白:“是自毁程序!刚才齐思钧的爷爷意识消散,触发了规则之眼的自毁程序!我们只有五分钟,要么摧毁核心,要么被埋在共振室里!”

郭文韬看着摇摇欲坠的共振室,又看了看眼前的核心,深吸一口气:“大家再加把劲!还有三分钟,我们一定能摧毁它!”

光芒再次暴涨,这一次,终于碰到了黑色盒子。盒子发出“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大笑。

“快了!再加把劲!”蒲熠星大喊,血缘之力再次爆发。

就在黑色盒子即将彻底裂开时,共振室的天花板突然塌了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他们砸下来。黄子弘凡突然推开其他人,自己挡在前面,手臂上的纹路光芒暴涨,挡住了石块。但他的身体也被石块砸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子弘凡!”唐九洲大喊,冲过去想扶他。

黄子弘凡摆摆手,嘴角带着笑容:“别管我……继续摧毁核心……石凯还在等着我们……”

郭文韬咬紧牙关,和蒲熠星、齐思钧一起,将所有力量注入光芒中。黑色盒子终于“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规则之眼的核心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共振室的晃动停止了,红色光芒彻底消失,地面的裂缝也慢慢愈合。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黄子弘凡靠在唐九洲怀里,脸色苍白,手臂上的纹路已经淡了很多:“核心……摧毁了吗?”

“摧毁了。”郭文韬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谢谢你,子弘凡。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已经被石块砸中了。”

黄子弘凡笑了笑,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曹恩齐立刻上前,检查他的身体:“他只是体力透支,还有轻微的内脏损伤,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蒲熠星看着地上黑色盒子的碎片,突然皱起眉:“不对,规则之眼的核心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摧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说着,捡起一块碎片,碎片上突然浮现出一行小字:“核心已转移至星际坐标,规则迷宫结束,星际规则开启——规则之眼留。”

“星际坐标?”郭文韬凑过去,看着碎片上的字,“是之前U盘里提到的星际坐标?规则之眼的核心转移到星际了?”

齐思钧捡起另一块碎片,碎片上的字和蒲熠星手里的一样:“看来,规则迷宫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在星际。”

何运晨扶了扶眼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不管挑战在哪里,我们都是团队,一起面对。”

邵明明点点头,握紧唐九洲的手:“对,我们还要找到石凯,不能就这么放弃。”

郭文韬看着身边的人,又看了看晕过去的黄子弘凡,心里突然充满了力量。虽然规则之眼的核心转移到了星际,虽然石凯还没找到,虽然还有很多谜团没解开,但他们还在一起,还在继续往前走。

他握住蒲熠星的手,后者也紧紧回握住他。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充满了坚定。

“走吧,”郭文韬站起身,扶起蒲熠星,“先带子弘凡去休息,然后准备开启星际坐标。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星际迷局,不管规则之眼藏在哪个维度,我们都一起闯——带着石凯的期待,带着所有人的羁绊,把这场跨越空间的规则博弈,彻底画上我们想要的句号。”他抬手擦去蒲熠星嘴角残留的血迹,目光扫过并肩而坐的同伴,金色的阳光从共振室破损的天花板漏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像是为这场暂歇的战斗,镀上了一层名为“希望”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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